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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有可能留在我身边……”
姜愉不满足于这意乱情迷的一夜,决心做些什么,使姬琼华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
另一边的姬景昭随着姬琼华离开的时间越久他的内心愈发郁躁。
这一路上,姬景昭已经习惯姬琼华睡在自己的身边,习惯姬琼华身上淡淡的香味,习惯姬琼华浅浅的呼吸声。
习惯真正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恨不得姬琼华早点死去的姬景昭因为姬琼华不在自己身边而失眠了。
连姬景昭都觉得又滑稽又可笑,揉杂着一丝不自知的心酸。
在月亮西沉,姬琼华入宫近三个时辰后一直未见他回来熬了大半宿的姬景昭终于忍无可忍,亲自架着马车打算进宫接姬琼华。
等马车行驶到齐宫,却见齐宫宫门紧闭,姬景昭呼喊许久让开宫门,都没有人应声。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姬景昭又气又急,守在宫门外连名带姓地叫起姜愉的名字,一直等到天色浮白,太阳升起,宫门才大开。
满眼通红气急败坏的姬景昭才被姜愉允许见到姬琼华。
姬景昭看见姬琼华时差点没被当场气死,姬琼华衣服也没有穿,被一床绣被裹着昏睡在姜愉寝宫的床榻上,头发也没有束冠全部散着,嘴唇有点破皮,眼皮也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哭过。
姬景昭声音嘶哑着对着姜愉破口大骂:“你脑子被精虫冲上脑了吗?!你竟然敢碰他!”
姬景昭的配剑在进宫时被禁卫军扣下,不然此刻姜愉的身上要多几个窟窿眼。
荒唐一夜的姜愉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但自认为捉到姬景昭的弱点,带着底气和姬景昭谈判起来。
“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过想把他拉下来吗?我可以举全国之力助你顺利继卫公之位,而你只需要把琼华给我。”
谁知道姬景昭听了愈发生气,暴怒道:“我是想杀他!我是想他死!但你为什么要碰他?!我允许你碰他了吗?!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掺和进我们之间?!”
齐侯姜愉:“???”他是姬景昭母亲的娘家人,只比姬景昭大一点,按辈分姬景昭还得叫他一声哥哥。
而且他们这几年交流不断,情谊深厚,怎么姬景昭这般失态,对着母族亲人还是一国之君的自己出口成脏,无礼至极。
姜愉仔细琢磨姬景昭的话意识到不对,失声道:“你还要杀他?!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想要卫公之位就拿走,你把琼华给我呀!”
姬景昭厌恶且仇恨地看着姜愉,如果不是武器被收走,这里是齐宫杀了姜愉自己也会毙命,他真的想弄死这个胆大包天鬼迷心窍的齐侯。
姬景昭自认为姬琼华可以死,且必须死在自己手里面,如果姬琼华被其他人所辱,姬景昭就恨不得将凶手大卸八块凌迟处死,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有自己才能处理姬琼华,才能对姬琼华做任何事。
现在姬景昭心中对姜愉恨得滴血,他绕开姜愉,打算带姬琼华赶紧离开齐国回到卫国。
不死心的姜愉拦在床榻前:“你为什么杀他?!如果你要杀他,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姬景昭上前一步,突然握紧拳头又快又狠殴在姜愉肚子上。
这一拳头下了死手,姜愉被揍得身子一歪差点倒下,勉强站稳却忍不住躬着腰减轻剧烈的疼痛。
看着有些狼狈的姜愉,姬景昭轻蔑一笑:“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私事,他也远比你想象中还要信任我,你不要想着挑拨我们的关系。”
姜愉想起那卷帛布:“你想杀他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因为卫宣公和你的母亲孟姜?”
姬景昭皱眉:“是又如何?”母亲的话还犹在耳侧,他一直认为是姬琼华醉酒侵犯了母亲,气死了父亲。
知道真相的姜愉摇头:“当年的事错在孟姜,不在他,你不能惩罚一个无辜的人。”
姜愉也猜到孟姜会怎么和姬景昭说起这件事情,她会粉饰自己的错误,于是错误不可避免往姬琼华身上倾泻。
当然,孟姜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毕竟一个母亲肯定不希望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是一个荡妇。
但如果这样,姬景昭这样恨琼华,那琼华就太无辜了。
姜愉替姬琼华辩解的话,姬景昭不愿意听也听不进去,比起别人的口舌,比起姬琼华爱慕者的口舌,姬景昭更相信自己的母亲,他也无法因为别人短短几句话就推翻这些年的认知。
看着年纪轻轻就有昏君之相的姜愉,姬景昭又冷笑道:“就算他是祸国殃民的褒姒,我也不会让你变成他的周幽王。”
他脸上又妒又恨的表情一下子让姜愉睁大眼,缓缓问道:“你是不是也爱他?”
姬景昭脸一僵,一瞬间的慌乱攻破心防。
他语气僵硬道:“你疯了也不要拉上我。”
姜愉却拍掌大笑道:“原来你也想做周幽王!”
他突然就不担心姬景昭会真的杀了姬琼华,甚至爽快地放姬景昭带着姬琼华离开。
在姬景昭上车后,送到宫门口的姜愉屏退左右,贱兮兮和姬景昭道:“寡人已知晓你的心意,但琼华不是你能驾驭的,到时候你可以找寡人帮忙,但代价就是寡人也要琼华,而且我大你小。”
面无表情的姬景昭把姬琼华抱进车里,又从车里拿出一把剑拔出剑鞘,跳下车就往姜愉身上刺。
姜愉早有防备,一边喊着护驾一边大笑着跑回宫门里。
在身后宫人的惊呼声中,姬景昭一甩僵绳,马车启程。
追过来的齐姜红着眼看着远去的马车,眼里满是失望。
姜愉安慰她:“不要再惦记他了,我答应你,你以后的夫婿自己选,也不必远嫁其他诸侯国。”
“这桩婚事也不作数,我会和大臣们解释清楚。”
被安慰到了的齐姜有些困惑道:“公叔景昭发生了什么?是他不愿意娶我还是
你不愿意将我嫁给他?”
姜愉摸着有些生疼的腹部,咬着牙笑道:“这公叔景昭可是一个好人呢,他被卫公抚养长大,卫公对他情谊深厚,他心怀感激便想让卫公休息下来,自己去承担国家社稷之苦。”
“我和他说,国家让像卫公这样的君子治理便好了,他呀,坚持认为应该回报卫公,拒绝我的提议。我哪里会是那种阻止别人行仁义的人,可他这样做就让我成为这样的人。”
“我真是愚笨呀,竟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孝心和仁义。”
“你看公叔景昭难道不是一个好人吗?”
姜愉越说越阴阳怪气,齐姜越听越云里雾里。
姜愉在姬景昭眼中是个周幽王,而姬景昭在他眼中又何尝不是个中山狼。
………………
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疾驰,姬琼华在颠簸中醒来。
在恍惚一会儿,清醒过来记起昨晚发生什么的姬琼华失态了,他紧紧攥着姬景昭胸口的衣襟含着泪崩溃尖叫:“寡人要杀了姜愉,他竟然如此侮辱寡人!他把寡人当成女人羞辱!”
姬景昭紧紧抱着崩溃哭泣的姬琼华,心不断往下沉,姬琼华的反应在告诉他,他没有猜错,姜愉的确把姬琼华上了。
他赤红着眼睛,哭泣的姬琼华让他有些疯狂:“我答应你会把他的头颅斩下来献给你。”
姬琼华哽咽道:“寡人不要回国,要先去见周天子,请他来给寡人主持公道……”
周天子是天下共主,大小诸侯都是他的臣子,而礼乐征伐自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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