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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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言澈放下了心里的戒备心，自己好像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流程就这样，那就照办。“啧，阿年，你可真会玩。”梁希牧看着乔郁年桌上快见底的玫瑰花茶，“先给他一巴掌，再给一块糖，这招真妙，甘拜下风。”“谁叫他闲着没事要来招惹我的，惹到了，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乔郁年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梁希牧莞尔一笑：“自诩为猎人的猎物。”停顿了一下，继而道：“不过，驯服猛兽，光有技巧可不够，耐心也是十分重要的。”“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乔郁年一字一句道。“社团招新可算是结束了，后续工作一大堆，好累！”梁希牧哭丧着脸，一点儿也不想动。乔郁年不为所动，“你是副社长，该做的工作，别落下。”“收到，社长。”两人为了社团的良好发展，一直奋战到十二点。匆忙洗完漱，沾到枕头就睡了。梁希牧还在做美梦，乔郁年早就收拾好准备出门了。“阿牧，天气预报说中午有雨，记得收衣服，我去趟医院。”“听到没？”“保证完成任务。”梁希牧下意识回道。乔郁年背着斜挎包，拿好相关的材料就出了门。最近的信息素及其不稳定，抑制环差点报废，无法控制的时候，阻隔贴和抑制剂根本没用。乔郁年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的信息素又开始新的异变了。一到医院，乔郁年立即赶往信息素预检分诊的科室，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郁年，你来了。说说看，最近有什么不舒服。”商言笙刚刚泡好一杯咖啡，乔郁年就到了，乔郁年：“信息素很不稳定，不受我的控制。”“把你的抑制环给我看看。”乔郁年把手上的抑制环取下来，递给了商言笙。商言笙抿了口咖啡，接过抑制环，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好眼镜后，将抑制环上的信息传到了电脑上，认真观察了起来。看了十来分钟，商言笙沉声道：“你再去做个信息素检测，做完拿着报告来找我，我在研究研究你的数据。”“嗯。”乔郁年又去了信息素检测科。

一个小时后，乔郁年拿着报告回到了办公室。商言笙脸色微变，“郁年呐，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乔郁年心绷得很紧，像一支即将离弦的箭。可面上波澜不惊，故作镇静：“您说吧，有什么问题，我能接受。”商言笙道：“你的信息素不受控制是因为受到了某种信息素的吸引，它对你的信息素吸引力太大，无法人为控制。”“换而言之，你可能遇到了与你契合度相当高的人。”“我最近没有和任何oga接触，也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等等，乔郁年像是想起了什么。信息素，那股玫瑰味的信息素。难道是沈之流？事情好像变得更有趣了。商言笙自顾自道：“谁跟你说的，契合度高，一定是alpha和oga。两个alpha或者两个oga同样可以。只是那种概率，微乎其微。”商言笙又拿过乔郁年手里的信息素报告单，笑出了声：“恭喜你，郁年，你确实是因为遇到了天生契合的信息素，这才会失控的。”“要我帮你申请基因匹配局吗？这样一来，你的信息素嗅觉障碍就可以有办法痊愈，还可以多个伴侣。”乔郁年犹豫再三，还是婉拒了：“您先给我开点强效抑制剂和阻隔贴吧，那个，信息素稳定剂也开点。”“至于基因匹配，我觉得还是算了。我不希望我未来的伴侣，是通过基因匹配找到的。”商言笙叹了口气，“我尊重你的意愿，只是你会越来越痛苦，身体和心理倍受折磨。”“习惯了。”乔郁年拿着单子去取药窗口处拿药，一旁的大爷还劝乔郁年：“小伙子，这些东西用多了，伤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嗯，谢谢大爷，我知道了。”乔郁年点头示意。 动心？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不一会儿，豆大的雨就从天上砸下来。乔郁年出门的时候，提醒了梁希牧收衣服，自己却忘了带伞。没法回去，只能待在医院大厅，等雨小点，在打车回去。这一待，就是一个半小时。乔郁年活动了发酸的脖子，抖了抖发麻的大腿，缓了两分钟后，提起斜挎包，就出了医院大厅。“阿年，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我本来是打算给你送伞的，找不到你人。”梁希牧的抱怨声从电话那传来，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乔郁年仰头朝着天空看了眼，“睡着了，手机静音没听到。”“好吧，你直接回画室就行了，东西我帮你带齐了。”“嗯，好。”挂断电话，乔郁年站在街边，在手机上预约了一辆车。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和落叶腐烂的味道，路面湿滑，没走多久，乔郁年的鞋面沾上了几滴泥浆，裤腿微湿。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乔郁年的面前，核对了信息后，乔郁年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