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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她的身上满满的都是脂粉香甜,脸上的红晕未散,手指也微微发烫。

他是见识过那条街男人的厉害的,那个人也曾用小伶的身体去做过这种事情,他哀求着她不要再做这样不乖的坏孩子,就是在那一天,恼羞成怒的她撕掉了他的衣服,失去了自己苦守二十六年的清白。

那个人说,花街的男人会软软的扑上来,还会各种各样的姿势,叫的又柔媚好听,比他这副僵硬单薄又老态驼背的身子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他在繁重的劳作中抬不起头来,早已失去了男人本该有的柔软和滑嫩。

男人果然不该多管闲事,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的为妻主好,也不会被孤魂野鬼占了身子,没能等到小伶回来。

她摸着他手上厚厚的茧子,试探性问道:“秋时,要不买副手套吧?”他的手偶尔会被划伤,或是磨得发红,但是他很容易多想,对自己又苛刻,所以她决定还是先问过他的想法。

果不其然,他的脸色发白起来,相握的手也想退出去。他羞于在她面前展示粗糙的手指和单薄微驼的脊背,还有那截受过伤无法正常弯曲的小手指。

或许不仅限于此,他伤痕累累的肌肤,干枯分叉的头发,总是布满疲惫的脸,还有那双一接触她的视线就蜷缩起来的青筋凸现的脚。

“好吧,你就当是,我想牵你的手时更舒服,才这样做的吧。”

“嗯,买。妻主,我戴。”

就算嫌弃他不愿意碰他的身体也没关系,本来就是他没能守住清白,她会讨厌也是在所难免。只是拉手,他就已经很开心了,如果因为手太粗糙连这个也没有了的话,他也还是会难受的。

以前他不懂事,被当马骑都能提起情欲,现在他真正明白了公公教给他的那些礼义廉耻。一个合格的夫郎应该懂得克制,如果妻主不想要他,那他就不该动情,若说从前是被公公教导着要忍耐,现在就是他心甘情愿的忍耐。

“秋时,你要吃糖葫芦吗?”

“妻主,我不喜欢吃,你要吃吗?”他摇摇头。

“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喝杂粮米粥,妻主。”他没有说谎,那是她回来后他们一起吃的第一餐饭。

“秋时,你戴这个发带好不好,我想看。”

“好。”可是他戴这样的颜色,真的不会太扮嫩吗?算了,妻主喜欢看就好,而且也不贵。

“秋时,我们一起买一对这个手链吧,虽然好像看起来不太结实的样子。”

“……好。”

本该戴在手腕上的那只链子,被他小心翼翼收进了衣袖内兜里,然后被宋伶一把扯出来,强行戴在了他的手上。

“不许摘下来哦。”

“嗯。”

看着相握手上相似的手链,秋时的脸倏得红起来。乡下男人的感情含蓄委婉,几欲承受不住这份过于明显的珍爱,可恨他未曾识文断字,更不识诗书礼义,笨拙得过分,说不出任何甜蜜话来回馈于她。

他什么都不会,他只会干粗笨活和简单的家务,只会脱掉衣服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根本配不上做小伶的夫郎。做下人,就做下人吧,他会努力赚钱,让小伶过上更好的生活。

近日秋雨绵绵,山上冒了不少蘑菇。说起这个,冲国人的dna动了,宋伶兴致勃勃拎着篮子去附近山头采蘑菇。路遇邻家姐妹三人,交涉一番后,便与她们同行。

三姐妹姓珍,早早的没了爹,只靠母亲珍兰独自抚养姐妹三人。珍兰常年不在家中,一般都是大姐绣珠操持家中事务,带着两个妹妹,绣珠今年不过十岁,却一副少年老成之态。

就比如今天,珍绣珠看着她一个人拎着篮子往山上走,扶额叫住了她:“喂,蠢女人,你的贴身保姆呢,难道是被你揍的爬不起来了,怎么让你上山去?”

宋伶本想感叹这小姑娘和娇娇小时候一样可爱,突然又觉得不可爱了,长得又软又萌的女孩子上来就叫出一句“蠢女人”,任谁也不能接受。

“他不是什么保姆,是我夫郎。我想去采点蘑菇,这边的蘑菇是可以摘的吗?”

珍绣珠翻了个白眼,语气却好了不少:“蠢女人,你还是跟我们一起吧,免得摘了什么毒蘑菇,把你的保姆毒死。”

宋伶本想再为秋时辩解一句,后来自己乐了,大概是穿进了少女的身体里,又受到秋时无微不至的爱护,思想竟也变得幼稚起来,还和个十岁的小丫头争论上了。

“我确实不太认识,就麻烦你们了。”

“那就跟上来吧,可别自己走太慢说我们不等你。喂,蠢女人,不许摸我的头!”

宋伶噗嗤一笑,接着收回手,老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太可爱了,没忍住。”

“哼╯︿╰”

除了珍绣珠能言善辩一些,其他两个妹妹一个寡言,一个怯生,一路上基本没什么交流,只有绣珠一直在和宋伶吵吵闹闹。为了防止露馅,又一直在家里养病,宋伶自来到这里也没和村里人有过多接触。

不过珍家姐妹倒是见过几回,迎面撞上,打过几次招呼,虽然每次她们都不理她qaq。说实话,今天绣珠过来和她搭话,她还挺吃惊的,大概真是怕可怜的秋时被她给毒死了吧。

因为珍家三姐妹都是小孩子,宋伶又人生地不熟,所以她们只打算在附近采摘,大概是起的比较早的缘故,宋伶带来的小竹篮很快就装满了。

这个小竹篮是秋时做的,她眼睁睁看着秋时把一整根的竹子变成又细又薄的竹条,又眼睁睁看着他把竹条编成竹篮的形状。

秋时说,宋伶的母亲原本是村里的木匠,他从小就看着婆婆摆弄,之前他也总学不会这些,后来长辈去世,家中境遇实在艰难,他就试着回忆起那些步骤,自己做了出来。虽然手艺不如婆婆精巧,但好歹能够充充样子。

秋时说得委婉,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木匠是女人该干的事情,但凡有手艺的,从来都是传女不传男,即便秋时是这个家的女婿,也没有资格学习宋母的手艺,能够继承衣钵的,应该只有宋伶才对。

可惜宋伶从小就对木工不感兴趣,比起木工,她更喜欢跟着他一起去田间地头,听他讲番茄和豆角的故事。宋母给她布置的木工作业,也都是秋时在替她做。

身为女子的宋伶拥有拒绝传承的权利,而身为男子的秋时却连为家里添置家具,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她怪自己偷偷学了宋母的手艺。

好在宋伶并没有怪他,甚至还抬手摸他的脑袋夸奖了他,秋时护住自己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头发,略带歉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妻主。

“我做错了事情,您应该惩罚我才对,怎么能这样……奖励我呢?”

成熟又纯良的秋时是一张未曾开发过的白纸,他对夫妻之事的理解就是被压在床上夹得很痛,然后就可以变大肚子生出宝宝。至于宝宝的性别,就要看男人有没有努力生出女孩,生不出女孩,就是没用的男人,就像在街上被撕破衣服的那个男人一样。

他觉得这是有问题的,又说不上问题在哪里,可是从来都是这样,所有人都这样说,所有人都这样做,他不可避免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好想给妻主生个女儿,有了女儿之后,妻主应该就不会想要抛弃他了。然而看着宋伶,他说不出任何一句关于情色邀约的话来,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要求妻主来……

这样的话,就像是妻主在伺候他一样,不,怎么可以这样。

“那我应该怎么惩罚你呢?”

和预想的不一样,她似乎真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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