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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海海域,要道苏伊士运河路段,拉夫的海军军队正在收取各路船只航运费用,因他们管辖,索马里海盗再不敢截获各国船只,且收费规则由俄罗斯和苏丹总统共同协议而定。
阿拉伯老板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
单子上的价格吓到他,红海通道承载的货运量中百分之叁十都是集中箱,里面不仅装着运送到欧洲的油也有其他物品,然从远东运送到欧洲的每个箱子都得收费五百美元,比以前翻了十倍,更令他感到离谱的是,如果箱子高达四十英尺,每个都要加收10000美元,他笑着问:“你耍我玩呢?”
拿枪的兵:“你觉得我有这个时间耍你玩吗?”
老板看着一众拿枪的军人,他没办法只好缴了费用,不然这艘船上所有的东西都要浪费了,阴阳怪气:“哎呀,果然是有底气了。”
苏丹经由ao和kun共同合作开采石油,国家经济正在渐渐复苏当中,布尔汗面对民众和信徒的赞扬,脸上笑容未断过,人养得也是油光满面,这不总统府正为接待远道而来的贵宾——平成天皇,做准备,一路飞机,由石油株式会社社长竹中正儿子竹中清焰保驾护航,倒不是像他老子那般秘密赴台,故场面壮观盛大,生怕人不知。
布尔汗亲自出来接,握上平成的手:“路途遥远,您辛苦了。”
他化身导游,带众人领略苏丹风土人情,参观石油工厂,石油输送管道,看着自家轮船上满满当当,经由苏伊士运河远销欧美,笑得合不拢嘴,竹中清焰询问:“我前两年还来过这里,不知多安主席现在可好?”
布尔汗面色悲悯:“多安呢,退休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随后又故作惊讶:“竟然不知道竹中先生还与多安主席交好?”
竹中清焰:“遵父亲命,那时来苏丹考察过几次,您也知道,我们日本百分之九十九的石油全部靠进口。”
一句话,令布尔汗喜笑颜开,便是嘘寒问暖:“日本正冷,苏丹现在很热,也不知道你们习不习惯?”
平成:“还行,但是你们应该有空调吧。”
这个穷得鸟不拉屎的地方,好不容易来个这么大企业,可不得捧在手掌心,虽然苏丹还和美国桎梏着,但赚一时钱和赚源源不断的钱,布尔汗心里还是有数的,不过能捞得美国多少便宜那自然也是不能放过的,竹中清焰:“听说苏丹即将接替伊拉克成为欧佩克成员国?”
成为欧佩克成员国之后,油价就不能随意定了,连带着航运税费也都可能要作调整,相当于多了一道受制他人的枷锁,但其中好处又是不可多得的,布尔汗坦然一讲:“只是能去维也纳参会,其他还没定呢。”
伊拉克是不成气候了,可苏丹宛若一颗明珠正在中东冉冉升起,然而单打独斗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布尔汗又岂会这么蠢。可照着他们这样肆意溢价,其他中东各国要上天了,连带着交通运输,航空航运,物流行业,商品价格以及全球货币都得跟着膨胀,进而抑制全球经济增长,可这关他们这些人什么事,底层人辛苦就行了,平成笑说:“听说苏丹石油与其他国家都不同,一桶效果能顶十桶,那以后咱们可要多多交往合作了。”
此时此刻,厂里工人不小心碰到平成,干净昂贵的衣物都变黑了,黏糊糊脏得要命,他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布尔汗并没讲话,似乎没有要责怪工人的意思,可贵为一国天皇要是像萨达姆那般刁蛮跋扈,那日本脸都捡不起来了,他笑得和蔼:“没关系。”
布尔汗:“天气热,总统府备了晚宴,这边请。”
竹中清焰回头看了眼那个工人,这是下马威。从下飞机起所有人都对布尔汗赞赏目光,他本人其实也很享受这种神性高位,可这种人同港督一样,笑面虎罢了,看来这场合作并没那么简单。
看着车子离去,青峰笑了笑。
日本石油株式会社。
室内好热闹,竹中正生日,帮会社团齐聚一堂,山田智久半跪在他身边,温声询问:“社长身上还痒吗?”
每到冬日,他那双腿就奇痒无比还伴随骨头阵痛,给他倒的酒并不是普通的酒,而是九菊用一百个少女的唾液发酵,并加入少女处血调配而成,有缓解他不适的效果。山田智久温了酒他饮下,竹中正脸上红晕不止,身体血液沸腾,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可他怎不知,他站不起来。
竹中正醉态横生,垂头问山田:“失去身体的一部分,是不是很痛?”
还没等山田回答,他猛地抓着她的肩头,用力一扯,带着疤痕的肩头露出,竹中正上手抚摸她的脸执拗地问:“他痛不痛?”
继而缩力掐住她脸颊,竹中正弯下身子,面目狰狞恶狠:“他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很痛?!”
山田眉头轻蹙,似是安抚:“就算陈野找到那个女人,她也永远醒不过来了,他将永远的失去她。竹中先生,他终是付出代价了。”
竹中正松开她,仰头灌酒,杯空,便怒地砸了酒瓶,他大笑大叫:“不够!根本不够!”
然后双目猩红地拔出墙上的武士刀,一把推开山田智久,双手握刀下流地挑开山田的衣衫,带子被割断,衣裙顺势滑落,露出伤痕累累的肌肤,在座死士看得眼睛都直了,更有甚者想上前不轨,手刚触碰她后背菊花纹身时,倏地僵在半空中,竹中正笑容止住,眼睁睁看着人从他面前硬挺地倒下去,死士后背插着一柄极其眼熟的刀,刀柄雄鹰,正是德国国防军军徽。
山田智久转身一瞬,一发子弹射穿她的喉咙,血当场溅到竹中正眼睛上,他使劲揉一揉,酒都醒了叁分之一,才看清楚院子里站着的人,黑衣黑帽,手中握着的刀,尖头正在滴血,梅花般地落在厚厚白雪上,洇开,分外好看。
雪花,一朵一朵瓢落在他大衣肩上,小院安静得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几天前,德国柏林。
那个老头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要不是心跳被监控着,与死人无异,而陈野不吃不喝守在她身边好多天,他拍了拍陈野肩膀:“小野,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你一旦做了,这将成为五国外交事件,那时候我可能再也保不住你。”
他握着陈茵的手,自嘲式地用德语讲:“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在想竹联帮黑帮们为什么要无休止地贡献政治金洗白自己,直到我参与过台湾的一清二清运动,才明白有钱算个屁,成为权利本身才是上上策,这样谁还敢用而弃之。”
“我在绿岛监狱,见到了无数的知识分子和政治分子,他们饱读诗书,聪明,骄傲,眼光长远,有远大抱负,然这些被高墙四水之外的权力者切断的一干二净。不审问,不审判,关押到老,到死,那些理想抱负全部烂掉发臭。”
“卡纳里斯,我们就像一个痰盂,又臭又腥,而你们呢,用完就丢,这就是你们高高在上人的姿态。”
卡纳里斯是德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饶是见惯政客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口蜜腹刀,依旧对陈野讲的这番话——心中不是滋味,他是他亲手挑选的,是他亲自培养的,是他差不多抚养长大的,训练,磨砺,历经过残暴冷酷的刺杀任务,然最终只能如亚西尔,ia一样活在影子里。
他们不渴望光明吗?
怎么会不渴望呢。
很可惜,他们从来都是政治大流中的牺牲品。
陈野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又掖好,起身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卡纳里斯拉着他胳膊,语重心长:“苏丹一事,你做得很好,不会像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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