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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三不五时带你出来小住一段时日。”黎钦殷切地说,眼里满是宠溺。
“黎钦……”岑溪不知所措地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你明明就对我无意……”
“我何时对你无意了?!”黎钦一听就急了,抓着岑溪的双肩慌张地表明心意,“若我不心悦于你,何必特意求皇伯父为你我赐婚呢?”
“赐婚是你求来的?”岑溪吃了一惊,“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旁人说,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傻溪溪,还不是为了你的清誉着想。”黎钦好笑地说,捧起岑溪白皙的小脸,凝视着她乌亮的美眸,一字一句认真道,“正是因为ai你,所以不能在定亲以前对外人道明我们的关系,以免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呀。”
岑溪听见他直截了当的表白,脸刷地红透了,却仍不si心地问:“那宁安郡主呢?你明知她对你有意,却任由母妃邀请她到府上参加赏花宴,这不是默许她跟你相亲吗?”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黎钦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宁安郡主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黎钦,之所以故意表现得对黎钦有意,是为了气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就是五皇子黎淳安,想让他吃醋,主动表明心迹。
而五皇子信以为真,日日寡欢,却碍于以为自己的心上人真的喜欢黎钦,想要成全她,一直没有任何行动,气得宁安郡主愈发不愿意搭理他。
皇上心疼自己这个嫡幼子,偷偷派人查清真相后,便暗地里找到黎钦,拜托侄子想办法解开这两个人的心结,作为交换,事成之后,皇上会为他和岑溪赐婚。
于是,黎钦便奉旨开始撮合宁安郡主和五皇子,至于邀请郡主参加王府的赏花宴,也是其中一环,目的是想激黎淳安主动出击,不再一个人郁郁寡欢。
没想到,这一计划却让岑溪误会了。
“原来是这样……”岑溪感觉脑子乱乱的,同时也觉得羞愧难当。
原来她一直误解了黎钦,亏他还为两人的婚事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而她却只知道责怪他,甚至还想与他和离……
“所以你那时与叶苏那小子亲近,是因为误会我对你无意,还以为我要娶旁人?”黎钦咬牙切齿地说。
岑溪内疚地低下头,把脑袋缩成小鹌鹑的模样,用蚊蚋般细微的声音回答道:“是……”
黎钦气不打一处来,打横抱起岑溪,往院落后边走去。
“诶,你g嘛呀,放我下来——”岑溪羞涩地在他的怀里挣扎道。
“成婚前我便打算把这宅邸当做是惊喜给你看,没成想因为一场乌龙错失了机会。”黎钦g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现在看倒是能做一些以前做不了的事,世子妃知道是什么吗?”
岑溪傻傻地抬头问:“是什么?”
“我特意命人在这院落后面造了个露天浴池,引了山泉水入内,在里头泡澡定然十分畅快。”黎钦笑意盈盈地说,“倘若是成婚前来看,我们就只能饱饱眼福……现在可不一样了,不止能看,还能一起泡个鸳鸯浴。”
岑溪在新婚夜已知晓了人事,这会儿一下子就听懂了黎钦话中的深意,登时剧烈地挣扎起来:“黎钦!我不要洗什么鸳鸯浴!你快放我下来——”
“你之前误会了我这么久,不应该补偿我吗?”黎钦可怜兮兮地说,“为夫就想跟你在这浴池里洗个鸳鸯浴……”
看着他蒙着水意的黑眸,岑溪的心软了大半:“真的只是沐浴吗?”
“那可不是。”黎钦眨了眨眼,抓着她的纤纤玉手,0向自己胯下的衣袍处,那里早已被y挺的yuwang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帐篷,“还需要世子妃为为夫消消火。”
岑溪被他灼热的yuwang烫到了手,恼羞成怒地说:“黎钦——你要不要脸?”
黎钦懒得废话那么多,低头堵住她的唇,三两下除去两人身上的衣裳,便搂着她入了浴池。
整整两个时辰,浴池里都水花翻飞,没有停歇过……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后,黎钦抱着累得不能动弹的岑溪从浴池里出来,穿戴好衣物,起程回王府。
在马车里,黎钦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岑溪,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轻柔的吻,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唇边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艰难险阻的漫漫追妻路,他终究是走到终点了。
喜庆的大红se婚房里,静谧得不同寻常,只能听得见龙凤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骆舟舟一身华美的嫁衣,头顶凤冠,端坐在床榻上,感觉脊背都要挺僵了,脖子也要被压弯了,却还是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等了多久,婚房的门终于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
骆舟舟攥紧手中的帕子,心跳漏了半拍。
因着被盖头遮蔽了视线,她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红和若隐若现的烛光,其余更多,就只能瞧见一小角地板,全然看不见进入房间的人。
“大人,要不要奴婢……”丫鬟小心翼翼地说。
“不必。”清冷的男声骤然响起。
接着,在骆舟舟如鼓的心跳声中,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缓慢地靠近,一杆如意称被小心地塞进盖头底下,慢慢地将红se的布料挑了起来——
骆舟舟忐忑不安地抬眸,第一次认真地端详她的新婚丈夫。
顾辽与她一般,穿着大红se的喜服,衬得他肤se冷白,长发墨黑,清俊得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然而,这幅优美的画上,却盘踞着刺目的瑕疵。
骆舟舟的视线落在顾辽蒙眼的红绸带上一瞬,又立马像是被烫伤一般迅速躲开。
不是感到嫌恶,而是感到……惋惜与不忍。
顾辽,本朝最年轻的宰执,才华横溢,备受皇帝重用,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之一。
直到两个月前,顾辽在g0ng外与微服私访的皇帝一道饮茶,y差yan错喝了j人下了毒的茶水,顿时昏迷不醒,x命垂危。
皇帝b0然大怒。
且不说这毒茶是冲着他这个皇帝来的,单是顾辽这个gu肱之臣受害,就已经足够让他愤怒了。
经由太医们日夜不休地诊治抢救,顾辽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了个双目失明的后遗症。
此事一经传出,原本争先恐后想要嫁给顾辽的贵nv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对顾辽避之唯恐不及。
虽说顾辽年轻有为,又长相俊美,但光是瞎了眼这一点,就足以把所有的优点都给遮蔽了。
适龄少nv们的家族大多考虑到顾辽以后不再适合涉政,对自家没有任何助益,而少nv们的想法则简单得多——顾辽双目失明,床上那点子事自然也就力不从心,谁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要守活寡啊……
昔日门庭若市的宰执府,一时间也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骆舟舟原本只是略听了些传闻,深的就没有更多了解了,以为不过就是人们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过些时日就会慢慢被淡忘了。
直到顾府的人上门提亲。
骆舟舟原以为被提亲的人是自己的妹妹骆芳兰,没想到,顾府想为顾辽求娶的人是自己。
若换做是没出事之前的顾辽,继母是断断不会同意骆舟舟嫁给他的,说不定还会千方百计把这门婚事偷梁换柱给亲生闺nv骆芳兰。
然而,如今顾辽眼睛瞎了,宰执之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这门婚事已经从香馍馍变成了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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