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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皇姐为何告诉我?”
陆景幽明知故问,墨玉耳坠在她眼前闪烁晃动,凑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
“皇姐不是说,你我清清白白吗?我也管不得皇姐私会他人。”
说罢,他得逞般笑着走开,恼得陆嘉念喊了好几声,后来也找不着他。
她今日心烦得很,暂且不理会他,提起精神应对最后一次见陆言清,暗暗祈祷安然度过才好。
筵席之上一切如常,母后与各位诰命客套着,各家公子小姐相互相看,陆嘉念渐渐放松下来,见着陆言清就若无其事地举杯共饮。
酒盏玲珑小巧,她平日里吃十余杯不在话下,可今日不知为何,才杯就有些发晕。
陆嘉念头疼地找了个角落顺气,只当是这段时日忧思过度的缘故。
幸好陆言清没有再来找麻烦,后半的筵席未见身影。
她行至御花园,趴在石桌上歇息,静静阖上双眸。
此时,陆言清悄然绕到筵席后院的酒菜处,趁人不备将一包东西抖落进去。
他十分自然地交给宫女,再经转好几手,让人送到陆嘉念面前,藏在阴暗处等着。
陆景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默默接过陆嘉念的酒壶,凑近闻了闻,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但他看了一眼迷糊的皇姐,唇角扬起笑意,本想拿走酒水的手顿住。
看来,已经有人搭好戏台了。
他不接着演一出,真是可惜。
陆景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故作不知地替皇姐斟满酒,闪身消失在视线中。
作者有话说:
陆狗:谢谢大哥,这口肉我替你吃了(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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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你个混唔唔&ot;◎
天色渐晚, 暮霭沉沉,筵席将近尾声,宾客三三两两散去, 其余闲散赏玩之人也都去了前厅。
御花园满地狼藉,宫人推诿着不愿收拾, 躲远了偷懒, 一时间人迹寥寥。
陆嘉念悠然转醒,揉着眼睛在无人活动手脚,甩了甩浆糊般发蒙的头脑, 只当是许久未饮酒,酒量倒退了不少。
她听着逐渐远去的喧闹声, 顺手端起斟满酒的杯盏跟上去。
小道上空无一人,她又在这儿活了两辈子,自认熟门熟路。
故而毫无防备地漫步,思绪亦是十分闲散。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陆言清不知何时朝她靠近, 模糊的身影莫名带着压迫,但走近一瞧,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雅, 仿佛并未有所不同, 举起杯盏道:
“殿下真是好兴致, 可惜如此美景,臣此后再难见到了,这杯酒敬殿下。”
陆嘉念一看到他就戒备起来, 酒意醒了三分, 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靠在假山上稳住身形。
见他没有再向前挪步, 她心底才稍稍松了口气,敷衍地点点头,出于礼节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始终保持距离。
陆嘉念时刻警惕,可没一会儿就神思涣散,不仅无法留心身后的脚步声,甚至连眼前都一片模糊,好似层层倒影交叠。
她的呼吸愈发短促焦急,不得不扶着山石停下歇息,身子也不受控制般绵软无力,靠着石壁缓缓滑落下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臣帮您吧。”
陆言清不觉间站在她身侧,双手先是拉住她的衣袖,随后悄无声息地朝上摸索,掌心覆于她十指之上。
他的身躯显然歪斜,极力凑上前来让她倚靠,眸中光亮说不出的怪异。
陌生冰凉的触感袭来,陆嘉念陡然间反应过来,唇齿间的甜腻愈发不对劲。
不像常饮的琼浆玉液,而像前世催人情动的暖情酒。
再次抬眸,陆言清更为迫切地与她十指相扣,笑容也变了味,冷冷地看着猎物上钩。
“放肆!本公主是你能碰的?”
陆嘉念顿时一激灵,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力气,扬手朝陆言清打去。
“啪”的一声,她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清脆利落不带半点犹豫,通红的手掌印留在他文弱发白的脸颊上。
在她恼怒的目光中,陆言清诧异地捂着面容,未曾预料地愣怔片刻,儒雅模样如同撕开裂口,很快被不甘和愤怒取代。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陆嘉念,使劲攥住她双手,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在身体里,不屑道:
“殿下以为做得了主吗?臣已经调走所有宫人,你逃不掉。“
陆嘉念方才一下子用完所有力气,如今再也使不上劲,只能徒劳地在他怀中挣扎,咬牙切齿地叫喊。
“殿下最好配合点,也能少受些痛苦,过了今日,殿下每夜都要这样受着。”
陆言清试图撕开陆嘉念的衣衫,清俊文雅消失殆尽,愤恨道:
“驸马只能是我,殿下只顾着自己心意,臣可不是如此。”
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只差一点就要扯开陆嘉念衣襟上的盘扣,却忽然颈间一凉,所有动作都被迫停止。
冷厉的刀刃划下浅浅血痕,陆景幽闪现在他身后,逗弄垂死挣扎的老鼠般,故意不伤及喉管,雕琢出数道痕迹,疼得陆言清倒吸凉气,恐惧地松开手。
“是吗?”
陆景幽敏捷地搂住陆嘉念,将她安稳揽入怀中,匕首仍然抵着陆言清的咽喉,笑容深深道:
“你想当驸马,那就看看是你命硬,还是刀剑更硬。”
他又毫不留情地划下伤口,鲜血顺着陆言清的领口向下流淌,染得心口通红,吃痛的惨叫在耳畔响起。
陆嘉念晕乎乎地闭着眼睛,等待着无法反抗的命运。
但熟悉的檀木雪松香钻入鼻翼,坚实宽阔的胸膛格外安心,强劲的心跳也将她拉回从前。
这是陆景幽?
她睁大杏眸扬首望着,不可置信地用双手摸索,直到被他一把按着脑袋埋入心口,才真切地感受到他的气息。
尽管药效还在发作,陆嘉念却没来由的安定不少,暂且静静靠在陆景幽怀里。
“别以为无人知道你的动作,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绝不容你。”
陆景幽意味深长地晃荡着匕首,话中有话地盯着陆言清。
表面上是指觊觎陆嘉念之心,但深层意味,陆言清乍一想就明白过来。
应当是他这段时日搜罗燕北旧部,企图下手清剿,可最终没有得手,后来才撺掇陆嘉念对他斩草除根。
“那又如何?你敢杀我吗?”
陆言清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挑衅般迎上陆景幽的匕首,嗤笑道:
“再无辜也是罪臣之子,你若杀我,谁能保得住你?”
然而这话落在陆景幽耳中,非但没有威胁,反而惹他发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从来无人保他,他亦无需任何人保护。
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时机未到,以及有些贪恋罢了。
“我向来成全寻死的蠢人,你该庆幸今日走运。”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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