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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遍及南北的产业,都是外祖与阿母留下来的,她却像个喂一块饴糖张一回口的孩童,无知地惊奇着,却不见全貌。

对唐氏了解得越多一分,她便为过去的自己不值一分。然而,眼下却非沉湎过去的时候,簪缨道了声好,托杜掌柜帮她留意这两处。

关于前世的兵变,她记得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了。她不知这一世的走向会否和前世一样,但过去的经历至少让她懂得一个道理:怀金过市,必须要有自保之力。

不论是太平还是动乱,唐家富可敌国的巨财都足以引人意动。

前世那个兵临城下点名索要她的新安王,到底是何人,到底为财,还是为人,是想胁迫她,还是想……救出她,簪缨至今不知。

既然不知,能做的准备自然越多越好。

可准备做完后,人又是止不住想把事情往好的方面考虑的。

新安王……

小舅舅……

这两个一直在心里打弯的念头忽地串成一条线,簪缨被自己惊了一跳。

她偷偷瞄了杜掌柜一眼,轻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往鬼画符似的地图上扫两眼,“这个,京口,在哪里呀?”

杜掌柜瞧了瞧小娘子扑闪的睫毛,提笔往京城的东北角画了个圈,“大司马驻扎的军府,便在此地。”

簪缨心事被戳破,揪着狼耳朵避开视线,小声嘟哝:“伯伯你笑什么?”

“我?我一直就在笑呀。”杜掌柜往常也不这么促狭,但小娘子可能不知,她此刻的模样就像个想偷糖吃的小孩子,让人特别想逗一逗。

他学着簪缨的语气说话,簪缨反而不窘了,清澈的眼神直望着红笔圈起来的尺寸之地。“大司马领的兵,真有十万之多?”

杜掌柜:“官数是这些,加上麾下的流民帅与佣兵,远远不止。”

簪缨便长长舒了口气。

仿佛听见大司马统兵数多,依恃势众,是她今日以来听到的最好一个消息。

但很快,她眼中的光彩又微微黯了,问出那件疑惑许久的事:“第一次见面,他穿狐裘,伯伯,我小舅舅……受过伤吗?”

杜掌柜听后,也收敛起笑意,“小娘子,不曾听过那个传闻吗?”

簪缨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什么传闻?”

——北府卫公,征,染恶疾,每逢既望,经脉寒伤,戾怒无常,生人勿近。近,则嗜血虐杀方止。

既望,便是每月的十六日,每逢既望,便是每到十六他就会发病,一月一次,一年十二次。

簪缨同他在西山行宫上相遇的那晚,正是十六。

簪缨不知自己听到这句话后,是如何一种心情。她只以为那日小舅舅是偶尔不适,才会在夏日烤火穿裘,毕竟他第二日便好了,全然与常人无异。

怎会是,每月发作一次。

寒伤。嗜血。虐杀。

“不是的。”她不知是在与谁争辩,只知狼在她手下低呜一声,是颈毛被揪得疼了。“小舅舅不嗜杀,也不戾怒,他一点都不凶。传闻不真。”

她便是见证。

杜掌柜轻叹一声,大抵只有小娘子会觉得大司马“一点也不凶”,不过有一句他是认同的,他也不信这种离谱的传言。

簪缨紧接着问:“能治么?”

声音里没了预事规划的从容,有种没处依着的惶然。

这却不是杜掌柜能够回答得出来的了。

……

月半中天,屋里燃着烛。

簪缨和衣枕在枕上,双臂犹高举着那张地图在双目上方,盯着那个红圈瞧。

小舅舅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他送她的马球杆还在墙上挂着,她却从未了解过小舅舅身染宿疾的痛苦。

有她这样做甥姪的吗。

簪缨气不过地敲了下自己的头,羊皮图打下来砸在脸上。她索性翻了个身,支肘趴在榻上,指尖有些忧乱地在柔软的缎褥上划弄。

良久反应过来,自己写的是“觎”字。

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告诉她的,觊觎的觎。

覦,笔画竟也是十六笔。

“十六……”

“叫我?”一声沁着月凉的低语惊破了夜,烛光薰照的屏风上,映出一道嶙峋傲岸的剪影。

簪缨的心蓦地一跳, 以为自己听错,慌忙趿着细舄下榻。

抬眼便见那道比墨还浓的影子映在芰荷屏风上,颀而肃, 长袖底摆犹微微晃动未止。

“小、小舅舅?”

簪缨踩着绣舄窘住,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变出来的,满脑子只是自己方才说的那两字,必被他听了去。

还记得他拜访顾公时, 自称十六,或是小字也未可知, 簪缨由耳到颈,腾地红透。

“我、我非有意冒撞尊长……”

“无妨, 许你没大没小。”

男人声音低缓, 替那礼数过重的小女娘匀稳气息,隔着屏风道:“听说昨日太子来过, 放心不下, 来看你一眼。你且歇吧, 我这便走。”

“小舅舅, ”簪缨连忙叫他,踩着地衣往前蹭了两步, 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幸而钗环未卸,襦裾皆算整洁,软声道,“我还睡不着。”

这是不愿让他走的意思。

白日里,她才从杜掌柜那里听说了他的伤情, 一腹疑云雾水都堆在那里, 且忧且愁。不期相见, 总得见上一面、说几句话才好。

卫觎却道,“夜深,不合体统。”

簪缨奇怪他为何突然腐板起来,哝哝着:“舅父夜探,不就是来看我么,这里再不是皇宫禁苑,我再不是什么人,想见谁都成,怎么就不体统……”

谁知卫觎耳力好,这一叨咕,直接道:“我走了。”屏风上的影子随即消失。

簪缨潋潋的大眼睛里水光一闪,懊恼自己话多,唤一声小舅舅,趋步追出。

才绕过屏风,却见卫觎就站在光照不到的门槛内,高大的身影好整以暇,低头看着她,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簪缨方急得抿住的唇角立刻惊喜上扬。

随即明白过来,她又绷住小脸,“我不是小孩子了。”

“生气了吗?”

卫觎负手歪头,作样子往她脸上瞧了一眼。

簪缨将面上的欣喜藏藏好,说没有,比手请来客入室。

见立在门边的春堇神色诧而惶恐,她便知小舅舅不是从正门大张旗鼓来的,否则这时候,杜伯伯早该过来寒暄了。便也不欲惊动众人,吩咐春堇送来小几与茶具。

而后,她自己搬了两副席垫放在敞阔的地板上,扶着卫觎坐在里侧的位置,自己背着门趺坐于对面。待茶水上齐,她不经意抬眼,视线对上一对薄得惊心的唇,又忙向外道:“将门关上吧。”

春堇依言关上门扉,透过窗纸望着室内烛光,才觉有些不对。

片刻之前,一道萧萧黑影如一只捕食的乌鹫,从挨着高墙而生的冠树上落下来时,她险些惊叫出声,随即看清,来人却是大司马。

她不及开口,只被大司马一眼扫过,竟战栗腿软,不敢发声。

可这会儿小娘子却吩咐她关门,如此闷热的夏夜,有什么事需得关起门来说?

疑惑的不止春堇一人,寝内,卫觎垂睫瞧着对面的小女娘将斟好的茶汤奉来,鼻尖沁出晶莹莹的一粒汗,问她:“你不热吗?”

同一时间簪缨问道:“小舅舅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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