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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杏她们也总算进了新房。
一个个对着房里的家具惊讶又赞叹。
景玓没有过多解释,任由她们参观研究。
夏炎雳这一出去,便是好几个时辰。
她都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了,醒来后听说夏炎雳还在陪司空恒易他们喝酒,她也没说什么。
只是无所事事的待在房里,她是真的闷。
就在她准备去房门口透口气时,突然一个身影飞速从房门掠过。
一瞬间的事,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要不是景玓眼力劲儿好,只怕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可她能肯定,不是眼花,是真的有人,还不是府里的人!
“谁?!”
她拔腿追出去。
门外除了花园,就是两侧的长廊。
根本没人!
“小姐,怎么了?”香杏她们见她神色有异,赶紧跟了出来。
柳妈、福妈、以及陪嫁的丫鬟婆子此时都在房里,一个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把景玓望着。
景玓突然对空喊道,“影韵!”
下一刻,影韵从房顶飞身落下。
景玓沉着脸问她,“先前有人来过,你可瞧见了?”
影韵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疑惑,“回王妃,属下一直在房顶上守着,并未见到任何人前来。”
“除了你,这新房周围还有多少人?”
“回王妃,除了属下,还有十名暗卫。”
“真的没看到外人?”景玓再确认。
“回王妃,属下真的没有瞧见。”影韵见她神色不对,也沉着脸反问,“敢问王妃,方才您瞧见什么人了?”
“一个灰色的身影,看体型,像男子。”
“……”影韵脸色泛起了冷意。
她肯定不会怀疑王妃的话,但是,他们这么多暗卫都没发现有陌生人,那此人该有多厉害?
“王妃,属下这就去请王爷回新房!”
让本王孤枕难眠,门都没有!
“不用。”景玓唤住她,“宾客正在兴头上,现在把他叫回来,容易引人关注。何况对方已经不见了,他回来也无济于事。”
“那属下告诉暗卫营,让他们提高警惕。”
“好。”
影韵很快离去。
景玓转身看着香杏她们,道,“没事,虚惊一场而已。”
她正准备进屋,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框。
那门框的缝隙上正夹着一张纸条!
她过去将纸条取下,展开一看,眉心顿时蹙紧。
‘抚远将军府——贺老三。’
寥寥几字,但苍劲有力。
最重要的是落尾名字!
景玓努力地回想先前掠过的身影,但对方速度实在快,她还真不能将其和贺老三联系起来。
“小姐,谁留的字条呀?”香杏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景玓一口否决,但见她神色充满担忧,便又扯了个谎,“此事莫要声张,这是找王爷的,等王爷回房我会交给他。”
她承认,确实很意外。
心里甚至有些暗喜,没想到贺老三会主动找她。
可意外归意外,惊喜归惊喜,这种神神秘秘的联络方式,她也不会全然当真。
特别是纸条上要求她去抚远将军府,那地方是她能随便去的?
杜元然虽然以奸污兰昭舒之名落了狱,但他曾在京城威风了好些年,谁也不能保证他没有死忠粉,万一是他的死忠粉要替他报仇,那她冒然前去岂不自投罗网?
这事,影韵虽然说会让暗卫营的人加强戒备,但她还是偷偷通知了夏炎雳。
一刻钟的功夫,夏炎雳便回了新房。
不过他是被影风和影霄夹着扶回新房的,整个人像是醉得不省人事,连路都走不了。
但一进新房房门,他便立马挺直了身板,把影风和影霄给赶了出去。
影风临走时还冲景玓‘嘿嘿’解释,“王妃,王爷是喝了不少,不过也没醉,只是不这样王爷便没法脱身,太子殿下那一帮人太难缠了,喝倒好几个他们还不认输,非说要把王爷灌醉才行!”
景玓,“……”
很快,房间里就他们二人。
夏炎雳俊脸绷得紧紧的,直接问道,“可有看清是何人?”
景玓将纸条拿给他。
夏炎雳接过一看,哼道,“想把你引去抚远将军府?这人当本王是死的吗?”
成亲当日便有人来搞破坏,还是景玓原身曾经的‘旧爱’的居所,这换谁来谁不生气?
景玓嗔了他一眼,“看落款!”
醋个什么劲儿啊!
谁知夏炎雳不满地回道,“本王没瞎!你以为本王会当真?要真是贺老三,他又没做亏心事,大可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你我面前,何必如此故弄玄虚!依本王看,这就是陷阱!”
景玓沉默了。
因为他说的也在理。
如果真是贺老三,他要来便直接来,实在没必要如此鬼鬼祟祟。
夏炎雳随后开门,吩咐道,“打水来,本王要沐浴!”
景玓仔细看了他一眼,虽然他没醉态,但一身酒气也是真冲。
没一会儿,香杏她们便在房里摆上了浴桶,准备好了一切洗浴的东西。
“出去出去!”不等她们自己退下,夏炎雳便不耐烦地先撵人。
等到房里又只剩他们时,他便凑到景玓面前,搂着她,突然摇头晃脑,“本王有些醉了,避免醉晕在水中,还是你帮本王洗吧?”
景玓一头黑线。
这就醉了?刚刚撵人的劲儿哪去了?
而且他还多有先见之明,知道自己容易淹死在浴桶里!
见她不为所动,夏炎雳又开始不满了,“先前不是说好了吗?本王答应你不会动你,不就是让你帮本王搓个澡吗,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有怕吗?”景玓白了他一眼,她只是不想长针眼而已!
“既然放心本王,那便别再磨磨蹭蹭的,不然水都凉了!”夏炎雳一手搂着她,一手开始拉扯自己的腰带。
景玓也不是没见过他那啥样,但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给她看,说好听点叫‘献宝’,说难听点那就叫变态了!
最让她无语的是……
他还扯她的腰带!
“夏炎雳,你是不是找打?”她抓住他的手,满眼都是威胁。
“你帮我搓背,难免弄湿衣裳,本王只是帮你把外衫脱了,好让你也能松敞些。”男人不以为耻,反而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你自己脱!进了水再叫我!”景玓推开他,快步去了屏风外侧。
没多久,屏风里面想起入水的动静。
而景玓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反正她打定了主意,他爱洗不洗,不洗拉倒!
她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那张纸条的事。
究竟是何人要把她引去抚远将军府?
而且对方连个确切的时辰都没说,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思考了许久,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正决定等男人洗完澡后告诉他,突然间她发现屏风里许久都没动静了。
先前还听到水声,这会儿安静得好像房里只她一人……
“夏炎雳?”她朝屏风隔出的卧室喊了一声。
然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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