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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总是找不到独处的机会,转个身就能遇到不想看见的脸,但她不得不迎上去,冲对方说声新年快乐。
每一年的最后一天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它仅仅代表着:年度总结,年度报表,和年度结算。
代表着旧的一年结束,新的一年启程。
她随意扫了眼茶几,看见陈霖坐在这看的几本书,一本数学简史,一本抽象代数学,还有一本乡村旅游开发与设计。
视线被挡住,陈霖过来了,他弯腰俯身抱住她,带她到洗手间,抽了条毛巾垫在洗手台上,随后将她放下,拿牙刷挤了牙膏递到她手里,又拿牙杯装好水放在她手边。
他刷牙时也盯着杭锦看,杭锦垂着眼睛在思考,她漱完口,陈霖就拿着毛巾帮她擦了嘴,擦完她的,他才擦自己的。
杭锦抬眸看了他一眼,陈霖把毛巾洗干净放下,弯腰将她抱在怀里,他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一直在笑,嘴角弯着,眼睛亮度灼人,进入房间以后,他将她放在床上,还顺势亲了她一下:“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他身上有泡面味,担心味道影响杭锦睡眠,他脱了衣服火速去冲了个战斗澡,回来时,杭锦背过身躺在床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他轻手轻脚爬上床,由后缓缓贴近她。
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搭在她发顶。
杭锦半睁开眼,察觉他没再有别的动作,又慢慢闭上眼。
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北市下了一整夜的大雪,今日的清晨比往常都要显得安静,像被雪封住了声音,白茫茫的世界里,鸟雀的叫声都朦胧地听不真切。
杭锦这一觉睡得很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睁开眼时,她看见头顶的陈霖,他将她翻过来面对面抱在怀里,一只手垫在她脖颈,由后搂住她,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背,两具身体贴得很紧,紧到她稍微一动,他就更用力地搂紧她,还用薄唇贴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像是安抚。
杭锦眼皮缓慢眨动,微微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陈霖的脸部线条清晰,棱角分明,因为过分挺直的鼻骨和黝黑的皮肤,导致他的五官呈现一种锐利的野性感,乌黑的卷发又中和了这份野性,让他显出几分无辜的少年感。
他也刚醒,见她睁着眼看着他。
他的嘴角一点一点弯出弧度,随后一只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像一颗石子落在湖底,杭锦听见心脏深处传来一声回响。
?
颈窝像是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她,杭锦痒得不行,她闭着眼伸手去触碰,摸到一手柔软的头发,睁开眼的刹那,有人凑过来亲她的唇:“早。”
她半眯着眼,看见陈霖弯起的唇角,他离得很近,瞳仁乌黑湛亮,里头亮度灼人,眸底带着笑意,颊边右侧显出一个明晰的酒窝。
一月二号的凌晨,雪停了,窗外是个好天气。
陈霖一睡醒就想起昨晚杭锦主动亲他的事,整个人亢奋得不行,杭锦刷牙时,他就由后搂着她,低头亲她的后颈,杭锦擦脸时,他又抱着她的腰蹭她的颈窝。
杭锦放下毛巾,近乎无奈地看着他:“陈霖。”
“到。”他立马抬头。
“松开。”杭锦说。
陈霖松了手,在她走出洗手间之前,又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姐姐,你昨晚亲我了是不是?”
杭锦推抵的动作顿了下:“我要迟到了。”
“好。”他松了手,跟屁虫一样跟着她进了衣帽间,见她旁若无人地换衣服,他口干舌燥地转过脸,又忍不住转过来看着她。
杭锦身材很好,她只爱穿白色,内衣内裤都是白色,身上的痕迹还没消全,胸口脖颈还有明显的吻痕,她套上白色毛衣,脑袋钻出领口的刹那,被陈霖吻住了唇。
他将她压在衣柜门上,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腰,舌尖抵进她的齿关,吮吻她的舌根,吻到她气喘,这才微微撤开身,拇指抚着她的唇瓣说:“我昨晚不该喝酒的。”
也不知是在遗憾什么。
杭锦听出他的话外音,伸手推了推他,才继续穿毛衣。
早饭两人一人一片烤面包,还有一杯热牛奶,杭锦拿着包出门时,陈霖也匆匆收拾完厨房,拿上垃圾跟了出来,门口旁边有垃圾分类箱,他分好类,这才跟在杭锦身后一起进电梯。
电梯里没有人,他悄悄伸手牵住她,见杭锦没有甩开他,便得寸进尺地跟她十指紧扣。
电梯门一开,他便飞快松了手,脚步放慢,跟她一点一点保持距离,脚下的积雪发出沉闷的嘎吱声,空气里透着清新干净的冷意。
杭锦一路走到小区门口上了车,坐在后座,才透过车窗,看见陈霖一步一步走出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隔着车窗看了她一眼,随后小跑着跑向公交站台,一辆公交车刚好停下,他快速刷卡上了车,又透过车窗,冲她挥手。
“陈霖他刚上大学?
杭锦把平板丢在一边,把手里的方案又看了一遍,随后才抬头冲滕平说:“你一会做个详细的计划书。”
滕平没反应过来:“什么计划书?”
杭锦食指搭在陈霖的方案书上点了点:“做完之后让投资一部开个会表决一下,看看投资的可行性多大,再从项目部调几个人去崇山实地考察一下,团队人员你来定。”
滕平迟疑着问:“需要告诉各部门,这是您的意思吗?”
“不用,走公司正常流程,让分析师给数据,拿数据说话,如果投资回报率足够高,没有人会放弃赚钱的项目。”杭锦拿起打印出来的邮件资料一页一页翻看,“旅游业前景不错,只是崇山没被开发过,难度较大,你盯着点。”
“是。”
到了公司,总裁办外的秘书拿来一沓信封和请柬递到杭锦面前:“杭总,需要帮您拆开吗?”
杭锦把外套脱了递到滕平手里,从信封底下将请柬抽出来:“嗯,拆吧。”
圈内的一位女性投资人这个月五号结婚,地址在华都一号酒店,宴请名单上还有不少熟人,杭锦看完把请柬放在桌上:“让kitty帮我挑件礼服,五号晚上要。”
“是。”滕平看了眼平板上的行程,想起什么,犹豫着说,“杭总,五号……董事长给您安排了和段家少爷段辉扬见面吃饭,对方说中午有事,改成了晚上七点半。”
“什么时候的事?”杭锦想起昨天中午那顿饭,眉心微蹙。
“昨晚定下的,董事长给我打了电话。”滕平低声说,“本来是安排今天的,我说您今天行程比较赶,南市那边的建筑公司还没搞定,北市这边的并购项目也还在进行中,原本打算想给您多争取几天时间的,最后……还是定在了五号。”
滕平知道杭锦不喜欢相亲,所以竭尽所能地帮她拖延了。
但是,没有办法,该来的躲不掉。
“好,我知道了。”杭锦将剩下的几封请柬打开看了下,不是结婚就是孩子满月,还有几封是慈善宴和投行交流会,拆开的信都是明信片,几个圈内好友出国环游世界,给她发来明信片祝福,说她收到的时候可能元旦节了,那就祝她元旦快乐。
杭锦一一看完,又处理桌上的文件,快八点四十时,滕平过来通知她开会,开完会是项目对接,下午她又带上团队出发去橙子科技和西马数字。
hr下午三点半安排应聘人员复试,杭锦陪着看了几个人选,后来敲定了一个哥伦比亚大学的,一个宾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