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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新闻上播放凯文一手消息,萨达姆大儿子炮轰三个美国美联储代表,遭到美国人民强烈谴责。
此外又一则爆炸性新闻《杀不死的萨达姆》,讲萨达姆在伊拉克境内拥有杀伤力超强的化学武器,甚至痛批萨达姆父子在伊拉克境内大肆敛财欺压百姓,同步画面是一个半边脑袋被绷带包扎好躺在医院床上的‘萨达姆’,人费劲地从喉咙里冒出几个字:“梅哈伊勒。”
美国中情局当即派人前往伊拉克声称:必须审判萨达姆。
偌大的房间里,阿泽闭上电视,陈野喝口酒:“财政部长什么时候有时间?”
“约不到,因为总统的事情,现在那些人都夹着尾巴做人,想是避嫌。”又恰好因为傅博出了岔子所以耽误了,“达尔富尔那位现武装派别领导在干嘛呢?”
“我们的人说,加朗派奈瓦沙前去交涉过,但目前没什么动静。”
陈野不耐烦地放下杯子,“中东真他妈是个难啃的骨头。”
“把那群小的放出来,这街上太安静了,达尔富尔太安静了。”
陈茵一直待在金狮子,看人群中间的荷美忙来忙去,一副美艳皮囊眉眼含笑,叫人挪不开眼,她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口袋手机震了震,掏出来一看,是周清焰打来的。
她到后门接电话,声音中带着醉态,“周教授。”
“你喝酒了?”
“嗯。”
“几时回来,我看新闻,讲中东那边很乱,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谢谢。”
沉默一会儿,“陈茵,负雪讲你去找弟弟,找到了吗?”
“找到了。”她靠在墙上,踢一脚石子。
“那他是不愿跟你回来?”
“不是”
“周教授,我找不到他了”她垂下脑袋。
那边周清焰不知道她是不是喝多讲胡话,但他其实是不清楚陈茵和他弟弟感情,不过陈老爷子前不久还包了翠华餐厅两个月的位置,不是庆生,该是小儿子回来,“陈茵、”
电话被夺了,挂断。
陈茵眉头下压,握紧拳,细长手指只一点白,他又不蠢,都知道她几多不满,几多愤怒,那又如何,“还给我!”
“不还怎样?”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她要抢,他举高手,身高优势,实力碾压,酒精一上头,一跺脚,“这么喜欢就赏给你了。”
陈野终于收起懒懒散散样子,面容肃穆,他出去两天,她跑到金狮子笙歌两天,美姐讲她过于放纵,但没阻止,拍下照片,午夜时分,单薄衣物,池中与人贴身乱舞,适才来寻她,结果又撞见她与男人通电话。
好得很,“陈茵,你玩够没?”
“关你屁事!”
她擦过他,就要走,男人力气很大,扯住她胳膊往池子里带,“这么喜欢跳,那你跳到死好了。”
陈茵懒得搭理他,甩开手,醉步摇曳,眯起眼,要去海边教堂唱祝祷歌。
陈野也没说什么,问吧台,“她喝多少?”
“一杯白酒。”
“发癫啊。”
然后大步跟在她身后。
看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像个酒疯子。
她又唱起那首《蝶影红梨记》,只是不同那日,她似乎在发泄,甚至毫无情感,才不管那个赵秀才喜欢的是红莲还是素秋呢,一张一合小嘴越过素秋揪着洗礼台对着华尼西骂赵生,“你钟意得是素秋还是红莲,那你喜欢素秋,为什么还夜会红莲?”
“不对,不对,那红莲不就是做了素秋的替身,你、你说话啊。”
“也不对。”
“你分得清她是素秋还是红莲吗?”
“呵我也分不清,他是不是陈野。”
可她却忘了九姑娘教她的,红莲从未换素秋。
“赵生就是个见色起意的大笨蛋!”
陈野双手搭在椅子上,被她这样子逗笑了,“你骂你自己呢?”
陈茵踉踉跄跄走下来,指着他的鼻子,“陈野,陈野,你分得清你自己吗?”
万分不屑,旁若无人唱起歌,“我希望陈野年年岁岁,广阔天地一番作为,事事昌顺,平平安安,峥嵘岁月,一夫一妻,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借皎皎月光,她一双亮晶晶眼,水波盈盈笑,不耻他,“不用拼刀拼枪,不必扯谎算计,太阳底下好做人,坦坦荡荡,清清白白!小鬼见了都要拜上一拜,阴司瞧了也敬而远之,我家陈生一定是干干净净!”
陈野聚眉凝眸,脸黑得要命,恨不得与猪肝颜色一般,杀气腾腾,陈茵定住一瞬,可她不在乎了,脚步虚浮转身双手合十,低头呢喃。
男人转了转脖子,扯住她袖子往教堂背面走。
路过台阶,眼花地差点摔倒,陈野一把把人提在怀中。
背面一道丝绸红帘幽窄格子间,他几乎是把她扔进去,再锁上门,恶狠狠吻上来。
奈何格子间给她发挥拳脚的机会微乎其微,陈野扣住她双手手腕摁在彩色花窗玻璃上,两膝盖外顶,大力分开她执拗的一双腿,终是挤进来男人精壮又膈应腰肢,她痛呼,酒都醒了大半。
口舌被他含着,在他嘴里破口大骂,只是吱吱唔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鼠。
胡说,明明、是甜的!
混着白酒浓厚醇香,陈野舌头极致侵入。
你不知道,今日海边月亮好干净好透亮,彩色花窗玻璃一道道折角光影无规则划在两人身上,从头到脚,真是好风光,好旖旎。
尤其,男人猎豹大眼锁住斜在长方形条条框框里、她的一双不悦、厌恶、不满,惊惧裸眼。
两人皆不客气,嘴上也努着力气,好像不是在接吻,是在赛场上搏命,非要分个输赢。
他的吻从来都是暴烈勃偾的,她承受不来,又偶然闪回那天车中的吻,在南边,他的吻好像是一下一下戳弄?温柔?
陈茵鼻尖冒出细腻吼叫,“嗯”
然陈野在她口中作威作福,干干净净?
你家陈生?
坦坦荡荡?
清清白白?
越想,他心中怒火难平,压着她脑袋几乎在啃了
胯下饿兽同频咆哮,如此圣洁教堂,它竟然毫不羞耻大喇喇抬起头,隔着她单薄裙子横行霸道,她眼睛突然瞪大,陈野狡黠眯眼,提臀顶撞,一下,两下,三下教堂修得四百五十年,木门发出压抑沉闷又清脆悖论地喘叫。
诡异地吓人。
吓人地羞耻。
羞耻的禁忌。
禁忌地有罪。
他们在犯罪!
陈茵酒彻底醒了,口中含糊不清,只能用音调来调和,“嗯嗯你先松开我啊。”
“我喘不过气了。”
陈野额头抵住她额头,两人拼了命地汲取新鲜空气,互相喷洒的淡淡甜酒味交织在这个小小空间。
呼吸置换呼吸,心脏挨着心脏。
“你吃错药?!”
她咬牙切齿,陈野观她眼角眉梢风情万种,不知不觉气笑,“对,我磕大药,我就想搞你,行不行啊,陈小姐?”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负你,就欺负你,你能怎样?!”
陈茵又气又羞又骂不赢,他这不是无赖吗?!
然陈野略作好气,“周清焰是谁,你是不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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