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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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像是宁珂预期的那样，她和陆嘉翊的交往止步在开学那天，微信聊天页面也还停留在那天打招呼时的寥寥数语。

：“我是宁珂”

：“陆嘉翊”

还蛮高冷的，宁珂也没再给他发过信息，估计他回他小迷妹的信息都回不过来吧。她想。

其实宁珂本也就没打算去找陆嘉翊帮什么忙，刚开学各方面的节奏都勉强还算轻松，她适应性也蛮强，遇到问题周围的人也会耐心的给她帮助。

再有的交集就是在走廊上不可避免的擦肩和对视。集会，体育课，选修课走班…又或只是想倚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闲谈，看一看树，夕阳和都市璀璨。

陆嘉翊高大，也耀眼，有着“学校风云人物”该有的出场即万众瞩目的关注度。少女们小心翼翼追随的目光和私语，在空气中汇聚成羞涩又热烈的星光，泛着淡淡的绯红色。

透过人群，宁珂远远地望。他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叫人觉得亲和，又止步于内含的那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不知是巧合还是年少时的默契，她和陆嘉翊总能在人潮中视线交汇，一刹那，像是不经意般，云淡风轻又有些漫不经心，但宁珂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意味。

像是少时他在预谋什么坏事时才会有的笃定和暗暗得意，她每次都率先移开视线。

一周很快接近尾声，周五下午因为方嘉仪家里有事，和宁珂交换了班级值日的排期。空气中隐隐浮动着雀跃，也有些喧闹，在学校忙碌了一周的学生，同在钢铁森林里劳作了一周的打工人，终于有了可以短暂休息放松的时刻。

同天值日的同学都很快完成自己的任务和她告别，但宁珂不急。她慢慢整理着讲台，享受在教室里感受太阳慢慢落下的悠然，反正回家了妈妈应该也还在出差没法陪她。广播站里正在唱着：

“jellyfishhappydreag，pleasedon‘akeup…”

水母在梦境里遨游，请不要叫醒我。

打扫完图书架就结束了。海城中学很重视学生文学素养的培养，会鼓励同学自愿捐赠图书在班级共享，并定期开展读书分享会互通感受。打扫完，宁珂的视线停在了图书架的顶部，她看到了《那不勒斯四部曲》，还是精装版，是她暑假没有读完的书。

图书架顶部很高，虽然宁珂身高近165，但仍然够不到。其实图书架侧面有操纵屏可以调整它的高度并自动推出需要的图书，但操作需要输入密码，宁珂还不知道他们班的密码是多少。

她想起每间教室后都会有一个小暗间作为工具房，里面存放各类清洁工具，以及灭火器等急救设备，也有小梯子。宁珂果然找到了，蛮轻的，还有小扶手，也还算安全。

宁珂踏上去，观察着平时常常忽略的图书架顶部都有些什么书籍，略有些积灰，窗角夕阳的柔光洒在架上，空气中有细微的尘埃颗粒在漂浮。看来其他同学也比较少阅览顶部的书。

拿出书宁珂索性直接翻阅了几页，试图找寻起自己暑假时的记忆。她还是喜欢读纸质书，触及真实的纸张，才能更好地文字共鸣。广播站今天的结束曲是她喜欢的钢琴版《goldenhour》

“怎么不下来再看？”一道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宁珂吓了一大跳，赶忙回头，原来是陆嘉翊。

陆嘉翊倚靠在桌前，单肩挂着书包，一手插进口袋，一手随意的搭在桌上，指尖轻敲着桌面。半边脸和发顶染上夕阳的红晕，脸颊轮廓被光模糊但依旧分明。衬衫的扣子随意解开了两颗，从宁珂的俯视视角看去，能看到他清晰的喉结和锁骨。

同时，陆嘉翊也在抬头打量宁珂，另半边日光洒在她的腿上，初秋夕阳的暖意为他灼热的视线找到了借口，不会滚烫的太明显。

匀称，白皙，纤细但又带着些微微肉感，再凑近些，陆嘉翊看到她白嫩的腿根，再往上，是引人遐想的部分，内裤也是蕾丝花边的。透过布料，在行动中似乎隐约可以看到那两瓣的形状，肉鼓鼓的，泛着温热的潮意，叫人不禁想再凑近些，去看，去品尝。

“我…想看看这本书，你怎么在这？”宁珂还未发觉对面人眼神的深意，她没想到会碰到陆嘉翊。

“刚好经过，想看看谁在这里。”陆嘉翊移开视线，又恢复到那淡淡的笑意。

这么说宁珂也只当是巧合，她拿着书刚准备下来，一手握着扶手，但书又厚又重还有几册，她不好保持平衡，一个没踩稳，手松了，书散落在地，人也向后倒去。

“小心。”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温暖，宽阔，有力，陆嘉翊及时上前接住了她。广播站的音乐这时放到高潮，绮丽如织的旋律，伴随着傍晚夕阳的浮光，她呼吸停滞了一刻。

陆嘉翊身上有种很清冽的木质香，像是檀木混着雪松的气味，是宁珂很喜欢的味道，她忍不住偷偷多吸了几口。

“在闻什么？”

抬头对上陆嘉翊略带戏谑的目光。宁珂反应过来，退远两步。她的动作有这么明显吗？

宁珂感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烫，她知道自己又脸红了，因为有点窘迫。救命，她怎么老是在陆嘉翊面前出错。她转头看向窗外，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

“…没事，刚刚谢谢你呀。”

“喜欢这本书？我之前有看过一个名家解读，讲解有趣的同时也保留了深度，对于其中比较晦涩难懂的部分还提供了几种新颖的视角和观点，你感兴趣的话回去我发给你。”

“…好的，那麻烦你了。”

宁珂没想到他还会主动找话题，还是她感兴趣的。

“不用客气，我说过了，有事情都可以找我帮忙。”

陆嘉翊突然凑近了一点，宁珂又感觉到自己耳边那种若有若无的痒意，似乎能感受到他吐字间的气息，暖暖的。

“…谢谢，那我先走了。”

宁珂才觉得陆嘉翊是有点客气得过分，和小时候那个顽皮捣蛋的小恶魔大相径庭。

说罢她就一气呵成地放好书，收好小梯子，拿上书包准备离开。夕阳快要落尽，最后一点余韵洒在桌角，又折射出更浅的光，衬得宁珂的腿更白了。

“宁珂。”

刚走到门口，她回头，发现陆嘉翊的视线好像在盯着她的，腿？像是一瞬间的错觉，下一秒他又朝她笑笑，背对着光，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有轮廓作为夕阳的剪影，仍然清晰。

“下次注意点。”

“周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