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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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觉得自己陷入这般境况多半是从前是在政务上不上心,没有俘获凉州百姓民心,自然也不会让州衙的官吏信服。左右这段时间傅朝瑜忙着建厂分身乏术,他可以借此机会频频巡察,多替百姓排忧解难,他就不信了,自己在凉州经营多年难不成还能在民心上输给傅朝瑜?
且说章鹤轩回了张掖之后,也是马不停蹄领着杨集前去给棉花育种,又带领州县百姓开肯土地、动员百姓种植棉花。
夜间好容易得闲,章鹤轩思来想去,还是备好纸笔,准备给临近的诸州知州都写一封信——
“睽违日久,拳念殷殊。弟今得一良种,可保治下丰泰无虞,愿与兄同享……”
因有章鹤轩相助,河西走廊一带的诸州在五月前都不约而同地开始试种棉花。
原本打算教完了张掖便回程的杨集,愣是一直都没能如愿。
他是想着忙点儿好,但也没想到自己能忙到这个地步。可这差事偏偏是他自己求来的,便是再累,杨集也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甚至还得不断安慰自己,他这么忙都是因为傅大人器重他。再者说来,有差事总比没有差事强吧……
一月后,京城也有人给傅朝瑜写了一封信,还是身在户部的杨毅恬写的。杨毅恬跟着杜尚书做事,对税收这些敏锐得很。今春以来,商州的水泥厂生意蒸蒸日上,给朝廷赚了不少钱,照这个架势,等到今年下半年朝廷税收可直接再添一倍。这么多的钱朝廷捏在手里总不是什么好事,杨毅恬便听杜尚书说,皇上有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今秋时借着重修官道的名头,再将这些钱花出去。
但是从京城延伸出的官道四通八达,东南西北四方皆有,具体要往哪个方向修,却值得推敲。
杨毅恬的信写到此处也戛然而止,本次修路,出钱的是朝廷,收益的是沿途百姓。杨毅恬等人都是京官,修路这件事造福不了他们,这消息究竟是为了谁打听的,不言而喻。
傅朝瑜凝眸,忽然又将信折起来焚掉。他原本是想要徐徐图之的,可若是朝廷准备重修官道的话,却不得不折腾出更大的动静了,否则凭什么先修他们西北这条?
正在傅朝瑜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疾呼:“不好了,出事儿了!”
傅朝瑜一把推开门:“怎么回事?”
牛伯桓一路跑过来脸色涨得通红,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臧有几个刁民聚众斗殴,把马大人给打了。”
水库
马骞这回被打属实是受了无妄之灾。
凉州北边一带虽说是荒漠, 但是南边靠近祁连山的地方其实水源尚且充足,马城河水足够灌溉下游的农耕区了。但每年为了水源这件事情,各个村落之间依旧还是会干仗, 轻一点儿的彼此拌几句口角也就罢了, 重一点的,那肯定是要打得头破血流了。
今日马骞过来巡查农事,恰好就看到两个村之间为了水沟朝哪儿的问题争上了, 后来情况愈演愈烈, 从争论演变成了斗殴。马骞好心好意劝了几嗓子之后不见效果,眼瞅着他们抄起农具来打,生怕他们打死了人, 便赶忙带人上去拉架,结果两边的人都打红了眼,一时不察竟把马骞也给打了。
傅朝瑜领着人赶过来的时候, 马骞正坐在田埂上捂着脑袋苦大仇深, 手上依稀可见血迹。两边也哑火了, 自知做错了事终于偃旗息鼓不再折腾。
发现傅朝瑜带着差役气势汹汹赶到之时,他们也自知大祸临头了,都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犯了事儿。
傅朝瑜瞧见马骞抱着头, 生生吓了一跳, 赶忙上前:“马大人, 你还好吧?”
脑袋受伤可不是什么小事, 况且这还见血了。
马骞捂着脑袋的手猛然捂得更紧了,一点都不想让傅朝瑜看到他这窝囊模样。可他的脑袋本来就伤了,如今一使劲儿更是疼得钻心, 最后捂得连面色都狰狞起来了。要捂受不住,放下来吧, 面上又豁不出去。
傅朝瑜看他这龇牙咧嘴的样子,觉得自己的脑门都开始痛了起来。得了,知道马大人好面子,傅朝瑜直接背过身:“愣着做什么,赶紧送马大人去城里的医馆看一看!”
几个衙役如梦初醒,连忙将马大人搀起来。
马骞觉得很没面子,很想犟一犟嘴说自己没事,然而脑门上的痛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临走前他还不忘把牛伯桓留在这儿,免得回府后不知道这事儿后续究竟如何。
牛伯桓对他们家马大人被打一事颇为愤怒,如今马大人虽走了但是傅大人还在,这会儿牛伯桓也忘了对傅朝瑜的戒备了,站在他身旁便对着这群闹事的人大骂道:“我看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连朝廷官员都敢打,好大的狗胆!知道这是谁吗,凉州的傅知州,大人就是被你们惊动了才跑来这儿的,还不赶紧磕头谢罪!”
稀稀拉拉的一群人立马围了过来磕头。
傅朝瑜扫了一眼地上,方才打斗之时连锄头都摔断了半截,还有好些人也被打得头破血流,这已经不是什么小摩擦了,还是要将对方打死。傅朝瑜自然知道农忙时争水的情况时有发生,但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严重。若不趁早解决,天长地久,甚至会演变成两村之间的世仇。
两村的百姓不敢说话。
他们也冤,平常为了争水两村打架基本是没人管的,而且他们打架也很是克制,内部矛盾,压根不会伤到外人。今儿是那位马大人突然闯了过来,他们自己也始料未及,等到发现马大人被打之后,两边的人甚至都分不清究竟是谁打的。这真的是巧合,换做平常,便是给他们一百个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殴打朝廷命官啊。
里正匆匆赶到时,先被这肃穆的气氛给吓得肝胆俱裂,直道不好。
等到了傅朝瑜跟前又先不由分说将这些村民都给臭骂一顿,不管两村百姓谁先动的手,先骂了再说。
等到骂够了,见那位牛大人面色稍霁,里正这才觍着一张老脸来给傅大人赔罪:“傅大人,这事儿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为了收成对水沟上心一些本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哪个村子之间没发生过几句口角呢?庄稼人家里穷,就指着这几亩地过活呢,农忙时性子急了点儿也是有的。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误打了马通判,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啊,否则便是将咱们全都杀了头也赔不起。”
傅朝瑜觉得这位里正是个含糊了事的高手,看似赔罪,实则句句都是在开脱,不过傅朝瑜不吃他这一套:“他们确是不该伤了马大人,殴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里正后背的汗一下子“唰”地一下便渗出来了。听闻傅知州是个极好的性子,怎么今儿反而揪着不放了,该不会真要将他们给抓起来吧?
里正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众人一眼,让他们如此胆大包天,都不看着人便下手!
两个村的人先前因为打着马骞便已经被吓得半死了,如今看傅大人这态度更觉得不妙,诚惶诚恐地磕头讨饶。
傅朝瑜瞧他们也可怜,但是无辜被打的马大人也可怜,因为争水便动辄斗殴的风气更是断不可取,这回轻饶下次便不好管了。
牛伯桓在旁边煽风点火:“大人,这些刁民如此狂妄,就该将他们抓起来坐牢。马大人好心给他们化解纠纷,可他们倒是好,非但不听还诉诸武力,必须严惩!杀一儆百!”
怎么还要杀人了?里正虽觉得这些村民活该,但是又不能不管,只好再三替他们求饶。
求了傅朝瑜不算,又求了牛伯桓。
可惜牛伯桓铁了心想要给马大人讨回公道,全程冷脸以对。
傅朝瑜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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