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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留你的,”老中医指了指他的小腹,说:“你都留不住了,哪里还会有它呢?”
老中医拿起那张纸,说:“如果想留,就去这里看,别来这了。”
陈镯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跟关照年说他的身体的构造是怎么怎么奇特。拿了煎好的药,关照年抱着他原路返回,陈镯悄悄抹眼泪被他看见,眉头紧皱:“这么疼?”
陈镯不回答,回到家,关照年把中药温好,递到他面前,陈镯接了,关照年便去收拾桌上冷掉的饭菜,随便热了热,把没吃完的饭吃完。
这么多年,陈镯生病的时候只有自己扛,要么含着药片继续上课,要么在医院打点滴,一不小心就会睡过去,醒来时输液管里全是倒流的血,但现在他一偏头就能看见等在门外的关照年。陈镯看着他出神,如果关照年当爸爸,应该也会很可靠吧。
陈镯最终没把怀孕这件事告诉关照年,第二天他把那张写有地址的纸条夹在那本穴位按摩书里,放进书房里。
这个小房间里专门安了一个书柜,上面放的是各种各样的书籍,满满当当,放不下的堆在书桌上,也有两座小山了,一旁的纸箱里装满了用完的草稿纸,一般攒到一定程度陈镯就会卖给收废品的。
陈镯已经有些时间没进这个房间了,印象里小时候妈妈有带回来一本妇产科的书,踮起脚在书柜里翻找。关照年温好药,端着碗来找他,“怎么了?来喝药。”
陈镯说:“我找一本书。”
关照年没进来,站在门口,“我晚上有事出去,不用等我。”
陈镯说好,随手抽出一本书,说:“爸妈每次回家都会给我带一本书,说我看完了他们就回来了。”
关照年随意打量他一眼,问了一句:“你放在门口那张合照呢?”
“收起来了。”陈镯走过来,“过几天我们也去拍个合照吧?”
关照年把药碗递给他,“随你。”
不适感还没有彻底消失,陈镯的面上看起来显而易见的疲惫,喝过药,吃了点东西,就窝在沙发上看书复习,明天考完最后一天试就放假了。
关照年换了衣服出门,出门前帮他把热水袋灌了新的,陈镯说:“你亲我一下。”
关照年照做,在他额头上轻吻,戴了顶帽子,拿起钥匙走了,陈镯按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呼出一口气。
柯艾约他在酒馆见面,点了两瓶红酒,各倒了半杯,说:“年哥,你那事到底干好没有?”
关照年喝了口酒:“急什么。”
柯艾说:“要是弄完了,能还给我不?我拿去销毁。卖我摄像头的大哥那被查了,警察拿到了所有的出货记录,我怕查到我。”
“好端端怎么会查摄像头?”关照年手指摩挲着酒杯,“不是到处都有卖的吗?”
柯艾一口气喝了半杯酒,压低声音:“他妈的有人在他那儿买摄像头,结果被人发现了,举报到上面去了,现在年底冲业绩,现成的送到面前了,警察还不是想查就查?”
“只有销毁才是最保险的做法,”柯艾说,“对我们都安全。”
关照年想了一下,说:“我来销毁。”
“行,”柯艾松了口气,“砸成灰最好,一劳永逸。这事儿我都不敢在手机上说,怕被查到。”
关照年笑了一下,“你有这么怕?”
“我可是好公民,”柯艾绕着一丝头发,诶了一声,“话说你跟陈镯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真谈着的?”
“嗯,”关照年说,“过几天就走。”
柯艾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视频?公布?那你牺牲也太大了吧!”
关照年接着把酒倒满,喝完,“没想好。”
柯艾说:“我觉得吧,陈镯对你是有真感情的,你要是一声不吭地走了,说不定他也伤心。”
关照年叫了服务生上酒,没说话。
“年哥,走之前方便跟我透露透露为什么要这样报复他吗?”柯艾眼里冒着精光:“我好奇死了!”
“因为……”关照年忽地一噎,半晌才道:“说不清楚。”
柯艾往前一趴:“不是吧,你爱上他了?”
关照年皱眉,这一点他很确信,不可能,也不能。
柯艾突然想到什么:“之前你们去蟒山遇上暴雨,山体滑坡了你知道吗?公路没事,小路全被埋了,山脚有户人家差点死了。”
“什么?”关照年当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头痛病发,他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注意到这些东西,况且他以为陈镯从始至终一直守在他身旁……有出事吗?
“所以那天我们都急死了,以为你们遇难了,”柯艾说,“王擎都快被蜈哥打成狗了,张颜颜也被送到外地去了。”
见关照年的表情,她就知道关照年不知道这事,她隐约知道一点关照年下雨天会犯毛病,那天又下那么大的雨,真是生死未卜了。
她说:“你回去问问陈镯,不过陈镯竟然没告诉你?如果真是他救了你,那这事就别做那么绝了。”
关照年一只手点着桌面,“你在为他说话?”
柯艾立马摆手:“我可没有!我只是说实话,你再恨他,他也算救了你半条命?”
关照年抿着唇,眼眸掩在帽檐阴影之下,看不清情绪。
柯艾从包里提出来一袋糖果,说:“你要走了,我结婚的喜糖你先吃,早点找个好老婆收收心吧。”
关照年又是一顿,“结婚?”
柯艾甜蜜地笑:“是啊,男朋友开了个店,我要洗心革面回去当老板娘了。”
聊完,各自回家,棉絮一样的雪花悠悠落在关照年肩上,进门前被他拍落,心里想到如果柯艾不说,陈镯是不是要闭嘴一辈子?他推开门,屋内很安静,只有客厅开着一盏暖灯,陈镯仍然在他离开之前的位置上坐着,只是头歪在枕头上睡着了,两本书放在膝上,小太阳静静地发着光。
这一刻,关照年第一次觉得,回家是一种感受。
陈镯脸色不太好,估计还是不舒服,关照年撩了撩他的头发,不忍心把他叫醒。
但陈镯睡眠很浅,睁眼看到是他,自觉向他靠近了些,咕哝:“回来了啊……几点了?”
关照年把问题暂且搁下,把他抱回房间,问:“吃饭了吗?”
陈镯说:“没有。吃了几个饺子。”
关照年刚要起身,被陈镯抱住腰,“我不饿,你陪我睡觉。”
关照年洗漱完上床,搂着他躺下,陈镯挨在他左臂,呼吸很浅,没一会就睡着了,关照年盯着天花板,良久,摸出手机,把摄像头关了。
第二天陈镯去学校,揣着笔就走了,刚走到楼下,关照年打来电话,说准考证没拿,给他送下来。
陈镯在楼下等着,关照年除了拿了准考证,还拿了一个针织帽和手套,给他戴上,“以前出门要打扮半天,今天怎么手套都不知道戴?”
陈镯乖乖地伸着手,脸上没什么血色,关照年在他脸上刮了一下,说:“好了,去吧。”
陈镯走了,关照年回到房间,把藏在插孔里的摄像头挑出来,长度大概有一根手指那么长,但却很细,3以内。
关照年随手装在裤子口袋里,回了趟出租屋收拾行李,跟本叔打了声招呼,算是辞职,关照年翻出放在枕边的药片,就着水吃了4粒,过了一个小时药效挥发,关照年感觉内心平静如水,开始思考如何处理手机里这些视频。
但最主要的,他还是想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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