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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探探这人的底细,于是垂眼吩咐身边的丫环道:“回府里写一份明日赏梅会的请柬,写上梁雁的名字,拿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语气冰冷无波,丝毫不见方才的小女儿情态。

丫环道了声是,便匆匆回府去了。

梁雁被宋随拉着又往西院走。

那晚从积云寺回来后,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梁雁看向腕间抓着自己的手,手掌宽大,轻而易举就将自己的手腕包裹住,还有些许的热意透过衣料传过来。

她觉得有些怪,宋随这人分明冷冰冰的,听父亲说他身体也不好。可靠近的时候又觉得,他分明是热的,强健有力的很。

也就是这份热意,让她觉得他与记忆中那个温言轻语的小公子又重合在一起。

她不自觉地笑了笑,由他拉着,两人虽未言语,但步调一致,像是相识已久,相携着往西院去。

回屋后,宋随随即放开她,从书架上随手拿了本书递过去,扔下一句:“随便看看”,接着便继续坐下又写起了记录。

梁雁接过书,在一旁坐下,还真就乖乖看起书来。

窗外日头渐斜,院中偶有鸟雀清啼,仍显静谧安宁。

宋随转了转手腕,写完了案卷记录后又开始给宋悯德写信。

老宅着火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传到父亲耳朵里,他觉得有必要先写信与他简单说说。

笔尖微动,写到自己暂住梁家时,他不想叫宋悯德担心,便提笔补了一句“梁御史谦恭有礼,其家眷-”写到这里,他手上的笔顿住,似是在思考措词。

于是不自觉偏头往右侧看去。

梁雁倒是老实本分地在看书,只见她一只手拿着块米糕,另一只手拿着墨条,米糕往嘴里送一口,那墨条便跟着转一圈。三四圈过后,还要空出一只手来翻书,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在她伸手拿起最后一块糕点时,宋随忍不住出声:“你中午没吃饭么?”

“嗯?”她抬起头,眼神懵然,右腮耸起,声音含糊。

宋随忽然觉得自己多此一问:“算了,你继续看吧。”

接着在信纸上落下‘礼貌周到’四个字,只是写这几个字的时候眉头锁着,好像对这个用词依旧不太满意。

莫春羽路上耽误了一会,回来时,两人安静和谐地坐在书桌前各干各的。

这画面真就挺稀奇的。

见莫春羽回来,宋随问他:“她走了么?”

莫春羽摇头,走进来,笑道:“梁小姐在看什么?”

梁雁翻开封面,指了指书皮上的几个字,大声道:“折-狱-龟-鉴。”

莫春羽随即竖起拇指:“梁小姐了不得,这书很难懂的。”

“的确晦涩,比如这句‘为生者权,为死者言’是何意?死人怎么能说话呢?”她翻开自己方才看到的位置,语气不解。

宋随声音淡淡:“人死口闭,但未必不能言。”

“可嘴巴闭上了,还能用哪里说话呢?”梁雁问完便用书挡着唇,一双眼睛眨了眨,看向宋随。

他转过笔杆,抵着书册边缘,把书从她脸上按了下来,幽幽道:“你可是饿了?”

梁雁惊呼:“你怎么知道?”

宋随继续用笔杆指指空落落的糕点盘子,“说话也不一定非得用嘴。”

他有些无语,看看眼前的这份糕点,说是送来给他吃的,结果自己吃了个干净。尽管他也不是多想吃这糕点,但是梁雁此种行为,他觉得多少有点不太礼貌。

“原来如此”,梁雁恍然,在这待了这么久,她的确饿了。于是抬头看了眼屋外的天色,天色昏黄,已近傍晚,她缓缓合上书道:“时候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宋随伸手按住她的书页,骨肉停匀的手上横着青色的脉络,指尖离她的手不过半寸,有浅浅的热意传来,他不动声色:“你再坐一会。”

“莫春羽,再去看看她走了没有。”

莫春羽幽幽叹了口气,尽管他才从前厅回来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但宋随说啥是啥吧。

“得嘞”,莫春羽说罢稍一扬头发,便大步迈出门去。

书桌旁的小窗开着,外头夕阳余晖投射进来,光晕是金色的。

院里的梅花大概是快要开了,沐浴在淡金色的余晖里,姿态舒展,空气中也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清香。

梁雁只得又坐回去,这书看着其实没多大意思,她撑着下巴,悄悄抬眼打量起宋随来。

融融余晖之中,只见他长眉如墨,目似寒星,鼻梁高直,如春夜飞瀑倾泄而下。

她暗自腹诽,难怪关系那么远的表妹也能找上门来,当真是美色误人。

欣赏着赏心悦目的美男子,闻着院里淡淡浮动的暗香,她竟无端觉得这片刻时光颇有几分祥和安宁,于是托着腮,渐渐睡了过去。

身边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宋随终于忍不住又看过去。

见那人窝在肘窝里,露出小半张脸来,睡得安静香甜。

他不由皱眉,能吃能睡,这人莫不是属猪的。

不知过了多久,莫春羽折返回来,还未进门遍喊道:“大人,她走了。”

梁雁惊醒,睁开眼坐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脸上被压上一道红印子。

“那我也该走了。”

“梁小姐,我送送你”,莫春羽热情地迎上来,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出了门。

宋随看向桌上被压皱的书和吃得精光的糕点,伸手捏了捏眉心。

两人走后,屋子里霎时间安静下来,空气里有家具散发的新木味道,气味舒缓,和淡淡的花香交织在一起,有股莫名的安神静气的力量。

他这才随意将屋子扫视了一番,里头的的床褥幔帐,茶具桌椅,无一不换了新的。

再看那些款式样子,也算是对他胃口,看来她对自己这个假的救命恩人,倒是十分上心。

只是不知若有朝一日,她知晓了真相,又当如何?

时雨不知何时回来了,他敲了敲门而后走进:“大人,那个人的确是谢彦派来的。”

宋随抖抖书上的糕饼残渣,面色有一些嫌弃,问道:“他肯开口了?”

“也不算是他说的,是有人来灭口,属下寻着那人找到了关于谢彦的线索。”

“那只鸽子如何了?”

“范御医说他在尽力救治,他还让属下给大人带句话。他说,想必大人也知道他女儿的死事有蹊跷,既然有线索,望大人能替她翻案。

若能找出真正害死他女儿的凶手,这份大恩大德,他肝脑涂地,必将相报。”

宋随本就在查这个案子,他看向时雨,“你替我回他,若想要我帮他,先将事情闹大,我才好接手。”

“是。”

莫春羽送完梁雁回来,听了两人的话,连忙道:“大人,谢家这浑水可不好蹚,再说了他们范家有冤情却不往上报,那肯定是没证据啊。”

时雨默默开口:“我们住进来就是为了找证据,大人一早就决定要蹚这浑水了,你不必再说这些。”

宋随眼帘下拉,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下颌冷凝紧收,似是隐忍怒气:“谢竟煊这个驸马做得委实划算,谢家这些年借着长公主的势,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却忘了他们这一路的繁华锦绣,是踩着别人的血上来的。”

窗外的天色渐暗,一点浅淡的黄昏余光笼在桌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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