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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荧满不在乎地回道。

那些子弹跟长了眼睛似的光盯着达达利亚一个人飞,他都要被射成漏勺了,她看不下去才帮他挡的。

要是他真的有能在梦中杀掉他们的能力,达达利亚本尊怕不是已经死好几十回了。

“虽然不会怎样…但还是会痛啊。”

达达利亚知道子弹进入身体后会产生怎样的破坏力,他在别人尸身上看到过,也亲身体会过。

“你好像变了,之前在浴室遇到那次你可不会关心我的死活。”

荧忽然回想起两人第一次在浴室见面,那时的他虽然没对自己动手,但态度远没有现在这般热络亲近。

“…不是不关心,只是觉得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那种程度的伤我平时也经常受。”

突然被翻旧账,达达利亚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

“…我那时其实是希望你直接死掉的,”他坦然地轻声说道,“让你活下来,变数太多了。”

一见到她,他的行动就不能由他自己掌控了。

一想到她和那个人是那种关系,他就嫉妒到发狂。

“但我后来越想越后悔,怕你真的死掉,所以才带着药去须弥找你。”

达达利亚没有说的是,那天他刚送走她便经历了一场早就安排好的移植手术,「博士」本人主刀,他根本没有救治她的时间。

术后,几乎是一清醒他就往须弥赶去了,生怕错过救她的最后时机。

研究所的药物管理很严格,就算是他也无法随时拿到那些药剂,等到申请下来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好把自己刚领到的术后恢复药品全给了她,他体质很好,用以前剩下的普通伤药就足够了。

…还好,还好赶上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怎么会有人对神父感兴趣啊?!”

尽管已经亲眼所见,达达利亚还是无法释怀。

他就是觉得神父这个身份最最乏味无趣,才特意这样安排的。

荧尴尬地轻咳一声:“…所以说你还是小孩子,我要的就是神父!”

他要是不把达达利亚搞成那副让人欲罢不能忍不住想要去亵渎的禁欲模样,她还不至于那么来劲。

听她这么一说,达达利亚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你刚才该不会是在考虑「干脆把他毁容」这种阴暗的事情吧?”荧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皮笑肉不笑地警告道,“不可以哦。”

“我、我才没有那么想!顶多会把他变成叁百斤的大胖子……”

达达利亚眼泪汪汪地矢口否认,一张俊俏的脸蛋被她捏到变形。

“…就算胖到八百斤,他也会自己瘦回去吧?”

荧完全无法想象达达利亚胖起来的样子。

那个精力旺盛永远闲不住的家伙,估计不到半年就能把自己折腾到瘦下来。

“那种又老又颓的神父有什么好的?”达达利亚咬着牙愤愤不平,“他、他还趁人之危逼婚!”

荧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人阿贾克斯神父才二十八岁,哪里老了,再说,你也迟早会老的,小朋友。”

“…我才不会老,”达达利亚抱着膝盖靠坐在床头,身形像融化一样渐渐缩小,直到变成了一个纤细娇小、和她身量差不多的少年,“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是任何样子。”

他有些羞涩地迎上荧惊艳的目光,在她的注目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露出了雪白的胸腹。

“我…想成为只属于你的东西。”

不是愚人众的试验耗材,也不是什么人的复制品——是只属于她的东西,他迫切地想在自己身上留下她的烙印。

尽管这种手段并不光彩,但如果这样能使她喜欢他多一点,他愿意在这方面努力让她满意。

荧捂住鼻子连连摆手:“去去去,我对还没通精的臭小鬼不感兴趣。”

糟糕,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从鼻腔里流出来了。

“我的身体已经成年了。”

话音刚落,他的个头便迅速蹿高,身形在二十八岁和十八岁之间来回切换,最终停留在了少年体型——这个形象显得相对人畜无害,她似乎也很喜欢。

“那更不行了,会怀孕的。”她板起脸翻了个身,一本正经地婉拒道。

“……”

达达利亚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他本想解释意识交合并不会孕育出新的生命,但这无非也只会让她编出更多糊弄他的理由让他伤心。

荧背对着他,暗暗松了口气。

这头小豺崽子还是修炼得不到位,沉不住气,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双白净修长的手穿过她的胳膊和腰,从后面环抱住她,将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渐渐透过薄薄的布料渗了过来。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呢?”

达达利亚不高兴地咬住了她的一绺长发,他不舍得真的咬她,只好冲她头发撒气。

“…不许吃我头发!”

荧之前被达达利亚家的羊嚼过头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她忍无可忍地坐起来掐住他的下巴,直接用大拇指抠进他的嘴里,粗暴地将自己的那绺头发解救了出来。

“唔呃…!”

达达利亚的舌头被揪了个正着。

她恶意地拨弄着他尖利的犬牙,语气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再乱咬人,就把你的牙拔了。”

“猪道了……”

达达利亚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舌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频频从荧指腹上扫过,她感到一阵酥麻,连忙慌乱地从他口腔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果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和他…明明哪里都一样,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达达利亚有些怅然,似乎仍在对她的拒绝耿耿于怀。

“他不挑食。”她拼命忍住笑。

“…我以后会好好吃蔬菜的,”宿醉时的达达利亚话格外多,他口里哼哼唧唧地抱怨,“我比那个结婚狂听话,我不喝酒也不钓鱼,他…他还打过你!我就从不对你动手!”

…这个确实无法反驳。

黄金屋一战后,她原以为两人间的这种宿敌关系还要再持续上好一阵子,没想到后来的每一次重逢,达达利亚都自来熟地凑了过来——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的知己好友——他单方面决定的。

“他做不到的,他忍不了的事情,我都可以忍。”

达达利亚敏锐地捕捉到了荧这几秒的沉默,他悄悄地往她身边挪了挪,见她没反对,又壮着胆子跟个无助的小孩子似地将脑袋依偎在了她肩膀上。

“想要让我收下你?”荧像抚摸大狗那样一下下地摸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行啊,前提是你把我哥哥复活,或者帮我把害他的人弄死——我是说现实中,做得到吗?”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

“笨蛋,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把自己搭上,只有不珍惜你的人才舍得让你随随便便送死。”荧轻轻叹了口气。

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在迷惘,到底谁才是谋害哥哥的真凶?她又该向谁复仇?

是拆散他们兄妹的罪魁祸首天理维系者?还是居心叵测的多托雷?抑或是那条发出悲鸣形迹可疑的金色巨蟒?

肩膀上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抖动,达达利亚笑盈盈地仰起头望着她:“这么说…是不是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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