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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进厕所里的杨益哲扭开水龙头,双手捧水直接往脸上一洒,试图让双颊的热度给暖下来。可是,热度依在,眼泪也跟着落下。
他不明白为什麽连云归非得那般欺负他?
不就是滚了一次床单,怎麽那位学长就是不肯放过他?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心软,甚至後悔当年为什麽要救被霸凌的学长。
可是,他真的没办法见si不救。
杨益哲胡乱地擦了擦泪水,无奈眼泪就是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不行不行,他必须想办法止住眼泪,不然随时会有人进厕所。要是被同事看见他哭泣的样子,他能够预想到公司会传出奇奇怪怪的谣言,说他偷偷躲在厕所哭之类的。
就在他好不容易止住泪水,再次洗脸的时候,有人进了厕所。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的眼泪总算能够止住不流。
然而……
「咦?阿哲,我以为你还在白董那边开会?难道是开完会了?」这熟悉的声音是属於褚映行的。
杨益哲可不敢抬头,只能点点头。
见他不说话,褚映行觉得很奇怪。要知道杨益哲平常很多话,是个话匣子,这突然间的不说话实在很古怪。於是,他直接伸手捧起杨益哲的脸,映入眼帘的是泛红的眼角和眼眶以及错愕惊慌的表情。
先别说那错愕与惊慌,褚映行一眼就看出杨益哲明显的哭了。
「你、你别再盯着我的脸看了!」杨益哲慌忙把那捧着自己的脸的手给拍开,甚至避开对方的眼神。
褚映行皱着眉头,一只手放在身後握成拳,「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我没事。」
「怎会没事呢!你都哭了!阿哲,你……等等,你的嘴怎麽好像有点肿?」褚映行观察细微,他注意到杨益哲的嘴唇略微红肿,很明显是被亲过不止一次的那种。
闻言,杨益哲慌乱地捂住自己的嘴,慌忙解释道:「是我自己咬的!」
「不对,这不可能是自己咬出来的。阿哲,是谁……强吻了你吗?」褚映行的眼神逐渐深沉。
杨益哲:「……」
杨益哲有些崩溃。他明明什麽都没说,为什麽褚映行一猜就猜中真相?
其实这也不能怪杨益哲为什麽会震惊褚映行猜中自己嘴唇红肿的原因,毕竟他没经验,所以压根不知道一般亲嘴亲的时间太长或是太用力会出现红肿的现象。
猜中真相的褚映行很不是滋味。
可问题是……谁强吻了杨益哲?
「谁g的?」
「我不能说。」
「阿哲,你别怕,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所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褚映行难得强势了这麽一次。
杨益哲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却又说不出口。他现在脑子里的思绪依然像是浆糊般一团糟,一团乱。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把人给b得有些紧,褚映行放软了态度,但他突然伸手把杨益哲拉入怀抱,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放在了他的腰上,让b自己矮的杨益哲可以靠左自己的肩膀上,给予他更多的安抚。
这个举动直接把杨益哲给震惊了。
什麽鬼?这什麽情况?
他震惊了一会儿,想着把人给推开的时候,褚映行反倒自动放开了他,脸上也挂着温暖的笑容。
「给你一个拥抱之後,你是不是心情也跟着好了点啊?」
杨益哲怔了几秒,结果真的发现自己确实情绪稳定了许多。
他深呼x1了几秒,旋即恢复以往的灿烂笑容,「谢啦,我心情好很多了。不过,记得把你方才看到的一幕给忘了。我可不想让人记得我哭过。」
「欸,阿哲你是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哭了很丢脸吗?」
「总之你给我忘了!记住,一定要忘了这件事,不许再提!」杨益哲红着脸,气呼呼地发出警告。
褚映行盯着他泛红的脸看了许久,鬼使神差般地再次伸手,想要碰他的脸,结果临时改成搭在他的肩上,保持脸上的笑容。
「好好好,我会努力忘记的。走吧,回去继续工作咯!」
「但愿今天的工作量不要太多,我还想早点回家呢。」
杨益哲丝毫没有察觉到褚映行方才想要0自己的脸而改成搭着他的肩膀,语气欢快的跟他聊起天,二人有声有笑的一起回到it部门,继续今天的工作。
自与连云归发生了那种事後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杨益哲几乎没有参与白清琴他们的会议,但好在有游林昔这个挚友会帮他整理会议内容再传给他。当然,这也代表着他也有属於他的任务。
按理说他不应该一次都不参与会议,可是参加过两次却都是在会议还没开始前,他就离场。
至於离场的原因很简单。
第一次是被单独留下结果被连云归强吻,第二次是有人在旁边陪着却被连云归用很炙热的眼神盯着看。
老实说,他深深感受到那份压力。
正因为这份压力,他承受不住,最後他选择短时间内不参与会议而是负责会议之後被分派所需要负责的部分。
「益哲,你讨厌连学长?」基本像是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的游林昔刚敲完最後一个代码,很突然的抛出了这个问题。
经他这麽一问,杨益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动还是心情复杂。
心情复杂的原因是患有情绪障碍但进来缓和许多的挚友都发现了他和连云归之间的关系不太对劲。
「我……没讨厌学长,只是暂时不想见他。」
游林昔微微歪头,似乎有在思考般,又冒出一个疑问句:「被欺负?」
杨益哲这会儿都不知道该不该感动哭泣。
他的挚友总算会发出这类的关心提问啊!尤其还问到了点上。
要知道,游林昔连「欺负」这种行为都不怎麽理解,结果现在他好像知道什麽是「欺负」。
但是,连云归是在欺负他吗?
杨益哲忍不住认真思考起这件事。他都不知道要怎麽定义「欺负」,但滚床单那件事不算欺负,那顶多就是算他牺牲自己去帮助被下药而难受不已的学长。不过第二次遭到强吻的那件事,应该可以算是欺负。
心情开始很矛盾的杨益哲发现他完全无法定义他躲避连云归是为了什麽。
重点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白清琴的计划不利。
「林昔,你觉得我和学长的关系如果一天不缓和的话,会不会影响大家?」杨益哲抱持着复杂的心情发出来自内心的疑问。
闻言,游林昔很明显的脸上一片茫然。
可他还是努力地思考了一番缓缓颔首,「嗯,会影响。」
「唉,就连你都这麽说了,那我再想想办法。」杨益哲不禁扶额。
话虽如此,他要怎麽面对连云归?
最快速的方法果然还是直接把人给约出来好好谈谈,但是他想要避免二人独处。
这时,游林昔突然说:「我陪你见连学长。」
「咦?这样好吗?不不不,想想还是算了,你还是陪白董b较好。」
「清琴说,不让连学长接近你。」
杨益哲:「……」
杨益哲想要找个洞钻进去。
就连他的顶头上司都这麽发话了,摆明就是站他这边。对於白清琴而言,做错事的人是连云归,而他是受害者,那麽她理应帮助受害者。但是这护短是真的太护短,居然把游林昔也拉下水一起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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