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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忽然脸se不太舒服的为难跟我说自己可能要去方便,让我在这里等她回来,我神经就绷紧了,抓着她的手亲切友好的表示我可以陪她一起去。
“这怎么好意思,姐姐你别这样,我尽量快点回来,你就在这等我吧……”她仿佛是非常羞涩似的红了脸,边说边用力甩开我的手。
我哪里能放她走,又要追过去拽住她,她却忽然朝前边扑去,直接摔在地上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一旁传来一把有些恼怒的声音:“大胆,竟敢在此行凶!”
我是丈二0不着头脑的看过去,有点眼熟的男人穿着一身金灿灿的长袍,我还没想起来他是哪位皇子,他身旁的太监尖细的嗓子先嚷嚷起来了:“大胆,见到太子还不跪下!”
我能咋的,我只能跪下,我脾气再y也没有我的命重要不是,虽然当年我想si,可我不是没si成么,而且我后来想明白了,该si的不是我,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去sig嘛,要si我爹先si,他这样的都敢活着恶心我娘,我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让我娘有些心里安慰。
“国公府二小姐真是好大的气派。”我看着那双绣着腾云驾雾金龙的靴子走近了些,太子说话的语气满是讥讽;“区区一个庶出,竟然敢在g0ng廷里对嫡出小姐肆意打骂,莫非周国公私下在家宠妾灭妻?”
我几乎想叹气了,我就知道这家伙是想借着机会踩si国公府,毕竟怎么看国公府都像是属于五皇子那边的党羽,哪怕兵权已经不再手,我那老爹在关内几个将军面前还是有些薄面的,被忌惮无可厚非。
可是为什么就是喜欢踩着我啊,你们怎么回事啦,挑软柿子捏很得意是吧!?
周锦脑子可能还没转过来,依旧是委委屈屈要哭不哭的表情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是、是臣nv自己不小心……”
你要真觉得是个误会,求妹妹你收起这幅饱受委屈害怕的不行,可是又不得不违心说话的嘴脸,堂堂正正地说这是误会,不劳太子殿下搁这评理。
“三小姐不必害怕,本g0ng一定为你做主。”太子你说话就说话,不要说动手动脚,让人起身吩咐一句就是了,不要上手啊!
我觉得周锦未来恐怕不会好过了,想想今天进g0ng我跪拜了多少次,这傻姑娘以后只怕腰跟膝盖都要废了。
“太子断案当真有趣。”
这声音颇为低沉,形容起来我会想起还在关外时候,师傅站在我身后带着我的手拉满弓松开的一刹,疾s而出的箭带起剧烈颤抖的弓弦所发出的震颤尾音。
然后刚站起来的周锦,和太子身边的太监们都麻利的跪了下来,连太子那周身的气焰也熄灭了下去,看起来有些畏首畏尾的挤出了个笑容在脸上:“章督主怎么到这来了……”
“随便走走。”那人说话慢条斯理,但是字字铿锵有力,就好像锤子一下下敲在鼓上,震得人心脏发颤;“正巧看了出好戏……听闻国公府三小姐是个不足月出生的,方才看你四肢不勤平地摔跤的模样,当真可怜,孤倒是认识一位擅长治疗小儿麻痹的大夫,明日就让他上门去给三小姐好好诊治,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有此残疾多可惜。”
“我、我不是……”周锦惶惶不安的红着眼,泪水都出来了,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我看着都心疼,结果刚刚还要给她主持公道的太子这会儿完全是墙头草了,立刻呵斥道:“还不快谢谢章督主抬ai,章督主为人心善,本g0ng敬佩。”
周锦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委委屈屈的低头下去:“谢、谢过国姓爷……”
我心里非常舒坦的看完戏,也跟着附和着道了声谢,从始至终也没抬起头看过章彻的脸,所以我跟他到底算不算见识过,我自己也说不准。
无所谓啦,反正冲着他当时站出来帮我这点,我觉得这门婚事非常完美!
我领旨后,就准备回自己院子里呆着去,没走几步被周笙周锦追上了,心里虽然厌烦,但是没办法,毕竟还没嫁出去呢,抬头不见低头见,就还是勉为其难的站住了。
“恭喜姐姐,国姓爷如今深得陛下倚重,姐姐嫁过去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周锦看我的眼神完全是明明白白的幸灾乐祸;“虽然没有子嗣,不过以后也可以过继几个养在膝下的嘛。”
“阿锦。”周笙脸se微秒的呵斥了周锦一声,再看向我时皱起了眉头,满面纠结的抿了抿嘴:“你好自为之。”
我虽然不太清楚周笙这态度怎么回事,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让他们ga0ga0清楚一些问题:“就当我良心好,提醒你们几句,我现在是国姓爷的未婚妻,将来是一品诰命夫人,而你们二位是个什么?”
看他们脸se突然变了,我耸了下肩膀:“长兄你还不是国公呢,小妹你就更加……往后见了我,你们还要行礼,连夫人阿爹对我也要客客气气,我如果是你们,哪怕再不待见,也懂得避其锋芒,莫不是你们觉得我对你们有什么感情,会舍不得仗势欺人?”
“周觅你……!”周锦脸se变白了,显然想起来年前章彻强行说她有病,非要让一个大夫进府里来给她开了药,日日亲自来盯着她喝药,满打满算喝够一个月,才放过她的事情了。
周笙的脸se也变得非常难看,那些纠结都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厌恶和痛恨:“好、不愧是白素的nv儿,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这婚事,能不能成,如今还未可知。”
白素是我母亲的闺名,周笙从不称呼我母亲为姨娘,他对我母亲有着恨意,我大概猜得到,他觉得是我母亲的存在导致他父母不和,害得他娘郁郁寡欢身t每况愈下才会难产。
苍天知道我娘有多冤枉,我们娘俩在关外的日子,我两只眼睛都看得出来,我娘跟我师傅之间并不清白,不是我爹y生生横出来ga0事,我娘跟我师傅这会说不定连弟弟或者妹妹都给我生了。
我们一家人本来好好的,白天放牧,夜晚观星,贼老爹一来全毁了,犯错的是贼老爹,背锅的是我娘,谁知道我跟我娘有多苦。
周笙显然要ga0事情,但具t高什么事情,我现在也不会知道,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我来说现在b较紧要的是如何让贼老爹停止他浮夸的演技。
自打我被赐婚给章彻,贼老爹就想洗心革面了一样,先是让我搬去我娘的院子,在跟着就每天来这边努力演出一副父慈nv孝的景象,对我娘b往日更甚的殷勤,我娘都被弄得快没胃口吃饭了。
我也被烦得要si,寻思了半天我决定出门直奔定国侯府——
啊,章彻的头衔太多了,东厂督主,定国侯,国姓爷,不仅统领东厂,还手握镇北三军,太监坐到他这个份上,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上辈子的我烧高香了才能有这样的婚约到手啊,我好感动,回头我就去庙里接着烧高香,许愿我爹早日归西,我娘放下我塞外自由飞,阿弥陀佛。
听闻我要去定国侯府,贼老爹特别殷勤的给我安排了马车,还让我带上他准备好的厚礼,甚至委婉地表示我去了不回来也没事。
拜托,还没正经成婚呢,我在章彻府上住下的话,明天满京城都要传我恨嫁了好吗,你不在乎这张脸,我还是很ai惜的,让我娘听了指不定多难过咧。
然后我在半路就把那些礼物都当了,章彻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他被皇帝赏赐的绝对b国公府库房里的多好几倍不止,没必要送他这些,折成钱我自己收着当私房多好呀,攒着等我贼老爹没了,就是我娘以后傍身用的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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