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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昀芸的眼镜丢在家里,隔了一夜没戴视力逐渐模糊,远的东西都只有浅浅的影子,她在段莠的怀里醒来,发现自己拘谨得很,两手紧并在前胸,脚绷得笔直,而段莠离她远了一些,但手仍搭着她,是在手臂上,软软地拿捏着。段昀芸一点也不敢动,到底醒时跟睡着呼吸节奏不一样,段莠被她压抑得深长的鼻息扰醒,他是仰着头的,手指动了一动,捏在段昀芸的肉上,然后睁开眼,段昀芸立刻看到别处。段莠惯性地玩了手里软丢丢的肉,“几点了?”问段昀芸。段昀芸爬起来看手机,段莠的手自然地从她身上落下,让她有点空落落的放松感。她想看自己的手机,发现一格电也没有。
段莠说:“把灯打开吧。”段昀芸在黑暗中摸索一阵,段莠说:左边。段昀芸摸到床头灯的灯罩,刚碰一下灯就亮了,暖黄的光刺着她的眼,同时醒目的还有灯底下一盒打开的保险套。
段昀芸缓慢回身,睡前为了暖段莠,她自己什么也没有穿,光溜溜地秃坐在橙黄的光柱里,段莠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身体,段昀芸针刺一样的紧张,她不知道自己的可爱,因为段莠的目光里并未倾注柔情,她长得太快了,从一个手掌展开,从脚心几下量到头顶的胖孩子,长成瘦挑的女人,且姿容艳丽。但她的面孔还是幼小的,因为她有点惊惶的心理,差劲的视力,跟刚才那一包保险套带给她的疑虑,她半眯着眼睛,嘴唇张开,柔滑的皮肤在灯下胧出虚虚的汗毛的影子,下颌角积出软软的肉。段莠爱她从前的更幼稚些的身体,爱她小时候懵懂的乖劲儿,那样子像他那未长到腰那里就死掉的孩子,女孩,他怀恋她,由此怜爱了段昀芸,但段昀芸已经越发与那个孩子没有关系了。段莠抬起手,对她说:“过来。”
段昀芸往自己身上拢着被子,钻回段莠那里,段莠全然迎着灯光,他沉思的脸有着重重的慈悲感,。段昀芸看不懂他的神情,但感受到一种威慑和一种后悔。后一种情绪是复杂的,昨天是她跑了过来,段莠让她走她也没走,段莠作弄她是段莠的恶劣,她也有她的堕落跟放浪,段昀芸隐约有了一点回悟,在段莠神性的脸上,她深感自己的罪孽,但只有短短一瞬。
她更多沉迷于与段莠有更深层关系的成就感上,亵神的兴奋带给她突破血缘伦常的勇气。也让她迫不及待、无意识地做一些积极促成好事的举动。段昀芸抱着被子躺下,段莠的手在被下的黑暗中朝她的身体探来,冰冷的手指,尖锐的指甲,她已经开始熟悉这略带恐怖的亲密开场白。段莠慢慢凑近她,用下巴贴她的头发,她那里是很香的,段莠说:“昀芸。”
段昀芸抬起头,大胆注视段莠,段莠这张好脸让她心跳不止,平日里光回想一下轮廓,便能在人多的地方兀自笑出来牙,别提现在她能跟段莠睡了,只是昨晚就够她回味十天半月。有时间最好要给他拍相片,留作纪念,往后也有得炫耀,等她跟不认识段莠的人炫耀……她的确是一个有虚荣心的孩子。背德的晦秽被段莠的美色刺激散了,段昀芸献祭般展开四肢,不可自抑地用眼神跟段莠勾勾缠缠,段莠很通情地接收她的爱恋,只与她歪缠了一会,又把她翻过去,脸按在枕头里,吸足了一口满是纺织品气味的空气。段莠从后头扶住她的脑袋,似把她往水里扪,活动的指头游走在她的身上,划她的肉,丈她的骨头,到底下去湿软的地方揉她。段昀芸最禁不止这样,被段莠弄得气喘吁吁,也是喷吐在不甚透气的枕面上,渐渐有些不上气,段莠就是看不得她好,总不让她舒服,可又是那么舒服,段昀芸肉上蒸出一层潮热气,孩子样软塌的臀部跟塌陷的不献媚的腰肢,让她罕见的焕发幼女的纯净,这倒可段莠的心。他点啄地亲吻段昀芸的后背,温的舌头沾了湿的唾液,离开时嘶嘶的冰凉气,好一阵都消不掉,让她的手臂密密耸立成片的汗毛,段莠的吻只施在她的肩头,仍用右手牢押着她,让她起身不得,在底下还要受那些她受不住的淫戏。段莠又开始了他的玩乐,也很笃定段昀芸会跟她玩到一处去。
段昀芸的确乐在其中了。连呜呜咽咽的告饶也学得十足甜腻,段莠自然也没理会他,只管把她玩得很透。等段昀芸趴在枕头里一气也不出了,段莠才重把她翻过来,段昀芸的脸汗津津,但光亮处绒毛细密,神情甜美,滚下的汗珠热烫晶莹,她在重见天日时撞见段莠的脸,段莠是笑着的,不包含情欲,只是单纯觉得很满意,段昀芸被他这一次笑软了心,她让舅爷爷开心了。段莠让窗帘缓缓对开,阳光掷尽,房间里一切都明了,段昀芸要把眼放到屋子中央的屏风上去,段莠遮住她的眼,说小孩儿别看那个。
段昀芸在段莠的掌心下笑,上唇挨着段莠的小指,故意仰起脸来舔了他一下,段莠把她揉回枕头里,起身给她拿了件睡袍,黄昏还没来,清亮的橙黄色给每一处添色彩,段莠走到窗前,有十几只鸟停在树上,两只大斑鸠在地上啄草根,隔着双层玻璃室内静谧无比,段昀芸眯着眼看段莠瘦挑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太清,更别说那远远的屏风后面,她只从色块上感觉那里很阴森肃整,别的她还没那么懂。
晚上段莠约了人,让段昀芸自己去餐厅里点些东西吃,段昀芸没有去,为她昨夜让她羞恼的肚皮担责。段莠出去时在衣帽间打扮许久,最终扮成一个精致的石膏模特,银灰色西装像兽皮,几乎是艳光四射。近十一点他才回来,段昀芸挺担心他,上午病了才好的,段莠擦着她的肩膀跟她一同在沙发上坐下,房间里做意式装扮,很有西西里情调,沙发极矮,旁边摆着一盆散尾葵,在墙上投硕大疏松的影,段昀芸向服务台要了充电线,刚歪着看了好一会手机,段莠坐下后便靠在沙发上,手搭在扶手上掩着眼,沙发半靠半躺,西裤在衬衫下打了褶。段昀芸往那里看了一眼,没想到段莠的眼睛从指缝里射出道光亮,是一直都在看着她的。她微微吓了一跳,问他要不要喝水,段莠在茶室跟人喝了近叁个钟头的茶,不做声摆了摆手,段昀芸喜欢黏着他,正寻思他还缺什么服务,段莠放下盖着眉毛的手,“吃饭了?”
“没。”段昀芸没撒谎,段莠说:“叫一点吧,”他忽然笑起来对她说:“不吃饭没有力气。”段昀芸扭捏羞赫起来,段莠说:“吃点甜的,好吗?”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段昀芸跑去浴室绞热毛巾,奇怪的是她在伺候段莠上格具天分,也许是在秀儿的示范下养成。她把毛巾递给段莠时他已挂了电话,接过迭成条的毛巾敷眼,送餐很快,没有刻意做摆盘,一客奶油方蛋糕,一份水果切块,还有一杯热奶,上面打着一层丰厚奶泡。段莠的脸上有东道主的神气,冲她抬抬眉毛,“吃吧。”段昀芸对这些食品早丧失了早年的狂热,先挑了一块菠萝咬掉最甜的地方,段莠忽然把她拉进怀里,端起那盘蛋糕,盘子沿直冲着她的鼻子,段莠另一手递叉子给她,段昀芸知道段莠的喂食癖,他自己对食物没兴趣,却总盯着餐桌上大口进食的人看,目光毫不避讳,把人盯毛了都不移开。段昀芸如段莠所愿地挖下一大块填进嘴里,段莠轻轻抚摸着她的下颌,把她咀嚼的动作拢进手里。这块蛋糕足够两个人吃,段昀芸大大地吃了两口,段莠的手忽然摸进盘子里,扎实抓了一把奶油,段昀芸有眼色地凑过去吃他的手指,段莠把食指与中指上带着蛋糕屑的大块奶油直接填塞进她的口腔,另外沾了奶油的手挨着她的脸,段昀芸两手端稳盘沿,挺着身子够段莠深深浅浅摸她牙齿的手指,游戏间浴袍让段莠剥下一半,奶油逐渐往她的乳头、小腹上涂抹,餐厅里总用这种便于保存风味的冷藏慕斯,那些并不轻软的慕斯奶油冰冰地挂在她的身上,然后滚落下去,一路沾点着她的皮肤,最后弄得满地都是。段莠的指根被段昀芸小而硬的牙齿刮着,他往里插得太深,段昀芸喉咙干呕了两次,不由得后避几次,再迎上去,段莠好心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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