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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叫小人就行,咱们都在外头侯着。”掌柜的笑得慈祥,他很会看眼色,不多加叨扰,说完就带人撤了出去。
雅间里重新变回四人相对,
几人本就生得一等一的好容貌,用餐礼仪更是得体,即使是大快朵颐烤羊腿的丽姬,也只见她吃得利落干净,丝毫不显狼狈。
食不言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席间安静得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
冰镇过的白灼虾特别好吃,个头又大又鲜甜,林芙清便多尝了几个,当她拿到第六个的时候,
早就留意到的谢景执才在她身旁开口,“天气寒冷,少吃些冰的。”
林芙清加快了剥虾的速度,讨好地放到他碗中,“奴不吃了,这个是给爷剥的。”
“小侯爷,芙儿生得这般弱小,让她多吃几个又不会怎么样。”丽姬忍不住为她打抱不平,用词却是有失偏颇。
她应是想说林芙清生得柔弱,可是部落里的男人女人向来只分强大和弱小。
“正是生得弱小,才要多注意饮食。”
谢景执理所当然地驳回丽姬的话,自己夹了虾肉吃下,一本正经地说:“她就是因为贪嘴,才错吃了毒药致哑,若我再不多行约束,只怕明日又不知她要学神农尝什么百草了。”
??
林芙清一脸问号,谢景执嘴里描述的她怎就成了贪嘴好吃的人了?
“我不是,我没有。”她赶紧摇头澄清自己。
看着三人谈话,容时也不甘示弱地插嘴问丽姬:“对了,你怎么不学学人家,也给我剥一个?”
“剥就剥。”丽姬还真捏起一只虾,顺从地他剥起来。
几人吃饱了些,心思也活泛开来,东拉西扯地聊一些没由头的话题。
林芙清瞄到墙上的一把琴器,便道:“爷,奴想取下那琵琶看看。”
说罢不等他回答,已过去小心翼翼地踮脚拿下。
琴身古朴沉实,通体乌黑光亮,上面还有漂亮的青鸾花纹,
她抱在怀中,轻抚弦线,指尖流出的音色清脆悦耳,
接着她把琴翻了个面,果然看到底部刻有一个小字,便惊喜不已。
林芙清在一本配着插画的乐集通史上读到过,
前朝七公主在音律上造诣极高,从小就展示出惊人的天赋,八岁时便能独自作曲,曲谱流传至今。
她还有一把心爱的琵琶,常常带在身边弹奏,
琵琶乃是及笄那年,十分宠爱她的前朝皇帝寻来全国最顶级的小叶紫檀为其打造制成,还特地命匠师在底部刻了代表公主排名的“七”。
前朝没落后,皇宫里数不胜数的珍宝大部分都被掠夺烧毁,抑或是丢失了,由后世人统计所得,记载在册的也有这把琵琶。
本以为只能在通史上惊鸿一瞥,
不曾想这琴竟就流落于京城民间中,
且不说还能作弹,倘若用来作为收藏,其珍贵的价值意义也是无法估量的。
进来的时候林芙清多加留意了几眼,
就总觉得很像通史插画上画的那把,
不过看不真切,也就不太确定,结果这一细品下来得了意外之喜。
林芙清抱着琵琶回到座位上,同谢景执说明了这琴的来历,还惋惜这等好琴只挂在这里用于装饰。
“居然是前朝公主所物,想是酒楼中的采办凑巧买来,不识好货,才令这名器蒙尘。”
这琴是如何到了这酒楼,其实容时也不知道,
不过见林芙清说完,他很大方地赠送:“若你想要,便带回府中去吧,放在我这也是暴殄天物。”
谢景执知她喜爱乐器,也建议道:“不如先试弹一下。”
林芙清望向窗外明月,心中有了主意,
纤指拨响弦时,
酒楼坊间琵琶起,珠玉连脆胡旋曲。
这是一首经过稍作改编的《破阵乐》,
她的曲意气势磅礴,声响轰鸣&esp;,
颇有千军万马气吞山河,扶摇直上九万里之势。
谢景执从她的琴音中梦回吹角连营,
边关城墙之上,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热血守望,有如历历在目。
容时举着酒杯,倒是想到了当年无边无际的沙丘之上,那抹缥缈的紫纱。
丽姬闭上双眼,仿佛能看到一张大漠日色昏,驼铃响叮当的画卷在缓缓展开。
再睁眼,已忍不住动身为她起舞。
血色罗裙飘飘,
丽姬舞着北部的舞,回身取下墙上羊皮鼓,
以配合林芙清的曲子拍打节奏,
鼓点密集,穿插于琴声间,
两个美人一静一动的演奏十分默契,
两个男人也欣赏着舞曲推杯畅饮。
弹奏接近尾声时,
林芙清心胸澎湃,她将琵琶横抱,轮指飞快,拨弄得琴弦铮铮作响。
丽姬继续拍打羊皮鼓,
随着她的乐声越舞越快,裙裾向上翻飞,绽出夜色中一朵孤绝的血色之花,再戛然而止。
“好琴技!”
曲停舞毕,丽姬发自肺腑地鼓掌赞道,
又看林芙清生得娇怯美貌,玉软花柔,
不明白她是如何能弹出这般意境波澜壮阔的曲子来,便问:“你难道也曾去到过我们边塞,亲眼见到过大漠沙如雪吗?”
林芙清摇头,
她哪里能去到那遥远塞北的无边大漠呢,
闺中怎有机会,现在更不可能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只在诗书上读过,便令人无比神往,加之她在音律上有些天分,所以这才能弹出这般意味。
“可惜了。”丽姬坐下,放好羊皮鼓,斟满两杯羊奶酒,递一杯给她,“我们塞北很好,那里有戈壁荒漠,也有满天的霞光和星夜,还有珍贵的骆驼奶和上好的烤肉。”
“有能歌善舞的美丽姑娘、骁勇善战的汉子。夏天可以躺在沙床上看北斗七星与银河,冬天我们会一起围着篝火歌唱起舞……”
说到这里,她回忆起那些无忧无虑的自由时光,眼中已然含了泪。
林芙清不知她那些艰险的经历,只猜测到她是因战争痛失部落和族人后,孤身一人来了这京城,还被带入飞仙楼接受那些羞耻的调教,最后无名无分,留在了一个男人身边。
从部落公主到商人姬妾,其中的落差感和心酸只怕多有不为人知。
而林芙清又何尝不是失了家,在这不可自控的命运中飘零,她喉中也有些哽咽了。
两个美人感同身受,一时静默相看泪眼,无言凝噎。
“这些年党争四起,战事不息。”
谢景执一口饮下杯中酒,缓缓开口,
“如今边疆已定,惟愿山河无恙,百姓安乐无忧。”
残酷的战争下,一瞬间就能改变很多东西。
原按着家中意思,他本应该科考从文,做一个闲散文官,富贵子弟,以绝猜忌,以保侯府兴顺永昌。
可投军经历过战役之后,
谢景执才发现很多事情远没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往后的戎马生涯,他想他没选错。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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