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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决楚并没有待太久,无论他用了什么办法进来,他都意识到自己不属于这里。
这里没有欢迎他的人,也没有任何一个角落可以供他栖息。
在晚宴正式开启之时,方晚与温华跳开场的第一支舞。
方晚曾经在年九逸身边被他手把手教过一些礼仪舞蹈,那个时候年九逸还被初出茅庐的她踩过好几脚,但他没有生气,只是很耐心地教她,是个很好的老师。
灯光在变幻交错,外面的夜色逐渐降临,当be&esp;hour上演时,静谧幽深的蓝为盛世喧嚣覆盖上一层宁静的颜色。
方展和袁梦瑶在灯光暗下去的尾声牵着手走了进来,窗户外投进来柔和的天空之色,在这片沉静的舞台上增添神秘暧昧的氛围。
温华搂着方晚,目光在方展最后所在的位置上轻轻划过,随即低头看向方晚,两人走到正中央,全场的灯光也集聚在他们身上。
方晚笑着,仿佛没有看见方展来了一样,她非常称职又冷静地扮演着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用最好的笑容和演技去凸出这个角色所有的性格,构造他人想要,也是所要看到的模样。
周围要跳舞的人都找好了伴侣,一层一层错落有致地围在了他们身边。
“你还好吗?”方晚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而温华则一手轻搂她的腰,一手交握。
放在她腰上的手,仍然有些颤抖。
“他来这里只是因为我妈出现了而已,不是来看我的。”温华淡淡道,“他总是不死心,这么多年了……我真搞不懂他。”
把所有的事情都弄糟了的李决楚,想要悔改都找不到正确的路。
因为前途无路,条条道道都被他自己尽数堵绝,但他就是不肯死心,不肯按照那早就被定型的生活安稳地,亦或是就此糜烂地度过余生。
所以温华不懂他,因为温华不想就这么自我毁灭到死。
但温华也不懂自己。
方晚这么想,温华跟李决楚又有多大区别呢?他就算到了李决楚那个年纪,估计也会对她不肯放手,四处纠缠。
男人总是对没有到手的猎物念念不忘,成为悬挂在头顶,可望而不及的白月光。
是吗?
不是吗?
谁也不能如此保证,方晚无法揣测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伪装成正常人的精神病患者。
这是一场简单的开场舞,两人在温馨地相拥之中结束。
温华抱着她,仿佛抱住了全世界,当他沉迷在她的怀里和香气时,那本能的一眼看去,就与方展的视线对上。
方展没什么表情,只是举着酒杯,在靠餐桌的角落里默默注视,不知道在看什么,又或是在观察什么。
当两人视线交汇之时,又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你哥来了。”温华贴着她的耳朵,微笑着轻声说。
“嗯,我看到了。”方晚只是这样回答,没有其他多余的话。
袁梦瑶拉着方展上来打招呼:“温董,生日快乐。祝你跟方小姐和和美美的,这应该是对你最好的祝福了吧?”
温华笑:“的确如此。”
方展瞥了一眼方晚,朝温华敬酒:“温董,生日快乐。”
“谢谢。”
方晚看着抱住方展手臂的袁梦瑶,纤细中指上的钻石戒指闪闪发亮,像黑暗里近在咫尺的烈火,灼伤了她的眼睛。
“哇,好大的鸽子蛋,不知道两位什么时候结婚?”
她听到自己这么问,她也能感觉到自己笑容的弧度,不知道是否看起来太虚伪,不知道是否隐隐颤抖。
“在农历八月。”方展这么回答,“到时候希望你跟温董能来。”
农历的八月,是一个很好的月份。
……
“哥,我以后结婚你也会哭吗?”
在某一段记忆里,在参加小舅舅婚礼的两兄妹在席上吃得满嘴油光,而方晚见小舅妈那一身洁白的婚纱时,在汇聚全场的灯光下美得圣洁动人,看得方晚一阵羡慕。
女孩子喜欢漂亮干净的东西。
方展抽出纸巾来给她擦嘴:“会吧,希望你不要嫁得太远,不然一年都没有几天能见到面。”
“嘿嘿,你居然会哭。”方晚还小,压根不懂为什么要哭,穿着那么漂亮的婚纱,还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亲朋好友都在身边,可以收好多好多钱,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为什么要哭呢?
年岁尚小,词汇匮乏的方晚只能这么幼稚地想。
方展当时没说话,给她倒了可乐缓解口腔内的油腻。
“反正你娶别人的时候我是不会哭的!因为可以吃你的席!你要准备很多好吃的给我!还要给我个大红包!”趁着席月萍不在,方晚显露本性,像个土匪一样“勒索”方展。
一向温和的方展都被她的话惊到了:“……应该是你要给我份子钱吧?”
……
“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二位准备一个大大的红包作为份子钱的。”方晚看着方展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的,没有任何起伏波澜的眼睛,就像记忆里的一样。
袁梦瑶害羞地笑了:“方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还没结婚呢……”
这个带着几分比梁知枝更天真单纯的袁氏千金,在这四人的短暂空间内,在这段表面干净,实则混乱不堪的关系中,纯洁得令人愧疚。
……
露台上,方晚抱着双臂站在温热的风里醒神,爬上天际的明月投下银霜渲染大地,繁忙的城市灯影交错,喧嚣直上。
这里没有一个人能与之交心。
方晚闭着眼睛,一天下来招呼这个招呼那个,有些累,温华看她就跟看囚犯一样紧,尤其是方展出现之后。
想到方展,那两人牵手恩爱的模样就不断在她脑海里闪现,一点一滴地刺痛她紧绷的神经。
方晚捂着上腹,压抑在这里的事情和情绪有太多太多了,想的越多,胃就越疼。
风吹动长发,交织错乱。
露台的门被打开,暖色的光一线越出,笔直地延伸打在方晚的背上。
方晚回头一看,是一个相当高大的男人,有一张英俊冷硬的面孔,目光坚毅,并没有穿考究笔直的西装,反而只是一身轻松休闲。
温沚赫眨了眨眼,女人裸露的肩头被月光与暖光分割成一条线,他别开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有人,打扰了。”
他正打算转身离开,方晚连忙喊住他:“等等!”
温沚赫停下脚步。
“你是温沚赫对吗?”方晚指了指他脸上那道显眼的疤痕,“那天你也来救了我,听说你办完事就回珠城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谢谢。真的非常谢谢你。”
女人的身体朝他走近,飘动的长发如情丝万缕。
温沚赫非常不擅长应对女人,垂眸移开视线:“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抹了抹鼻子,跟方晚简单地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仿佛她是什么恶鬼。
方晚站在原地呆了好半天,挠了挠头,也出了露台。
大堂之内一些人早就离开了,留下的都是更有深层目的的人,这是每年这个时候的常规环节。
见温华还在应酬,方晚便打算去洗手间。
温华说还有下半夜的场合,都是他的一些“狐朋狗友”。
方晚大概能猜到那些酒肉朋友都是些什么人,但对于她来说,应该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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