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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佟氏疑惑,问他:“李大夫,你说六个月才能瞧出男女,且还不一定作准,那如今才五个月,岂不是更不准了?六个月才有五成成算,那五个月几成啊?”
李大夫一怔,摇头道:“胎儿在母体六月成形完毕,五个月是根本没长全的,是瞧不出来男胎女胎的。”
闻言,冯佟氏腾地立起身,这整的甚么事儿啊,不瞎耽误工夫嘛,诊不出来方才还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跟真事儿似的,耍她玩呢。
李大夫也不是个愚蠢的,见她这番作态,已然明白些她方才话意,便道:“太太稍安勿躁,那李姨娘确实是怀胎六月了,胎儿已成形,呼吸可闻。”
“甚么六月,明明是五个月的身子罢?”二月二她还给李氏送了药,月底老爷才传回有孕的信儿,要纳李氏。该是二月中怀上的才是,满打满算五个月的身子。
捋捋胡须,李大夫直摇头,自信道:“旁的老夫不敢作准,可这月份却是能说准的,正月中旬受孕,如今是七月中旬,恰恰刚满六个月。”
冯佟氏一急,冲口而出:“怎么可能是正月,她明明吃”
被宋嬷嬷一拦,眼神示意下,她意识到自个儿失言,猛地截住口,不敢多加透露,转声问他:“李大夫,若孕妇吃了红花,孩子还能保住么?”
“那定是保不住的。”
对啊,根本是保不住的嘛!冯佟氏这回不顾奶娘阻拦,坚持开口:“那你可瞧仔细了?李氏肚里的不是死胎么?”
听到这里,李大夫是彻底明白了。宅门间的争宠他见得多了,也不感到惊异,与他无干,只要实话实说就好了,沾不到甚么腥。
“脉象有力,胎体健在。若是在有孕期间误食了落胎之物,胎儿若底子坚强,侥幸为生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不过”
见冯佟氏主仆两个竖耳听来,颇有些期待的样子,他也没令她们失望:“想必这孩子在母体内受损,即便长成落地,将来也极有可能是个病弱或残缺之人。”
送走那李家名医,宋嬷嬷立在二门下,默默朝天拜了几拜,求佛祖饶恕她。生平害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双手沾满血腥,哎
待她回到正厅,冯佟氏正冥思苦想,朝她奇道:“奶娘,你说那李氏自个儿怀孕几个月,她能不知道?既然晓得吃那红花时就已然有孕,那她知不知晓那孩子是个废人了?”
“老奴猜定是不知晓的,要不然,哪会还想生下来,还不扯个名目流了?地滑摔一摔,桌角撞一撞,又不是不能生了,哪能要个累赘,徒惹老爷失望,也断送自个儿前程?”
没错,有理。冯佟氏眼睁大,神神秘秘猜测:“诶,奶娘,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月初时,侯爷寿辰,李氏不是摔了么,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宋嬷嬷点头抿唇,深以为然:“极有可能,不过倒没摔出她想要的结果。”
撇撇嘴,冯佟氏又嫉又恨,嘲讽道:“我就说她那贱种是个铁打钢炼的,药毒不死,摔也摔不掉,端的是哪吒三太子转世。”
想了想,她一脸跃跃欲试,“奶娘,你说我要是去跟老爷说这事,他还能让李氏将那残废贱种生下来?”
听了这话,宋嬷嬷有些于心不忍,阴差阳错下将个孩子致残,再致死,这也太残忍了。
暗地忖了忖,便说道:“可太太莫要忘了,那孩子变成那般也是咱们造成的啊。这事提了,不就将下毒一事摊在老爷面前了?”
这确实是,不过,老爷不会将她如何的,还能休了她?冯佟氏有些不以为然。
咽了口唾沫,宋嬷嬷劝引她:“太太,左右一个废人,不能跟咱们大少爷争锋,不如让那孩子生下来罢,到时咱们再以孕期慢待子嗣至残为由,将李氏赶出府去,想必那时候老爷也不能拦着了,没准比咱们还气呢。到时那李氏由得咱们搓圆捏扁,将她发卖到哪去,便是南边也好,江南那些盐商,最会磋磨人了,到时好好给太太出口恶气。”
冯佟氏摆摆手,脑中现过一抹灵光,脸上兴致勃勃,乐声道:“奶娘说得没错,我费尽周折去害个残废干嘛,死了这个她还能生下一个好的,我就要留着他,将来让老爷碍眼。哼,他不是宠那李氏么,我倒要看看,待那李氏生完这废物,没头没尾断手断脚的,他能是个甚么脸色,定会悔不当初罢。”
作者有话说:
└(o)┘蟹蟹秀大和鱼儿大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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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这一日, 冯府竟难得的阖家团聚在正厅。
冯元与冯佟氏两位大家长隔案而坐,绿莺立在身后,对面坐着冯娴和冯安。
见爹脸上肃穆,冯娴小心端坐, 不敢出声, 怕这是敢她走才开的排场。冯安双腿并得笔直,手老老实实伏在膝头, 深怕今儿这架势是为了揪他小辫子, 祖父过寿那日, 他偷溜出去进花楼叫了个姑娘, 爹可别是知道了罢, 奶奶的, 哪个龟孙儿告的密?
众人都忍不住在心中猜测起来,冯佟氏想的却是:老爷这是要提前分割家业了?那小庶子还没蹦出来, 就要给他备好金山银山了?哼, 分个边边角角可以,若是多了,她可不干!
绿莺想的却是冯元升官了,虽还没接到圣旨, 可备不住有内信呢,否则今儿这般严肃正经,还能是为何事?
将众人面色尽收眼底,冯元心内唏嘘, 任是他们敲破脑袋也猜不出来这事,还能是何事让他如此糟心, 不就是大运河一事嘛。
今儿早朝皇上下旨了, 运河工程图纸拟好, 举国上下征工十万,预定八月初监工动身前往,中旬开工。
四段河域,监工由他与张轲还有左右两位侍郎担任,他和张轲都想要第一段。可因着临近皇城,势必要比另两段相远的紧要些,便由工部那两个懂行的侍郎负责。也幸好,他负责的是从北至南的第三段,这一地段正是江南鱼米之乡,人多物茂,繁荣富裕。而以后那一段隶属西南,多毒物多瘴气,未开化之地,还紧邻着流放罪人的荒芜萧条极恶之所,由张轲监工。
张轲领着皇命,办的是利国利民的益举,可在冯元心里,就当他被流放了,从此世间清净,一众糟心事中,这也算能让他乐一乐的高兴事了,少则五年,多则一辈子,再也没这只蚂蚱在他面前嘚瑟了,可喜可贺。
敛下思绪,他朝妻妾儿女说起了这翻家覆业的大事。
“海上漕运无常,人命钱粮皆遭吞噬,长此以往,动摇国本。皇上下令开凿运河,我为监工之一。修建运河势在必行,我再是不甘就此去往南方,也推脱不得。河道贯通全国,南北相疏,工程浩大,非短期可完成,我犹豫几日,觉得这项大举措耗时少则几年,多则无法预测。故而,我决定举家迁往南地,过几日我将领命先行前往,另使人置宅买地。”
冯元这话一落,犹如巨石砸水,扑通将人敲了个蒙。
冯娴呆了,她该怎么办啊,也能跟着去不?反正钱家她是不想回了,去了南方还能投奔相公。冯安张口结舌,他走了,狐朋狗友怎么办啊,南方能交到好兄弟么?还有南方人说话他根本听不懂啊,去花楼鸡同鸭讲的,明明点的姑娘,再给他上来个龟公。
冯佟氏是感觉天塌了,去南方,谁给她撑腰,娘家离得远了根本够不上,到时候不得被李氏那小狐狸精害死?绿莺心却是一沉,冯元马上就走了,她想慢慢失心于他的计划夭折了。
冯元瞧见众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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