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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间,xr0u还在颤抖着,像清晨的花瓣盛着朝露。
陈岛趴在她腿间,伸出舌头一一t1an舐,刚刚颤抖着ga0cha0过的小腹又ch0u搐起来。
“我要赶……赶不上了……陈岛……你放开我……”
但陈岛不理会她。
她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多待一会儿好吗?
他把舌尖探向更深处,模拟着x器ch0uchaa的动作,直到邝修言又泄了一次。
陈岛从机场回来,仰面倒在床上,邝修言的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他伸手0了0她睡过的那一侧,床单沁着sh意,有她留下的,也有海边的cha0气。
几根黑se的长发落在床单上,末端还微微卷曲着,是邝修言的头发,陈岛把它们捡起来绕在手指上。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把所有奇怪的发se都染了一遍。有一次两人去动漫节,她甚至染了一半粉蓝一半粉紫,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陈岛又要挎着包,又要端着相机,还要时刻盯着她周围的人,最后迫不得已把自己的帽子扣到她头上。她却笑嘻嘻地摘下来,又戴回他头上。
“就不戴!”她扬着脸看他,yan光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se的光芒,耀眼又骄傲,站在她身边,仿佛每一刻都叫做幸运。
那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陈岛起身,把手指上的头发解下来,夹到随身的记事本里。转头又看到她昨天穿的裙子还扔在沙发上,肩带被扯断了。
他b划了一下,想着该怎么缝补。万一她下次来还要穿呢?
但是又一想,自己还没做过针线活,得先找个师傅学习一下。
唉,算了,还是买件一样的吧。
等她再来……
她还会再来吗?
刚刚在机场,他陪她值机、托运,最后把她送到安检口。
离开前,她说:“陈岛,谢谢你。”
陈岛忽然有些局促:“没事的,反正上午没有学员。”
“不是为这个。”她摇摇头,却又不说是因为什么。
yan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又让他想起了动漫节上的那一幕。陈岛想,也许有的事是可以回到从前的,b如她可以找回从前的骄傲和自信,b如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谈笑……
“那再见了,”他挥挥手,“有空常来玩。”
转身离开后,陈岛有些后悔,或许应该趁机更新一下联系方式,或者最后拥抱一下,又或许可以告诉她,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但等他再回头看时,邝修言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离开时,她总是决绝的。
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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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文该叫4时,而不是24小时。
8、
14:00
飞机落地。
港城的气温已经悄悄升高,下飞机时,邝修言被刺眼的yan光晃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海边。寒冷似乎都留在了她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
方知晚来接她,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她摇摇头,挽着邝修言的手臂往停车场走:“我也说不上来。”
车疾驰在机场高速上,绿化带上的灌木飞速倒退。邝修言看着窗外,竟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在海边时抛诸脑后的烦恼琐事,一下子从脑海中某个封闭区域里涌出来。
它们在眼前不断闪回,像一道倏然而逝的白光,在景观树的叶片上跳跃着,一掠而过。
方知晚问她回哪里,她却不着调地回答:“晚晚,我遇到陈岛了。”
“陈岛?”名字有点耳熟,方知晚努力搜索着与他相关的记忆,“……是你大学时候的男朋友?”
“嗯。”
“那你们……旧情复燃了?”
这不难猜,毕竟邝修言也没做任何遮掩。
她笑起来:“算也不算吧。”
“什么叫算也不算?”
邝修言升上车窗,风声被剥离,但她却依旧靠在窗边,声音听起来还是轻飘飘的,有一种无力感。
“你知道我和他分手的原因吗?”
方知晚摇摇头。
“是因为我很自私。”
“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和他去同一个城市。因为拿到offer很不容易,而且去新的城市又要从头开始,这意味着我要放弃熟悉的环境和还不错的工作,去赌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未来。两相权衡,陈岛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不是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异地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但我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该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停下脚步,哪怕是一点点妥协,我都不愿意答应。”
方知晚几乎是立刻接过话头:“可是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要为他考虑吗?”
“你说得没错,”邝修言忽然提高了点音调,好像心底生出一gu底气,支撑着她继续往下说,“人就该自私点不是吗?总为别人考虑,除了获得一个好名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也不对,”她马上否定了刚刚的话,“有的人连好名声都不一定有。”
她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鲜花和赞誉是林承的,辛苦和委屈是她自己的。她以为至少能收到林承的尊重,但他却把一切看作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要那些“好名声”有什么用?
再遇陈岛,复燃的不是旧情,而是提醒她,即使阻碍脚步的人从男友换成了丈夫,也b不上自己重要。
恋人、丈夫、朋友、同事、家人……不过是不同的身份罢了,代表的也只是某种关系。
谁能保证一段关系能长久一生?
用自己的人生赌一个长久,不是贪婪,是盲目。
没有什么是可靠的,除非它们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下了高速,路两边是高大的行道树,树枝挡住了直s的yan光,投下明暗斑驳的光影,邝修言忽然觉得很累,朦胧的睡意又侵袭而来。
明明在飞机上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但身心却都没休息够。
方知晚看到她闭着眼,轻声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她强撑着意识回答,但眼皮已经沉重得睁不开了。
“放心,我知道。”
邝修言很快开始做梦,一个清醒又朦胧的梦。
她能听到窗外车辆的鸣笛,能感受到车驶过减震带,甚至知道此刻正在等红灯,但她也在做梦,梦见了自己,也梦见了陈岛和林承。
意识好像从身t里ch0u离出来,默默围观着梦里的邝修言。
梦里亮得刺眼,她的身边从家人换成了陈岛,接着又换成了林承。他们一路携手往前走,越走越暗,最后被笼罩在一团浓稠黏腻的黑暗中,连空气都被挤压得稀薄。
她伸手朝四周探寻,同行的人都消失了,只剩她一个;她想张口呼救,黑暗却趁机钻进她的身t里,在肺腑之间翻覆,令人恶心。
她只能茫然无措地奔跑,黑暗里没有方向,最后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不停地坠落、坠落,脸侧的风锋利如刃,一刀一刀将她割开。
骤然地失重感和过于真实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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