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木檀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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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连太子都惧他几分凭甚么!都是姓赵啊!他们族脉还有着亲缘,可这命路却完全不一样,呜呜,只可怜我那个好兄弟再幽州尸骨未寒,连个媳妇儿都未讨。”
他说着说着发起酒疯,脸蛋红若柿子,抹着袖子哭了片刻又道“不对他就差要讨媳妇儿了是沈家那个五小姐。只可惜啊人在他未si的时候就嫁了谢家那小子,我呸!谢京韵这人卑鄙无耻,他明明应过绝不强要人,趁着他一走就做出这等腌臜事。可怜的兄弟啊你可知你那明珠子现如今当了国公爷的妾当真是造化弄人”
陆清尘听的云里雾里,但常宏那几句话颠来倒去的讲,他也明白了几分。si在幽州的汴京赵家小公爷,曾有个姑娘与之两情相许,但那人嫁了他人妇,只是他不明白人怎么可能会在国公爷府上做妾呢
直到他为赵铮挡下毒箭,他开始信任重用自己,为其出谋划策,他来往国公府的次数多了,只知那国公府有个宠妾杜氏,哪是甚么沈家五小姐。
他还当是常宏酒后乱言,后一打听,才知谢家幺子的妻室沈氏早在一前年得喘疾si了,而国公府那位恰是八月前入门的。
每逢看到赵铮那恪守清规不苟言笑的板正模样时,他甚至没办法联想这其中的渊源。
幽州匪乱疟疾又发,先帝命国公爷携百官处理这事,其实这也是一个信号,若这心头大患解决,皇位很有可能落到国公爷头上。
老皇帝是昏庸但也不是瞎了眼,太子无能庸碌,二皇子心狠手辣还有不少不可告人的癖好。赵铮这人规行矩步,能力出众,是能接位的最佳人选。
他那时已跟廖真尤有了联系,真尤在幽州做随医,跟在那赵且身边,赵且没si,那场匪乱就是他暗中组织起来的。
真尤来信道他要做成赵铮的心腹,就凭这幽州一事。
所以那一月里他不眠不休,连冒雨都赶去国公府,作出焦急寻良策的模样来,赵铮看上去是很受用,道他是个忠良之臣。只是他察觉出赵铮常常心思恍惚,眼总觑向窗外,倒像是等什么人来找似的。
屋内正谈着事,幽州地图在侧,他从善如流地说出最好的对策。这对策也是他暗地里跟真尤筹之以谋的,就等着赵铮点头。
婢子忽然推门来报:“娘子在外头跪着,现下着大雨
赵铮的面se瞬间变y霾,斥道“放肆!还不把人拉回去!”
“姨娘说”
“你去回她,她若不愿同以前事切割,就别在跟前碍眼!”
他第一回见到国公爷这个表情,带着丝不舍和绝意,倒像是赌气似的。
待婢子第二遍来时。他命道“随她跪着。”好似又恢复如平常一样的板正无私,唤自己继续讲。
陆清尘又讲了一遍,只见赵铮手无意识地拨弄着香片,恍若未闻的模样。
国公爷心不在焉,他耐着心x喊了几声,这人才醒过神,第一眼就是看向门外。
有个sh透的婢子冲进门前道姨娘倒地不起,他没等人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阁门。留自己在原地,跟出去只见看见sh透的nv郎被他抱起,他自雨幕中边抱着人跑到廊下边急急喊道“询yan,府医!”
之后赵铮留他在国公府住下,第二日就命他前去绕州沈府拜访一趟,看看沈大人三姨娘的近况,有病治病有伤治伤,治好后带回京师。
可他到沈府时,沈从崖跟他那夫人谄媚应话,却只字不提那姨娘的事。
他前去内宅一看,只见小院里挂着白布,叫风晴的婢子呜呜哭着,见着他如见水中浮木抓住,道是姨娘盲后自戕,已si几日了。
他回汴京带来这消息,赵铮闻言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道“也好。这样她便不必总念着。”
身边询yan是个自小跟着国公爷的老奴,不太守规矩,牙尖嘴利,甚么都敢说。
他记着当时询yan嗤笑了声,“爷若真能如实告诉娘子叫她断了这念头才好!只怕爷也跟着藕断丝连做不到。”
太子被废,二皇子疯癫后,赵铮即皇位,陆清尘也跟着当上大燕鼎鼎有名的国师,是朝中与官家关系最近的臣子,赵铮疑心重,他跟他一起在血腥地里出生入si,费了不少劲才成为他的心腹。
大燕朝中的文武百官无不敬重他,可无人知他背地里一直在跟廖真尤来往,yu给惨si的廖氏一族平反,再扶赵且上位。
幼时的记忆太深刻,鹅毛大雪,风声呼呼。父母惨si于贵胄权臣刀下廖氏主君心善,养他这孤子长大,以礼教之,助他考上状元。他不能忘恩负义,也不能对着高位者生出怜悯。
长生殿外,询yan见他终于来了,跺了两下脚,急急道“陆先生快进去罢!官家唉”言罢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进了殿内,殿内烛火点的足够多,亮如白日,可他看向座上那位的神se,怎么看都觉有些灰蒙蒙。
他心想赵铮是个不错的皇帝,行事有勇有谋,张弛有度,收西梁,灭符胤,在位这几年里朝廷安定,百姓营生也做的红火,国库盈余,汴京还一度出现从未出现过的繁盛景象。
可这样一位皇帝正神情恍惚着,坐于灯火灿烂中的上座,声音灰暗且轻飘。“阿祉,你说,吾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那时已从询yan那知晓个大概,沈家那位被王皇后灌了去子药,药中还渗了毒,现正在金銮殿昏迷着,由太后那儿的圣医救治。
赵铮刚得知消息时,b0然大怒,yu要废后,询yan甚至取了白绫赐去永寿g0ng里。可到底被人劝住。
王家是个武将之家,他即位没几年,位还不稳,正是要笼络近臣的时候。若真这么做了,只怕那些个老世族群起而攻之。
所以他没废后,只是幽禁了王安意。
他很痛苦,陆清尘很清晰的看出来,不管是他的神情还是声音,都在透露着脆弱。
他少见赵铮这种时候,这可是个好时机,一个人脆弱的时候是旁人最好表忠取信的时候。
他出声劝道“官家没错。自古以来,少有事能两全的,官家的苦衷娘娘定会明白的。”
只见座上人轻轻笑了声,面露戚容,道“只怕她会恨毒了吾。吾第初次见她是在绕州的台柱上,她面蒙白纱,舞步danyan若神nv,跳的是吾没在汴京瞧见过的舞曲。吾命询yan找人,人没找到。后来吾在谢家的宴席上看见她,她跟谢京韵嬉笑玩闹,温柔小意。吾起了歹心”
赵铮说着以手掩面,声音越来越小。或许是他听错,竟听出些哽咽意来,好似一个稚子在哭求着甚么。
“或许一开始她就不是吾的美玉无瑕,是吾的心脏,连带着将这美玉染尘。吾若不强要她,恐怕她与那谢京韵会长长久久。他们会恩ai一生。或许会得个男nv双全好日子过。是吾都是吾”
“她笑起时若雨后初霁的天空一样纯净,澄明,眼睛笑成月牙儿,眼下那颗红痣都似能g着人醉倒。可这样的笑吾已几年没见过。阿祉,你说,你说她会谅吾么?只消这几年,吾铲除那些老世族,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他垂着眸子道“娘娘会理解官家的。您现如今是九五之尊,没有您妥协旁人的道理。”
“呵,九五之尊吾倒有些想念国公府的日子。梨娘在雪地里跟她那两个婢子玩闹,在流月泮门口挂灯笼,雨季时在廊下等吾”
赵铮最终长舒一口气,声音嘶哑低沉。“你退下罢。”
这是他第一回没讨到巧。赵铮似乎对他的宽慰并不受用,其实他觉着不管谁来劝慰,于赵铮来说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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