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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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学精灵语？”暗精灵有些惊讶。

“嗯。”艾儿点头。

“理由？”

“因为我想更多的了解主人。”

“说谎。”暗精灵斩钉截铁的断言。

艾儿吐了吐舌头：“确实是原因之一啦；还有一个原因是，主人教教我嘛……我想更多地缠着主人。”

“你还不够缠着我吗？我都快烦死了。”暗精灵露出一个迷人又危险的笑容。

床上缠绵时是【我要喝奶】，下了床就是【我都快烦死了】，呵，女人！

“主人……”

“不必再说了。”暗精灵慵懒地说，带着一丝威压。

看来此事不容商议了。只能说暗精灵做的也没错，艾儿毕竟是外来人，她已足够容忍这个宠物了。

艾儿只得作罢。

地底的日子没有白天，没有灯光，没有时钟。艾儿唯一有的便是她的主人。

她们在床上越发的契合。

暗精灵不再那么频繁的叫其他暗精灵来“侍寝”了。

艾儿的白天就是暗精灵回来的时候。暗精灵离开后，艾儿就乖乖带在房间里。

反正有系统在，精神食粮她是不缺的。

艾儿不清楚其他暗精灵是不是需要种个地、采摘点食物或是清理地洞清洁等等，但她的主人几乎在厮杀、狩猎、围攻光精灵，面对内部其他族人的明枪暗斗这几个事项中循环。

许是过于缺乏娱乐运动，又或是常年处在阴暗地方导致心理扭曲，暗精灵内部的争斗就连不出门的艾儿都能感受一二。

“主人，你们为何住在地底呀？”

暗精灵对艾儿时不时的问题淡然了。

“因为我们信奉蜘蛛女神萝丝（lolth）。“

“就因为信奉了一个女神？”

“这个理由还不足够？”

“主人见过这位女神吗？”

“破烂石壁上的残缺壁画，这个我倒是见过。”

“她是位怎样的女神呢？”

“萝丝残忍又反复无常，她诅咒她的信徒永坠黑暗。太阳会让我们生不如死，连白日的光亮都会让我们虚弱。她对所有生物都心怀恶意，觊觎着其它地表神祇的力量与信徒；她极擅长使用各种污秽无情的手段。她故意让自己的信徒陷入无尽的内斗之中，使其为了权势而互相残杀。”（本段设定出自黑暗精灵叁部曲）

暗精灵难得多话，艾儿从暗精灵的话语中隐约觉察出一丝恨意。

艾儿贴近暗精灵，用她全身的温度轻轻抚慰她，随后换了话题：“主人，我来之前听说，很少有人见过暗精灵呢。白天你们不出去，晚上也不出去……呃，玩玩吗？“

“见过我们的人都死了。”

标准霸总式的答案。

“主人不喜欢去人类城市吗？”

“我其实对人类并没有什么想法。”爱恨无关，只不过有时候会感慨人类居然有着不输自己的黑暗面。“我偶尔会去人类的城镇短暂逗留，你们的某些东西还挺有趣的。”

难怪暗精灵的屋子里会有不少艾儿很眼熟的东西。

“伪装过后？”

“自然。跟你一样。”

这是指艾儿之前变形魔药的事呢。

这都多少年前的陈年老事了，怎么还提真是的(｀Θ′)……

“主人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的。”

“那是为了什么？”暗精灵饶有兴趣，揣测道：“难不成是因为你的那些同伴？”

同伴？

艾儿眨眨眼，想了半天才明白暗精灵指的应该是美杜莎佣兵团的成员。

哎呀，她连团员的脸都快想不起来了呢╮(╯▽╰)╭

暗精灵自然从艾儿的神色察觉出了端倪：“他们不是你的同伴。”

没什么好隐藏的：“他们只是顺风车罢了。”

“顺风车？”从未听过的词汇，但不妨碍暗精灵结合艾儿的态度猜出它代表的含义：“你的目的？”

“为了爱情。”

暗精灵挑起一边的眉。

“哎呀，主人，你要知道，在人类中，是有那么些傻蛋，为了追求爱情可以跋山涉水，上刀山下火海的。”

暗精灵一脸“你继续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来”的神情。

“主人，你有听过……”艾儿想了想有什么歌颂爱情的故事：“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吗？”

暗精灵用眼神示意你继续。

于是艾儿开始讲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讲到中途忘记情节，还让系统特意在她脑海开小说模式，于是开始更夸张地念着莎士比亚的台词。

暗精灵安静的让艾儿耍宝式地讲完了整个故事。

艾儿无法从暗精灵的神色中推断她是否喜欢这个故事，但艾儿日后给她讲各种乱七八糟的故事她都默默听着，偶尔会给出自己的评价。

发展到后来，艾儿不仅讲西式故事，还会穿插中式神话、世界童话、典故、历史，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暗精灵很是神奇她的宠物原来能记住这么多故事。

但无论如何，总算在做爱的基础上又多了一个娱乐活动。

艾儿自此彻底成为专宠。

某日，艾儿讲完了小红帽的故事后，突然问：“主人，你是你们暗精灵中最漂亮的那个吗？”

暗精灵不禁被逗笑了，虽然艾儿已经问过她上百个稀奇古怪的问题了：“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艾儿认真地说：“因为我还蛮喜欢主人的，所以希望主人是暗精灵中最漂亮的那个。”

这样，才能做我的攻略目标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暗精灵眯了眯眼，有些好奇艾儿的回答。

“是自然是最好的，我希望我最爱的主人是暗精灵中最漂亮（靓仔）的那一个；不是的话，也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

“让主人成为最漂亮的暗精灵的办法。”

暗精灵莞尔，只当艾儿在说什么漫无边际的甜言蜜语。

笑过后，暗精灵想了想，居然认真地回答了艾儿：“是呢……如若说外貌，应该是我的弟弟吧……”

“诶？！”艾儿惊讶：“主人你有弟弟？”

“是。不过他早已叛离。”

原本以为忘记的容颜，没想到她依旧能忆起。

“叛离……离开多久了呢？”

“十年，二十年，还是叁十年？……说不定早就死了。我们很难在外面独自生活。”

暗精灵似乎并不愿提起这个。

“他叫什么名字呢？”艾儿轻声问。

暗精灵顿了顿，许是觉得一个或许早就化作虚无的名字没有隐瞒的必要，便道：“尤尔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