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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驰手执茶盏,看着上首端坐的身影,三年过去,沈明志一身风骨未变,只是鬓上白发稍多了些。
可否?
当初他不轻不重地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此刻此刻,眼前一幕似曾相识,卫驰看着端坐上首之人欲言又止的面容,未及对方开口,先一步道:“当初承蒙沈大人不弃,从今往后,卫驰定对沈鸢珍爱有佳,不离不弃。”
沈明志闻言,点一下头,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未再多言。
后院中,沈鸢从房中出来时,肩上已披了件崭新的鹅黄斗篷,鬓发亦重新梳过,细眉和妆容也都是细细描绘过的。
缓步走至方才作画的凉亭中,却未再执笔,只看着石桌上未完成画作,怔怔出神。
府上其他婢女自是不知,但银杏可是清楚,自家主子此刻的出神是因何人。悄声潜了一个婢女去前厅打探,得来的消息是,前厅中卫将军带来的聘礼已收拾得差不多了,眼下正和老爷议事,稍后便准备打道回府。
前来回话的婢女声音虽小,却是一字不落地落入沈鸢耳中。
心口稍稍沉了一下,卫驰今日前来,是为提亲,依礼制二人确没有见面的理由,心底也知如此不成体统,却还是在听到他前来的消息时,不由自主地期待起来。
沈鸢低头,抚了抚袖口的绒毛,没有出声。
年节虽过,可初春时节的天气亦忽寒忽暖,院中忽地起了风,吹其石桌上的画纸一角,窸窣作响。
沈鸢抬手,拿了块镇纸将画纸压平,随即起身,抬脚欲往屋里走去。却在下一刻,听见身后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接着传来银杏和另一婢女的问安声:“奴婢见过卫将军。”
脚下步子顿住,沈鸢怔了一下,方才缓缓回身,而屈膝盈盈一拜,目光落在面前几步远的花丛上,轻声道了一句:“将军安好。”
卫驰看着眼前低眉敛目的少女,一身鹅黄斗篷,雪肌乌发,黛眉淡远,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样子。
时光仿佛一下拉回到三年前,卫驰对着眼前那抹熟悉的身影,也知如今身在沈府,周围人多眼杂,只提一下唇,后低低“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银杏抿唇偷笑了一下,赶忙拉着身旁婢女走开,湖石古树的小院中,一时只剩下面面伫立的二人身影。
毕竟是身在沈府,也知她面皮薄,更重要的是,如今在旁人眼中,二人仅是刚下了聘礼尚未完婚的关系,女儿家的名声和脸面同样重要。故卫驰没有上前,只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右手搭在剑柄上,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沈鸢看着略有些拘谨的卫驰,从未见他怕过什么,亦未见他顾忌过什么,想起先前在将军府时他的样子,一时竟有些不大习惯。
她偷偷觑他一眼,又默默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间距离拉近,却见卫驰仍不为所动,拢在斗篷内的手悄然探了出来,随即往前一伸,略有些冰凉的小手触在对方宽厚的掌心中央。
掌心一凉,一阵柔软触感游移掌心,卫驰哪里没有看见她的小动作,不过是想由她胡闹,也存了几分探究之意,想看看今时今日的沈鸢,胆子能有多大。
他目视前方,一直未低下头,目光始终落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上,身上那股凛然之气丝毫未减,远远看着,仍是那个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镇北军主帅做派。
“沈鸢。”卫驰低低开口,是在警告她。
沈鸢却对此置若罔闻,还狡黠一笑,这样的卫驰她先前未见过,今日特别想挑衅一番。
流连掌心的柔软触感未有收敛,逐渐放肆起来,甚至不轻不重地在他掌心勾勒划起圈来,一下一下。
“沈鸢。”再次开口,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沉,眼锋落下,正对上面前少女的眼,眼底是藏不住的狡黠和得意之色,仿佛在说,看你敢拿我怎么样。
若是从前在将军府中,此时他定有法子叫她长好记性,但此刻身在沈府,卫驰强压下心底被她撩拨起来的悸动,只反手将她不安分的小手全然包裹起来,另一手直伸到她腰后,一把将人揽至身前,声沉沉在她耳畔道:“别动,除非你想将人引来。”
沈鸢一脸小人得志的笑,耳边虽听着男人低声训斥的话,心底却丝毫不惧,她知他不会的。轻靠在他胸口处,听着耳边一下一下喷张有力的心脏跳动,让人觉得踏实又安心。
“礼单已交给府上侍从,你仔细看看,若有什么缺的,派人来和我说。”卫驰抱住她,低声说道。
沈鸢抬眼觑一下,从未见过卫驰处理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只觉新奇又好笑,脸颊贴在他胸前蹭了蹭:“有白狐裘吗?”
她曾开口向他讨过此物,他自记在心上,卫驰闻言点一下头:“白狐裘两箱,火狐一件,京郊没多少可以射猎的地方,待日后去了北地,再猎不迟。”
沈鸢笑起来,眉眼弯弯似天边新月,随即抬手拨弄了下领口,露出一截细白颈项,往下锁骨的位置上,坠了一颗耀眼红石,色泽透亮,纯净无瑕,似乎还有几分眼熟。
“这是……?”
“第一次入营作画时,我向你讨来的红石。”沈鸢直言道。
卫驰了然,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原是他送她的:“喜欢带着便是。”
“我特找人看过,据说北狄王室之物,价值连城,”沈鸢直勾勾看着眼前人,“是不是真的?”
卫驰对此不置可否:“确是北狄王室之物,是否价值连城就不知了。”
“没想卫将军出手如此阔绰,”沈鸢说着顿一下,脸上笑意更甚,“还是说,其实从那时候起,你就……”
腰上被人重重掐了一把,身子缩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呼。今日的沈府格外热闹,前厅后院,皆人来人往,这一声轻呼虽不算响,但却足以引来府中下人的注意。
听到有脚步声快速靠近,沈鸢身子一下从卫驰身前抽离开来,眼睑垂下,随即抬手极不自然抚了下鬓角碎发,将其撩至而后,开口说话的声音却仍有些轻飘飘的:“时候不早,将军请回吧。”
看着眼前小脸憋得通红的沈鸢,这回换作卫驰忍不住笑了,知道她的面皮薄,没再多说,只往后退了两步,抱拳拱手,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句:“保重。”随即便转身离开。
……
聘礼已下,接下来便是请期之礼。
依大周风俗,请期通常是由男方择定婚期,再备礼告知女方,得其允准之后,便可定下婚期。
两家婚事由先帝所赐,如今又都是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高门大户,故婚期的挑选也尤为讲究,钦天监亲自为其卜了日期,八月十三,上上大吉,宜嫁娶。
卫驰闻讯只拧了下眉,倒不是信不过钦天监观天象的能力,只是日子虽好,却觉有些晚了。
前来递消息的是宫中内侍,卫驰端坐主帐之内,批驳的话还未出口,却见外头帐帘掀起,段奚躬身入内,脸上是许久未见的严峻和肃然。
“有事就说。”卫驰看一眼段奚,知道定然有事发生。
段奚看一眼前来递话的宫中内侍,欲言又止。
卫驰将内侍递来的字条接过,沉声道了句:“婚期再议”后,便将人屏退。
帐中安静下来,段奚看一眼左右,未及卫驰再问,只压低嗓音语速疾快道:“禀将军,刚接到北地传回的密信,北狄军近来似有异动。”
◎主战◎
御书房中, 萧贺眉头紧锁,看着手中镇北军营刚递上来的那封密信。
之所以只是将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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