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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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这边。”沈之流朝着乔郁年招手，“你的花在我这儿呢！”乔郁年低头在联系人中搜索沈之流，才发现两人根本没有添加任何联系方式，只好说：“收款码给我，我扫你钱。”“学长，我们没有联系方式吧，要不，加个好友？”乔郁年手指顿住，依旧坚持：“收款码给我。”沈之流拗不过，只好拿出收款码给乔郁年扫。扫完码，乔郁年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去便利店换零钱了。沈之流瞧着乔郁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得，又惹人不高兴了。“你的花。”沈之流把小姑娘特意嘱咐地两支玫瑰递给了乔郁年，又剩下的八支玫瑰也递给了乔郁年：“这花，和今天的你，很搭。”人来人往，不少人被路灯下的两人吸引了目光。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观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答应他。”不少人跟着瞎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乔郁年面上一热，只好接过沈之流手中的花。人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隐约伴随着口哨声。乔郁年只想立马离开，挤开人群，不顾一切往前跑。留下围观一群一脸懵逼，有人推了一把沈之流：“小伙子，人都跑了，还不快追。”“啊？哦，我马上去。”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沈之流不费吹之力就跑到了外围，加快速度去追乔郁年。乔郁年慢慢减下速度，回头看了眼路灯的那个方向，人好像都散开了。乔郁年抱着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打算休息会儿。还没把椅子坐热，沈之流就赶到了，嬉皮笑脸道：“学长，你跑那么快干嘛？不知者无罪，你说是不是？”乔郁年的耳朵白里透红，特别是耳垂上那颗小小的红痣，迷得沈之流移不开眼。对上乔郁年审视的视线，沈之流心虚地收回视线，直接坐在乔郁年身旁：“学长，你是害羞了吗？”“没有。”乔郁年拨开了额前阻挡视线的碎发，淡定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哎，学长，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一起吧。”“随你。”乔郁年自知沈之流难缠，也就没在赶他走。沈之流见乔郁年没拒绝，心安理得地跟在乔郁年身后。乔郁年想抄近路回学校，就想直接从巷子里走。巷子里只有一盏路灯，光线很暗，和摆设没什么区别。好黑啊！沈之流不禁咽了咽口水。沈之流想开口叫住乔郁年，可是根本说不出话。从心底悄然而生的恐惧淹没了他。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心跳很快，呼吸急促，手心和额头冒着冷汗。

没办法站立的沈之流只能撑着湿滑的墙壁，紧紧抱住自己，蹲在了墙角。乔郁年没注意踩到了一个空瓶子，差点摔了一跤。回头，想提醒沈之流小心一点。“沈之流，沈之流？”乔郁年身后空无一人，早已没有了沈之流的影子。乔郁年担心沈之流的安危，打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原路返回。乔郁年在巷子的入口处发现了沈之流，“沈之流，你怎么了？”乔郁年顾不得手里的花，急忙狂奔到沈之流的身旁。沈之流脸色苍白，有气无力道：“学长，你是在担心我吗？”“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不舒服你不会跟我说？逞什么强？”“学长，我没事。”沈之流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的。乔郁年扶着沈之流往巷子外走，“送你去医院。”“走的动吗？”“难……难不成……你要……背我吗？”沈之流还是有点期待乔郁年背他的。乔郁年不想跟病人计较，微微弯下腰：“上来，我背你。磨磨蹭蹭的，待会儿都快门禁了。”乔郁年觉得自己魔怔了，会对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上心，真是见鬼了。 控制不住“学长，你有背过其他人吗？”“学长，你的背真舒服。”“学长，你怎么不说话？”“学长，你这样冷冰冰的，让我好伤心啊！”“你给我闭嘴，”乔郁年皱紧眉，不耐烦道，“能不能安静会儿。”“哦。”沈之流确实没再说话，可是双手却搂紧了乔郁年的脖颈，还把脑袋搁在了乔郁年的肩上。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空气中，玫瑰味和柠檬味的信息素在慢慢靠近，两股信息素在不断尝试着交融。沈之流不自觉地贴紧乔郁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要靠近，还想要占有。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吓了沈之流一跳。占有？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乔郁年也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整个人就像上瘾似的，想要更多玫瑰味的信息素。一想到玫瑰味的信息素，腺体就开始发烫，信息素便控制不住地往外泄露。浓郁的柠檬味，朝沈之流袭来。玫瑰味的信息素包裹着柠檬味的信息素，两种信息素已经开始融合。空气里超强浓度的信息素味，让路过的人，不得不加快脚下的步伐。乔郁年不想和一个病人计较，也就没有管沈之流的那些小动作。而是，尽力忽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竭力控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