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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高兴,又听他说:“不过这小子18岁就自己出去闯了,挺有本事的,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啊,自己去问,别来烦我。”
这么牛逼,好帅。张颜颜握着手机说。
关照年傍晚才到家,先去了趟车行,今天本来应该是他和柯艾上班,他有事走了,柯艾也不乐意上了,找另一个人顶上的。
关照年停了车,看店的人正在躺椅上玩手机,喊了声年哥。
关照年数了两百块给他,外加一包烟,“明天也要麻烦你,谢了。”
“谢谢年哥。”店员拿了钱,喜笑颜开,想起什么,说:“对了年哥,下午的时候有人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们等了两个小时才走,还跟我打听你住的地方。”
关照年蹙眉:“你说了?”
男生立刻摇头,“没说没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住哪啊。”
“谢了。”关照年发动车要走。
“年哥,他们还来怎么办啊?”男生有点紧张地问。毕竟那帮人看起来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关照年也不像。
“让他们等。”关照年留下这一句,走了。
联考最后一天,陈镯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陈峰叫住他,“考完了,去庆祝下。”
陈镯啊地一声:“成绩都还没出,庆祝什么?”
“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陈峰从兜里掏出一把钱,在手里拍了拍,像个暴发户:“我出钱,你来就行了。我爸出差了,我要往死里玩!”
“……”陈镯把刚装好的书放回桌洞里,只得答应。
岑县就那么大,陈峰定的是最大的那个的酒吧,邀了有十几个人,浩浩荡荡地走进酒吧。
陈镯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兴致缺缺地在角落坐下,开了瓶果酒。即便他最后无一例外会无聊到看电子书,陈峰每次还是会坚持不懈地叫上他,还要盯着他不准他走。
来这里不是喝酒就是乱舞,看都看腻了,没什么新意,总觉得缺点什么。
陈峰玩得不亦乐乎,陈镯塞了一颗解酒药给他,看着舞池中央的人喝酒。
酒吧的灯光昏暗,时不时有几束白色灯光下来,陈镯忽然觉得台上一个女生有点眼熟。
他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一点,那女生却下台了。
陈镯收回视线,打开手机,准备找点书看,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竟然是关照年。说起来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因为考试忙得脚不沾地,再加上没什么理由见面,冰箱里还冻着饺子,正好叫他来吃。
接通电话,关照年说:“我看见你了。”
陈镯立刻抬头去望,到处都是人,哪里看得见,他说:“我在酒吧,你也在吗?”
“左边,”关照年说,“过来喝一杯。”
陈镯便找过去,果然看见了关照年,关照年的头发长长了点,随意地梳在脑后,高鼻深目的五官带着一丝放浪不羁。关照年这边尤其不一般,左手边坐着火辣身材的柯艾,右手边坐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脖颈上刺着一朵花,从衣领里探出头,虽然是笑着的,但看起来比关照年还不好惹,而且似乎心情不太好。
周围的人也都是同类型的,只是他三人比较突出。对比之下,陈镯就显得格外稚嫩了,简单的白体恤,简单的牛仔裤。想起进酒吧前他还被强制换了身衣服,否则他真的会穿着一中的校服进来,不知道会有多好笑。
关照年看着他,用手中的酒杯和他的果酒碰了下。
柯艾让他坐她旁边来,“坐这儿,我刚刚看到你了。”
陈镯便坐下,柯艾问:“你怎么会来这?”
“和朋友来的。”陈镯说,“刚考完试,说想放松放松。”
柯艾说:“考试,好陌生的词噢。”
陈镯笑笑,看向关照年,“我饺子已经包好了,你们有空吗?”
“周末吧。”关照年说。
陈镯点点头,喝了一口酒。关照年旁边的男人看了陈镯一阵,转过视线问关照年:“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去了。”关照年兀自喝着酒。
“我找了你很久,”男人拎着酒瓶加酒,“你每次都会在我找到你之前离开,这次为什么不走?”
他问一句关照年答一句:“不想走了。”
“不想走了。”男人重复了一遍,笑了一下,举起酒瓶,对陈镯说:“嘿朋友,喝点这个吗?”
陈镯猝不及防被提到:“我……”
男人拿起一个空杯子,倒了半杯,说:“喝多少给你多少,好不好?”
关照年皱眉:“秦少。”
“关心他?”秦少说完,端起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指指柯艾,“我跟她喝的时候你怎么不管?”
柯艾解围:“他是好学生不喝酒的,他一杯倒在这里都不知道怎么送回去……”
秦少直接问陈镯:“你能不能喝?”
陈镯却说:“试试。”
“爽快。”秦少把酒杯给他,陈镯先抿了一口,酒液滑过食管,留下火辣的痕迹。
柯艾小声说:“喝不下就算了,这个度数很高的。”
陈镯说没事,仰起头一口气把酒喝完了,眉头都没皱一下。
柯艾吃惊:“原来你会喝酒啊?”
关照年眼神微妙地看着他,陈镯耸耸肩,说:“会喝一点。”
秦少说:“不错。”他抽出钱包,数了一千出来,压在酒杯下,把四五种白酒兑在一起,“喝完,都归你。”
关照年只是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陈镯笑了一声,那一瞬柯艾觉得他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好学生陈镯了,眼见他拿起酒杯,没有任何停顿地喝了。
这杯度数高到能当场点燃的酒通通进了陈镯的胃里,让柯艾想起了被胃疼支配的恐惧。陈镯喝完,不知从哪拿出几百块,压在那一千块上,重新把酒杯加满,推向秦少。
反客为主,秦少笑骂:“妈的,牛逼。”
一个一身西装的人走近,秦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回头对关照年说:“一年以内,只要你及时回港,你做什么我都不计较,如果你不回,你等着。”说完他便起身,把那杯酒喝了,重重放下,走了。
关照年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压根儿不当回事。陈镯默默把桌子上的钱收起来,递给关照年,关照年抬起视线,“是你的。”
陈镯说:“我想给你。”
“醉了?”柯艾凑近观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清醒的。
关照年说:“不要。”
而陈镯只是执拗地保持这个姿势,仿佛只要关照年不接,他就会保持这个姿势坐到天荒地老。
得,真醉了。柯艾说:“接吧,不跟醉鬼讲道理。”
关照年接了钱,折起来放进陈镯的衣服内衬里,陈镯跟着他低头,两只眼睛似乎长在了关照年身上,随着他收回的动作又移到他的脸上。
柯艾坐不住,又上台了。
关照年自己喝酒,喉结上下耸动。陈镯盯着他侧脸看,不发一言,伸手倒酒,咕噜咕噜喝下去一杯,喝完继续倒,这样重复了三次,直到关照年拦住他的手,“行了。”
陈镯感觉到耳朵烧起来了,问:“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
陈镯说:“那你下次来的时候能叫上我吗?”
关照年没回答,而是问:“为什么。”
陈镯摇头,把酒杯里剩下的酒喝完了,靠在关照年旁边,灼热的呼吸离他的皮肤很近。好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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