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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装潢很好的套件,欧式风格的大床,满是蕾丝边的帘布,甚至还有精致的小沙发,可此时如一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观赏这些,如一还是忍不住拿起桌上的茶大口灌了一下,才觉得活了过来。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现在的处境。
如一痛苦的捂住脑袋,快想办法快想办法,现在已知的信息是什么,颜本家的人肯定是想杀了我了,毕竟他们血脉往外流失了,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性是不会允许她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的,可是明明记得颜安青跟他们达成了某种协议,果然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们都是那样的人,只能靠自己了。
从白发男的语气来看他暂时没有对她抱有很强烈的杀意,既然没有马上把她杀了,那可以大胆假设,他也许不是来杀她,难道是把她当筹码,绑票向她妈妈索财是不太可能的,她们没什么钱,看他们的架势也不像是缺钱。那就拿他威胁颜安青,而她对于颜安青来说更像是一个小丑,只是拿她嘲讽他们那一帮保守派的畸形制度搞出了家族丑闻,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但是她心中还隐隐有一个答案,但是她不敢往那边细想,其实看这样子也能隐隐猜到季淮跟颜安青关系不菲,估计背景也不会太干净,自己还是过的过于安逸了,出现了不该有的贪念,自己果然只能光骗骗自己,现在快要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了。啊啊啊,她忍不住扯了一把自己头发,现在光着急没有用,那个白发男还是太高看她了,她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不能指望会有人来赎她,她要自己想想办法。
她一把拉开窗帘,发现只是个摆设,窗帘背后是墙。周围没有窗户,她想去把那个窗帘扯下来,结果实在是扯不动,质量有点太好了属于是。于是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茶几上的玻璃砸烂,终于用玻璃割下一段布料。绑在椅子上,做了一个简易绊倒装置,然后把房间能收集到的杂物都放在门口,又铺设了一些障碍在地上,那些碎陶瓷也利用起来,等下万一有人来了就把灯关掉,搏一把看能不能冲出去,然后去找找船上有没有电话,至少不能等死,她还不想死,如果是更坏的被贩卖,至少还能跳到海里自己选择一种死法,不至于到上岸后生不如死。
比茨在监控里看着她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这是在干什么,她是傻子吗”
“主人,要不要我去”
“不用,看看她到底能干什么”
本来还饶有兴趣地看着,突然护卫长跑了进来,“主人,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动向!”
“慌张什么,本来就是在等他们,到哪了”
“他们”
船上的警报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也黑了,船身出现一阵巨大的摇晃。
“就在我们上空。”
此时如一本来还在寻找室内有没有一件趁手的武器,突然灯全灭了,给她吓了一大跳,她赶紧躲进床底下。她其实很怕黑,也很怕鬼,现在这种情况貌似被鬼抓走也不错,算了算了不要胡思乱想,她捂着耳朵,开始数数。
45,46,47…
不知道数了几遍一百,门突然被一把砸开。那个脚步离这越来越近的时候,如一都快控制不住尖叫出声,随即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的说话声,然后是一片打斗声,如一趁着混乱赶紧爬出去,一只大手突然抓住她的帽子,她使劲地想要扯开自己的衣服,那人又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急了眼一口咬上去,嘴巴里又出现了血腥味。
“松口。”
是熟悉的声音。
“是你吗”如一的手摸上季淮的脸颊,是自己的熟悉眉眼,忍不住一把抱了上去,怀抱里是她熟悉的鼠尾草海盐的味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的?你认识他吗?我们现在怎么办?很多问题全堵在喉咙里,她太怕了,现在只需要一个拥抱通过对方的体温来验证一下这一切是否是现实。季淮有点被她的举动惊到,有些迟疑这抱住了她。
灯光突然全打开了,如一被刺的又往季淮怀里缩了缩,几声零散的掌声响起,
“天呐,多么有爱的画面”
季淮把如一的帽子拉上来,用下巴抵着如一的头,然后安抚性地拍了拍。
看来人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在意。看了旁边的颜安青,后者把头一偏,选择不说话。他看到一幕,感觉更好玩了。
“ewhitefield乔治怀特腓,好久不见,或者叫你,季,淮”
因为恐惧占了上风,所以再用玻璃割窗帘的时候根本没知觉,现在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在汩汩地流血。季淮抓着她的手心轻轻一吻,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嘴唇上的绒毛,她看能看到他的唇上沾了一点点小血珠。
“你呆在这里,我们等会来接你”
虽然女孩点了点头,抓着他的袖子还是没有松开。季淮把她的手拉下来了,屋内的黑衣人瞬间围了上来。
然后比茨吩咐医生来处理她的伤口,他们三人被人簇拥着进一间屋子了。
看样子他们三人明显是都认识的,但是她现在觉得很累,也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看着周围都是看着她的人的,她也不敢现在就马上放松下来。
等他们三人商量好进屋子的时候,看着如一正蹲在地上靠着沙发一角打瞌睡,小小的一团睡着了还呈防御姿态,又可怜又好笑。
“white,现在你口味变得也太离谱了,喜欢清淡的?你以前可是重口地可怕”
季淮和颜安青互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气,吐在比茨瓷白精致的小脸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鱼多着呢”比茨看着他的这一行为挥了挥拳头。
“你想清了也要来躺着一趟?入局了想要再出去就不容易了。”颜安青也吐了一口烟。
“我现在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我只是嗅到了商机。你说,你现在这个行为,是不是也往里拉了一个不确定因素,说不定”
“她只是一个障眼法,使用玩这段时间就没用了。
“怎么说也是你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吧,你也太冷血了”
颜安青颇为疑惑地朝比茨看了一眼,似乎觉得“冷血“这个词语从比茨口中说出来十分讽刺。“她连,以前自己老是自己倒弄自己的,什么嘛,也有好人!
“走吧走吧,请你吃双球!”
小孩总是这样,总是一下习惯性的忘记麻烦,装作不知道,好像这样事情就不存在了,快乐的事情飞快地掩盖上一秒的情绪,然后她就会知道,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酒店的最顶层内,一些男男女女正在卡座中饮酒作乐。一旁的高大落地窗折射着诡谲的城市夜景,五彩霓虹灯最终细细浅浅地落在杯底,如一滴滴颜料落在高脚杯中,融化成一杯五光十色的液体。
大波浪头发的女子穿着一条紧身的鱼尾裙,看着抽烟的季淮,凑到“小黄”耳边说:“这什么情况”季淮几乎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这些长期混在一起的人就能从对方的气息上察觉出来一些不同。
“小黄”神秘兮兮的说“他啊,被甩了”
“?”夏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小黄,没有话说可以不说”平时季淮都不搭理他,今儿这真是见了鬼了。
“都说了别叫我小黄,叫我温以皑!”
夏莉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漫不经心地点上一根烟:“6啊,放我去后方,你们前面玩得开。”然后捅了捅温以皑,示意给她看看。
“不是吧,你搞上颜安青他妹?你们算了,你们两个是会玩的。”夏莉明显不太喜欢这一身温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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