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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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锦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四肢酸疼得像是被人打了，她勉强翻了个身，又被身后的陈霖捞过来搂紧，她困得睁不开眼，声音更是哑得几乎听不清：“几点了？”

“七点二十。”他亲她的颈窝，“昨晚睡得好吗？”

昨晚她太累了，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更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做梦。

杭锦闭着眼“嗯”了声，身体太过疲惫，她?

作为跟随杭锦最久的一位特助，滕平一早就发现杭锦的“异常”，或许早在陈霖向他替杭锦请假那一刻，滕平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他没想到……杭总会被“欺负”得这么惨。

声音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开会全程都在点头抬手指示意，也就开完会出来时，才冲他说了句：“咖啡。”

就这俩字，他才知道她喉咙哑成了这样。

晨会一结束，杭锦就踩着高跟鞋急急回到办公室，?

杭锦做完培训准备回办公室时，被前台叫住了：“杭总，这些都是送给您的花，您看要怎么处理？”

公司前台放满了一束束的鲜花，都是追求杭锦的那些男士送来的，有的人隔三差五送，有的人一天一送，还有的人一次性送十几束，前台现在堆得都快放不下了，以前都是滕平在处理这些花，要么插花装饰办公室，要么放茶水间，今天他忙里忙外显然没顾上这些花。

杭锦上前几步，拿起卡片挨个看了一圈，有圈内的人，也有圈外的，还有之前杭提耘介绍的相亲对象，看来是没死心。

她放下卡片，冲前台说：“看谁喜欢，让她们自己来挑。”

“谢谢杭总！”前台开心地在群里发了这条消息。

没一会，就有女员工踩着高跟鞋过来把花抱到工位上拍照发朋友圈，有几个女孩子一边拍一边羡慕地发表感慨：

“杭总好幸福啊，每天都能收到这么多的花。”

“是啊，被那么多优质男追求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好想体验一把。”

“杭总弟弟也好帅的，所以我觉得杭总眼光特别高，你看之前做金融的段辉扬她都看不上。”

“你忘了，之前追她的那个陆运复也很有钱啊，还为了她捐了好几个学校呢。”

“哪有，我记得几年前，还有个富豪榜排名第三的来追她，结果直接被她拒之门外，连面都没见。”

“太帅了我的杭总！我想魂穿杭总，感受一下拒绝富豪的快乐！”

“拉倒吧，这要搁你身上，你犹豫三秒都算我输。”

“讨厌，尽说实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霖坐在办公桌前整理上级给他的项目公司的资料数据，他全部录入电脑，试着用统计分析和数学模型对数据进行分析和建模，以此达到预测未来的市场走势和经济形势。

录入数字时，他就会听见杭总的字样，他知道她很优秀，有很多男性追求，却不想，每天都有那么多人在追求她。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心静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开始手里的工作，他要尽快熟悉他的工作内容，一步一步走到她身边，这样才能帮她减轻压力，好让她安心休息。

而不是像今天早上那样，哪怕她累到睁不开眼，也要强撑着来公司上班。

哄睡软件自从在苹果商店上架之后，就迎来爆火的趋势，雷飞他们几人因为这款软件赚了不少，便注册了个公司，准备融资上市。

陈霖觉得他们太过冒险，便把投资变现了部分出来改投了别的项目，还开了个小工作室，里面招了八个程序员，都在研发单机小程序，整整一年间，只有一款小程序为他创下高额回报，就这一款，足够他和整个工作室的员工吃上整整三年。

除去奖金和工资，他把剩下的钱又拿去投了动漫和游戏板块，甚至在股市里还投了两百万，如果运气足够好，他可以在今年年底，为杭锦赚下两千万的净利润。

他想拿这笔钱，当作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陈霖，下班了。”一个女同事提醒他。

“好，谢谢，我忙完这部分就走。”陈霖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这才摘了口罩，他已经做完自己的工作了，又在座位上看了会书，他以为杭锦今天很累，会早一点回家休息，没想到她今晚有饭局，晚上八点还要出席宴会。

他看了半小时书，随后收拾东西下班，在路口买了两张卷饼，双层卷在一起大口吃，雷飞打电话说打算在哄睡软件里加点新的元素，但是没有想法，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碰一碰，陈霖说一会过去。

他站在路口喝水，仰头时看着直立云霄的高楼大厦，又张嘴咬了口卷饼。

这一刻，他脑子里想法很杂乱，想到他和杭锦之间的差距，想到他博二的课程，想到雷飞的哄睡软件，想到自己的工作室，想到今天做的建模，想到同事抱来的那些花。

最后想法归零，脑子里只剩下杭锦的脸。

坐地铁的路上，他给杭锦发消息，问她吃饭了没。

杭锦大概在忙，没有回复。

他又发：【门口的卷饼挺好吃的，就是肉少了点。】

等他从雷飞那结束讨论，坐地铁回来时，才收到杭锦的回复：【在哪】

他瞬间兴奋地拨了电话过去：“你到家了？”

“嗯，还有十分钟。”杭锦声音略显疲态。

“我还有二十多分钟。”他看了眼地铁的线路，确定自己还有五站才能到之后，干脆站在门口，单手把着头顶的扶手，问她，“你要不要睡一会？”

“不用。”她困意很重，说话带着点沙哑的鼻音，“你在地铁上？”

“嗯。”

杭锦说：“我到7号出口等你。”

“好。”他笑起来，又抿了抿唇，“你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你会很晚。”

“有点累。”她看向窗外，今晚月色很美，路灯下，有情侣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走路，她看着俩人的背影，声音不自觉放缓，“还有点。”

“还有点什么？”他问。

杭锦唇角轻轻弯着，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声音沾着明晰的笑意。

“还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