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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苏/军女兵尸体的同伴,又看看长官他们,那神情充满了彷徨。
谁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这个长官看起来也就是个上尉,叁十岁左右,他被问的不耐烦了,“新兵蛋子,我怎么会知道,你他妈去问斯大林,去问他,为什么让女人来前线!”
“那么,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拿枪顶住她脑袋的士兵问,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罪大恶极的苏/联上层迷惑了所有人,他们躲在女人背后,命令女人上前线,那群苏/军男人呢?!他们呢?!”
“被你们杀完了。”阿桃平静的说。她看向那群姑娘,眼神中滑过一丝痛苦。
她们的年龄和她一般大啊。
“你胡说什么,怎么会被我们杀光,苏/联那么多人呢!”他脖子上胀起青筋。
“可是这就是事实,即使你们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是你们,逼着她们上前线的。”
“你!”
阿桃一眼就通过他们的黑色军装辨认出来,这群人是ss。
她碰上的还可能是ss里面战斗力不小的一支队伍,因为ss里面的精锐部分本来就不多,ss一共叁十八个师,精锐就叁个师,骷髅帝国维京,他们身体素质极高的同时,精神能力也比较出色。
换句话来说,这些人对帝国的忠诚度也很高,看这个长官也像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干脆赌一把。
赌他不会随便杀人。
即使有叁成的可能性失败。
这群家伙应该想不到,到后面,他们的姑娘们也要去当兵了。
一个拳头高高的落下来,带着凌厉的风声。
阿桃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先住手,”军官喝止住了士兵,“你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我当翻译的。”
“什么?”
“就是双方互相交流语言的,”她说,“你们抓我也没用,军/队不需要一个拖后腿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军官点点头,“你的德/语听起来还可以,口音有点重,从汉堡学来的?”
她选择汉堡口音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城市的华人多。
倒不如说,五成全在那里。
“是啊。”阿桃赞同,“你们要杀要剐随便。”
“你是共产党成员?”
“我不是。”
“那……”
“我是共青团员。”小姑娘咧嘴笑。
“那不好意思了,”军官缓和的表情顿时冷硬,“我们要把你送到该送的地方去。”
“好哦。”她眨眨眼,非常配合的蹲在了俘虏的队伍里,和几个苏/军会和。
还和军官说了个danke。
按理来说,这个团员身份还不值得德/国人大干动戈得送她去那边。
但是这个军官是真好心啊。
相当于搭了顺风车。
然后阿桃就被带到了一个交通要塞的地方。
俘虏的队伍排成了长队,望不到头。
“有犹太血统,是共/产/党人的话,站出来!”一个带着袖章的士兵重复着几句干巴的俄/语,大声叫喊。
本来跟在她前面的士兵默默抬起头,“我是政委。”
“好!”佩服他的勇气似的,那人把他拖出队伍,没说什么,没有折磨他,直接一枪。
枪声响了,他倒在灰尘里。
阿桃在内心给他默念了几遍祈祷词。
德/国人赶牛一样,搜了身,将她塞进了火车里。
火车上人很多,和沙丁鱼罐头般的挤。
除了士兵,还有妇女儿童,孩子们就这样在车厢里面一个贴一个,等车厢被塞得满满的,里边的人连挪动身体的位置都没了时,德/军这才将车门拉上。
火车缓缓开动了。
她瞄了一眼地图,发现是向西走就放下了心。
因为不能下车上厕所,所以有些人就在车厢里尿了、拉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车厢里就恶臭难闻。有人在哭,有人在大声破骂,可无论怎么的,这个载着他们的闷罐火车两个小时停一次,就这样连续行驶了两天。
“好饿。”小姑娘摸摸肚子,反正她也饿不死,倒是有人晕过去过。
她努力去救,结果火车停靠时,站在车厢门口的士兵一把把人拖了出来,直接扔到了原野里。
“你干嘛!”她用德/语怒吼。
“救不了了,就丢下去了。”他应。
“什么?”阿桃不可思议的反问。
“车厢里还有身体不好的么?反正到了那边也会被删选掉,我这是帮他们。”
“你在说什么?”
“女士,祝你,你们,”士兵改口,“好运。”
“你会说德/语?”火车重新开动,车厢里的人都在争先恐后地问,问的最多的问题是:我们要去哪里?
还有:他们要干什么?
她无法回答。
“你们谁还有水?一个姑娘发烧了。”一个苏/军问。
大家适当的给他还有那姑娘腾开了位置。
“我有。”
阿桃挤过去,给了他一个小水壶。
这是她的宝贝,好不容易才存到现在的,那站岗的士兵破天荒的把他的水壶里面的水给了她一部分。
她才不信是这人动了恻隐之心。
“你不是苏/联人吧。”苏军给她一点一点喂水。
“是啊。”
“那么是中/国人?”
“是啊。”她爽快承认。
“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是胜利,父母还在祖国等你回家。”
“嗯。”
他顿了顿,又说,“我告诉你吧,”他把声音压到极低,风一吹就散了,“我们把俘虏的德/军会押到……类似古拉格的地方。”
这个男人对于古拉格这个名字有种深深的忌惮。
“俘虏营?”
“差不多吧,他们应该也要把我们送到这种地方去。”他含糊不清。
“可是,这么多妇女和儿童也要过去……我们过去也就算了,这是为什么?”
“你知道古拉格?”
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知道这个特殊名字的。
“家里人有人进去过。”
“这样啊。”
“他不行了!”一群人围着一个口吐白沫的苏/军,这个人被打的很惨,身上竟然没有一个好肉。
“救不了了。”
“我们给他点什么吧,”一名妇女提议,很快,他的身上放满了花花绿绿的东西:丝巾,发绳,手帕。
全是女性用品。
还有孩子们的糖果和几朵不知名的花。
他勉强睁了下眼睛,头一歪。
旁边的战友给他画了一个十字,摘下十字架项链塞到他手里。
那手已经握不住了,他便用了非常大的力气扳。
火车长啸了几声,又是一样的流程:德/军进来,把明显不行的人、死人丢出去。
那位士兵被拖下去了,饰品、糖、花没有一个留在他身上的。
只有手里,亮着光芒的十字架陪着他。
“我们害怕瘟疫。”阿桃问下一个士兵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好在刚才那位姑娘恢复了正常。
阿桃不能动用系统的能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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