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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他希望他的儿子永远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个并不是一两代人能做的事,他需要几代人轮番清洗这些受到诅咒的罪恶,他又何尝不知道,他想只要自己尽最大的努力,说不定,说不定就。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黑暗里人的想要分食他,阳光下的人怕被他揭发,他手中的秘密太多,想把他拉下地狱的人太多了。
在一天夜里,他只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夜,安静的有些过头,父亲正在出差。尖锐的警报声在整个庄园响破天际,大批的人袭击了父亲的绿宝石庄园,妈妈抱着他想跑,但是后脚被枪射中,他眼睁睁地拿着那些眼睛发着绿光的饿狼像母亲扑过去,母亲如同牲畜一般被他们压在身下,他们肆无忌惮地在母亲身上干着非人的事情,撕扯着她的衣服,抓着她的头发,轮番泄下罪恶。母亲只是对他微笑,嘶哑的声音已无法辨识,
“乔治,闭上眼睛。”依稀根据母亲的唇形辨别出这些信息。
可他只是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看着非人间的一幕。
即使到最后,这个坚强的女人也没有发出一声尖叫,她只是央求这让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红色的液体在母亲身下越积越多,他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空洞,看着母亲的头被割下来挂在门栏上。记忆力只有仆人的尖叫声,女人被强奸,男人被剥皮,满地的血液和玻璃,如同一幅巨大的格尔尼卡,在他眼中凝固,溃烂。他喊得喉咙出了血,有一个油腻恶心的男人想要来扒他的衣服,他拼命地尖叫,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脚,实力悬殊太过明显,他就像菜板上的一块猪肉,任人宰割。他胃里一阵翻腾,吐得满地狼藉,男人扇了他一巴掌,咒骂了一身,还想继续。
最后被一个人制止了。
“你疯了,这个是我们最贵的商品,你别坏了事”然后那个人走了过来,给他注射了什么,然后晕过去了,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那针药剂,让他永远不要醒来,他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是对他撒谎的惩罚,他再也不会了,保证,永远。
他还是醒来了,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在一个被红布遮住的笼子里,等到主持人把那个红布掀下来时,他才清楚自己正在一个舞台中央,任由那些看台上带着各类金色面具的丑陋嘴脸挑选,之后他被绑在一个台子上,任由那些手在他身上肮脏的抚摸,挑选。
这是最豪华的地下拍卖,最终以8亿被拍卖给了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将来会让他后悔,他应该在庄园被毁的时候就应该去死,因为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比死亡更邪恶、肮脏。
窗外的蝉如同嚼脆枣,鸣叫都脆生生的,在脑子里嘎嘣响。
唯一不好的是,会让午睡后的脑袋生疼。
熊奕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喂,虽然不要考试了,作业还是要做一下啊”
“哦哦好,我记得我有做的”如一懒懒地说。
熊奕拿个凳子坐了过来,跟如一吐槽了一会他兼职的老板。
如一有些心不在焉的:“熊奕,我说,你认识就是有一次我们在花鸟市场遇到的那个人,我还随便乱扯你是我男朋友”
“怎么了”
“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啊”熊奕翻开如一的作业本。
“也是,我怎么问这么蠢的问题,算了算了”
“你也知道,实践表格记得填一下,后天要交了,别又托到最后”
看着如一嗯嗯啊啊的应着,熊奕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离开。
下午如一偷偷去后山收集蝉蜕,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虽然很少有完整的。
跨过红墙,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如一丝毫没有做好一丁点的心理准备,他正靠在红墙后小憩,说有些陌生是因为好像已经有一两个月没有看到他了,如一总是习惯性的隔一段时间清空一次大脑,对于高敏感人群,记得太多都会放大痛感,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
本来想自己要不偷偷溜走得了,来人一经发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
每次不见他都要把自己搞得很糟糕,嘴角破了还留下一点血迹,袖口处裸露的皮肤还有红印子,显得有些狼狈。
如一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hi”
“”
见对方没有理她,她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
“最近看了一个漫画,女主角觉醒了超能力,但是她遇到了很多麻烦事,她的生活逐渐失控。然后,然后我还看了一个科幻电影,对了,我还跟我的同班同学说上话了,她叫妮娜,是个很好的女生,会给我科普她喜欢的韩流明星,还有,呃,你怎么样啊”
她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又赶紧低头说,“不想说也没关系,我跟你说啊”
“顾如一”
“在!”面对他突然开口,她一下子竟然坐直了身子。
他忽然把头靠过来,嵌合在如一脖子锁骨处,头发柔软地扎在下巴处,痒痒的,嗓子有些哑哑的,糯糯地说“我想你了”
如一仿佛被雷劈中了,一下字全乱了阵脚。
“我”
“为什么突然抛弃我了,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小狗抬头,蓝色的眸子里湛上了一丝晶莹。
“你我”
完了完了,怎么变成她欺负人了,明明是他不当一回事,明明是自己一直很难找到他,可是可是,突然全说不出口了。如一实在无力招架季淮这一招一式,立马缴械投降,“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苍白,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如一嗫喏了一下,只能用力地抱住他。
“我都没要你付钱”
“嗯”
“然后你转头就找了别人”
“嗯”
自己存的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如一脑子乱乱的,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害怕他继续问问题,只能一把捧住季淮的脸,胡乱亲了起来。
周围的小虫还想聒聒地吵嚷,但是此刻如一只能使出毕生绝学,她感到自己的体温迅速上升,连带着对方的一起,就像两根不同的蜡烛被同一团火点燃了,然后融化在一起,聚合,再融化在一起
如一的吻技可差劲,她只能一顿胡乱在季淮嘴上嘬,季淮只是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用手撑着地,等待如一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等她稍微平静一点,季淮只是轻轻咬了咬如一摸着他脸的手指,便松开。
“你又占我便宜”
“你!就占你便宜,等下就抛弃你!除非”看着眼前人闷闷的语气,如一有点无语且好笑。
如一故意拖长尾音,
“除非什么?”季淮还是配合她。
“你要不要和我再一起?”
这次,如一的眸子亮晶晶的。
“不过,跟我再一起很危险哦,有人追杀我哩,害怕现在说也可以哦,而且”
“好”
“你确定吗,你和我,这是个,很重要的约定”
“嗯”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两个小人依偎在一起。
很早就不觉得自己活着了,只觉得自己是一个腐烂且发臭的行尸走肉,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意义便是复仇。就像悬在脑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稍不留神他就灰飞烟灭了,但是同样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得以勉强维持人形。他时常觉得愤怒要从身体里溢出来了,他该对谁发泄,身上的罪孽已然越叠越深,他现在成了刽子手里的一把刀,血迹使他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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