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是要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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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终于可以回大楼住处。直树约我吃晚餐，牧野开车送我到直树约的横滨樱木町的一个〝翼　西餐〞，到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七点。

「牧野，你先回去，我们吃饱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是，少爷。」

我走进〝翼　西餐〞，直树已经在里头。他站起来对我招手，道：「鹰，这里。」

「喔！」我走向直树，在他对面的位子坐下。

我们点餐之后，我问着：「白天你说要玩一下，是要玩什么？」

直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猜？」

「我怎么猜得到？」我的视线挪至眼前的水杯上。

用完晚餐，我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牧野，被直树阻止。

「还没有要回家，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计程车载我们到隔两条街的酒吧，我和直树下车。我站在门口，视线落在地上的白底黑字招牌，写着『fun bar』。直树往地下室走去，我在后面跟着。客人三三两两，我们在吧枱的位子坐下。

「鹰来过这里吗？」直树问着。

我摇头，道：「很少来这种地方，念大学的时候去过一次。」

「老闆，我要马丁尼。」直树向吧枱内的老闆点餐。

「我也要马丁尼。」我其实不懂调酒，家里禁止我到这种地方。

直树笑着，问：「你可以吗？不喝点血腥玛丽之类的热身一下？」

为什么要热身…………

我愣着，摇摇头。

不一会儿，两杯马丁尼被送上来，透明的，像水一样的液体。我端起来，小啜一口，好烈……，我好像只会喝红酒和啤酒，丢脸。

直树也喝了一口，他看着我，问：「怎么样，好喝吗？」

「…嗯，不错…」我又啜了一口，还是好烈。

「你平常自己一个人住吗？」直树问着。

「嗯……牧野也一起。」我回答得有一点尴尬。都25岁了，还要跟一个男执事住在一起，唉…………

「哦，对哦，鹰是少爷，我差点忘了。」直树又喝着马丁尼。

我的马丁尼只剩一口，我索性一口干掉它。

「干了哦？」直树瞪着我的空杯子，颇为讶异。

「嗯！」我笑着，道：「再来一杯吧！」

「你可以吗？」直树皱着眉问着。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服气，对着老闆道：「老闆，再来一杯马丁尼。」

我的头开始重了起来，但身体有点飘飘的。

马丁尼第二杯送上来。

「鹰有没有女朋友啊？」直树又问着。

我继续啜着，道：「女朋友……没有，直树呢？」我看着他，露出开心的笑容。这种飘飘的感觉很像在作梦。

直树笑着，道：「我也没有。那……不如鹰作我的女朋友，好吗？」

「蛤………？」我吃惊的目光从马丁尼，转向直树，「我有没有听错？」

直树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髮梢，笑着，没有回答。

我的眸光从直树脸上收回来，又喝了一口马丁尼，感觉没那么烈了。

「你在开玩笑！别开这种玩笑了……哈哈…」突然觉得直树的性格很可爱，有趣。我再喝着，又剩一口。

「我不是开玩笑……」直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他又道：「我是认真的。鹰…」

我斜瞄了他一眼，把第二杯最后一口的马丁尼又干掉了。

「老闆，再一杯马丁尼。」飘飘的感觉好放鬆，心情一整个愉悦起来，「哈哈…」

「鹰…，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直树抓着我的手臂，摇晃了一下。

马丁尼第三杯送上来。

我抓了一下头，对着直树露出微笑，端起第三杯马丁尼，继续喝着，完全不记得他刚才说了什么。

「鹰，不要再喝了……」直树端走我手中的马丁尼，两隻手抓着我的肩。

我皱眉，目光跟着马丁尼，问：「为什么不能喝，剩下一口，让我喝完……」

「不行，你醉了。回家。」直树语气突然变得很像牧野俊作，他两颗眼珠子严肃地瞪着我。

「你好像牧野哦……」我噘着嘴，皱眉瞪着直树，感觉眼皮很重。

「算了…」我趴在吧枱桌上，脸颊贴在光滑的木头桌面，凉凉的，好舒服。

「鹰……鹰……起来呀…鹰…」直树一直在我耳边唤着，好吵，不过，后来就没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