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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也和死亡一样确凿无疑地存在。

何清越怒气冲冲,一拳打在他的枕头上,嗓音嘶哑地低吼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甩掉我了?”

何浦转过头不敢看他。他的手不受自己控制,先是摘掉脸上的氧气面罩,接着又拔输液针,针头带出几滴血,在白色被单上排成一排。他开始撕扯自己头上的纱布时,何清越握住了他的手腕,打了他一巴掌:“是不是我最近没有绑着你,让你觉得有可乘之机了?”

何清越捏紧他消瘦的手腕,紧到下一秒就要捏碎他的腕骨,凑到他耳边说:“你这辈子都别想走了,就算你死了,你的骨灰也要跟着我。不对,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吃掉,你别想离开我。“

何浦看着他上下翻动的嘴唇,听见了一些声音,可理解不了他的意思。

他最近的脑子每天都像一团浆糊,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看着何清越也逐渐忘记他的名字和身份,只记得该远离他,他不要何清越变成华钧,可他连华钧和何清越具体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他眨眨眼,又精疲力尽闭上了眼。何清越用力地推了他好几下也推不醒他,更生气了,他咬牙切齿说了一大堆话,何浦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接下来几天,何浦大部分时间都昏睡不醒,偶尔醒来,也是神智不清的样子,仰躺在床上,虽然睁着眼,眼神却没聚焦,瞳孔暗淡无光,像蒙了一层灰,何清越跟他说话,他也很少有反应,最多就是看何清越一眼。

他不是没有意识,他躺在病床上,觉得有一把刀在慢慢割着他的皮肤,觉得脑袋里面有细弦在一根接一根的崩断,每断一根弦,他好像就忘记了一些什么。他数着弦声,太吵了,不过眼里还是能看见何清越。

何浦发现自己越来越想不起来何清越小时候的样子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被绑架到华家之前的日子并不存在,曼谷、南邦和小时候的何清越都是他的幻想。小时候被爸妈关在衣柜里的时候他就爱幻想,想象有人替他打开衣柜的锁,带着他在街上、天上和地底游玩。人一定会有小时候吗?一定会有家人吗?他分不清什么是自己的幻想、什么是现实了。

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他又睁眼看何清越,他忽然发现这是好陌生的一张脸,他记得何清越侵入自己身体的感觉,他的阴茎很大又很热,塞在自己的身体里,嘴里或者是后穴里,哪怕到后面明显没有兴致,也要莫名其妙地占着位置。可是这张脸到底属于谁?他太奇怪了,怎么会有个完全陌生的人每天都在自己身边?

何浦直接开口问了:“你是谁啊?”

他问了以后,何清越僵住了,本来伸进他病服里的手停住。何浦看着何清越的表情,知道何清越好生气,虽然怕何清越,他倒是还记得怎么讨何清越开心,他双腿一张就能讨人开心。

何浦双手扶着裤腰,抬起腿,把病服裤脱了下来,丢在旁边的地上。他抱着膝盖,分开自己的双腿,像条狗趴下露出肚皮一样,露出潮湿温暖的穴口。那里总是湿漉漉的,敞在外面有些冷。他想快点热起来,就用手指去抠挖那里,手指很快就变得黏糊糊的。他把手指伸到嘴边,伸出舌头舔掉,看着何清越。

何清越不意外,他知道他的哥哥就是这么骚的一个人,在医院里装了几天疯子,没人操他,他肯定痒得难受。何浦的手指和嘴唇之间拉着一道银丝,亮晶晶闪着光。何清越先去把病房门反锁上,边走边解皮带、脱裤子,双手撑着床沿,一下子就进了何浦的后穴。何浦的后穴紧绷绷的,一抽一抽,绞得他更兴奋了,把何浦的嘴唇咬出几个深深的伤口,输液的针头掉下来,又扎进何清越手掌里,何清越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完事以后他趴在何浦的身上,何浦瘦干干的,硌得他好痛。他捧着何浦的脸亲他,舔掉他脸上的汗液,又弓起身子去舔他的乳头,又舔得何浦直发抖,床单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哥,别装了,你刚刚要爽死了吧?”何清越舔够了何浦,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着何浦的腰说。他盯着何浦的嘴看,他知道何浦要开始说些扫兴话了,他现在心情很好,就等着何浦嘴硬了,好像刚才被操的又哭又叫的人不是他一样。何清越心想,他下次也要录视频,录何浦被操的视频,逼何浦天天看,让何浦认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何清越没想到,何浦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他疲惫地在床上,何清越看着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想起来了,少的是不那么正式的拥抱。他每次和何浦做完,何浦嘴上骂骂咧咧,双手却会下意识抱着何清越的腰。没人会去抱一个讨厌的人吧?何清越因为这点,有自信觉得何浦只是口是心非。

可现在何清越的双手只是软弱无力地垂着,五指张开,手心里没有一点血色。

把何浦从医院接回家后,何清越才发现,他彻底不说话了。他操何浦时,何浦会本能地叫几声,他火气上来打何浦时,何浦也会呻吟,但除此之外,何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了,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昏睡,醒了也只是看着天花板眨眼。

但他倒是来者不拒了,不管何清越在他身上用什么手段,还是给他吃什么,他都张腿或张口,顺从地咽下。因为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厌食,身上还养回来一点,摸起来不会再硌得吓人了。

何清越射在何浦腿上,从何浦身上下来,穿裤子时看着一身掐痕和咬痕的何浦。何浦安安静静地躺着,跟录像里他被华家人玩过以后一个样子。何清越舔舔牙齿,何浦总算变成他想要的样子了,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只想要一个躺着任他摆布的哥哥。

何浦温顺地任弟弟的精液在腿上流淌,不抱怨也不说教,更不不干不净地骂人,他的腿还张着,双手被铐在床头,但他还是维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一动不动,像一棵满室精液腥臊味催生出的蘑菇。

他的眼神里没有怨恨、恼怒或羞耻,何清越穿上衣时看着何浦的脸,撞上他的眼神,心里忽然浮现出一股异样的感觉。

太空了,何浦的眼神太空洞了,什么都没有了。何清越摇摇头,晃掉脑袋里多余的杂念,他做到了,该死的人死了,该成为自己身下玩物的人也不会再有逃跑的念头了。

何清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嗅到杀人那晚的血腥味,他捏住何浦的乳环,扯着何浦的乳粒玩弄,他的下身又开始充血,欲望涌入大脑,强硬地挤开一切不安和恐惧,挤开南邦。何清越一开始只是亲吻,接着变成啃噬,他咬着何浦的嘴唇,又咬他的下巴、乳头,吮他的手指,脱掉刚刚穿上的裤子,直接操进何浦红肿湿润的后穴。何浦被他撞得一下接一下地颤,穴口的粘液被打成泡沫。

“啪”,“啪”,“啪”。何浦的世界里一片空白,不大规律的肉体撞击声飘了进来,又很快飘了出去。他偶尔想抓住流经他感官的一些东西,痛苦或是愉悦感,可一切都像他的记忆一样,似乎都不再属于他了。

何清越的开心只维持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一个月过后,他就再也不能假装心里那片不停涨大的茫然失措不存在了,连看着哥哥的脸射精的瞬间,那种脚下无底的不安还是会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住他的身体。

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还是曼谷的雨夜里,哥哥随时会抛下他离开的感觉。他拍着何浦的脸,骂道:“你跟个死人一样,装给谁看?”

何浦不说话。何清越气鼓鼓地按电击器,他才配合地战栗、尖叫起来,身上的锁链抖的“哐哐”响。他把带着珠子的尿道棒往何浦的马眼里塞,那里被华家人开发过,进去并不费力,可他旋转棒子,何浦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皱皱眉。

何清越又生气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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