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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安看得心头一软,浅笑揉揉婉娘的头,“不要自责,他做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是他是我爹爹,父债子偿不是很常见么?”
宋锦安微愣,复而慢慢摇头,“不是的。你身为他的孩子从未受过他的关切爱护,反而因他备受坎坷。他不配做你的父亲,你也不必因他困住自己。”
“我懂了!倘若我因父亲的缘故过得很好很好,我才需要去考虑帮他还债是么?”
“嗯。”宋锦安笑着点点婉娘的额头,转身将桌面上的杂物顺手收拾好。
婉娘了却了一桩心事,蹦蹦跳跳去找对门的朱大爷讨奶糕子吃。
宋锦安干脆就坐在柜台后点着账本,近日百景图的生意算不上好但也不差,笼统就两页纸的进账。
“你回来了?”
听到声音,宋锦安放下纸笔抬头看去,原是巧姐她们回来了。
宋锦安迎上几步,“李三那边——”
“没有什么大事。”巧玉出声打断了宋锦安的追问。
这却叫宋锦安心底不好的预感更重,她扫眼香菱的脸色。对方已然是怒火中烧。
“到底何事?”宋锦安抿着唇,直直看着巧玉。
巧玉眼睫一颤,语气沙哑得难听,“他说和离是我们俩的事,可婉娘还是他李家的人,他想要走婉娘。”
“绝对不行!那李家是个什么火坑!婉娘自小受他的毒打还少么,且李三向来只要儿子,吵嚷着要小妾不就是嫌巧姐不肯再生么?’香菱一口气说了个畅快,仰着脖子重重拍下桌面,“要婉娘行啊,那他立字据将李家财产都留给婉娘!”
“香菱姐,你快别说了 ,还是想点实际的罢。”邬芡苦恼地拽拽香菱的衣袖,“除非李三犯了能进官府的大过,不然婉娘归谁官府还真不好判。”
一时间,几个人都面露难色。
正是知道这条规定,且李家那头独苗,有田,而巧玉温饱尚要靠张妈妈支持。
“这事先拖着,巧姐得尽快找到份稳定的活。”宋锦安沉吟道,“婉娘近日先别出去,好好待在园内。”
一行人说定,本着拖字诀一律不接李三那边的话头。
谁承想,不出几日,婉娘就出事了。
出手
宋锦安仰倒在木制浴桶里,温热的水没过她的脖根只露出双艳若桃李的脸。她两根手指捏着卷书,一目十行地看着,端就是副美人图。
兀的,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宋锦安。
“宋五,歇息了没有!”
宋锦安应道是,便卷来毛布匆匆擦干,又换上身利落打扮。
“甚么?”宋锦安推开门,入眼是双眼红肿的邬芡。
她强忍哭腔,“不好了,婉娘不见了!“
闻言,宋锦安心头微沉,分明再三守着婉娘,未料到还是会出事,心思百转之际她随即披上件麻棉大外披,“莫急,我且去看看。”
两个人匆匆行至大堂,翡翠早就吹起了灯,同香菱不住焦急地说着什么。
“小五也坐。”香菱现下是这里最大的,自然得想办法安稳住妹妹们,可她说完这句话便一个字都蹦不出。
因着婉娘消失前是同她在一块的,明明只是去对门借个如意桌的功夫。她当时望着店铺门半响,直到风吹得她不住发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再往后她冲进店里找人时,那二麻子满脸无措道婉娘方才同李三走了。
“妈妈!”翡翠忽然欣喜地站起身,她的声音也惊动另外几个姑娘,都齐齐扭头望向门口。
张妈妈神情难看,扶着几乎站不住的巧玉进来,一进门大掌便狠狠拍向桌面上,“混账东西,他死活不认!”
这下翡翠如同失了魂般跌坐回去,嘴里不住喃喃糟了糟了。
“李家都搜过了,没有人,婉娘到底能去哪?”巧玉嘴唇发白,忙活了大半宿叫她看起来神情憔悴不堪。
宋锦安忽想到李三爱财的模样,素来不是多疼惜女儿的人何故上赶着要回婉娘。她心底有个猜忌,顿了口气,直直看向另外几人。
“婉娘样貌水灵又学过乐曲,我狐疑李三是将婉娘卖了换银子去,其中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收幼童的湘楚馆。”
宋锦安一口气说完,看向张妈妈。
巧玉胸口起伏得厉害,泪珠止不住地落,她含恨挤出几个字,“疯子!我要去报官!”
“我们光凭猜忌报官谁会搭理,且等待官差老爷走完文书再去寻,婉娘早已遭难。”宋锦安压住急于起身的巧玉。
“那我们就自己冲进去找!”翡翠咬咬牙,丝毫不退让地灼灼盯住宋锦安。
张妈妈怒喝一声,“一个二个都疯了不成,先不说婉娘在不在湘楚馆,你们跑进去生怕那些人不坏你你们名声!”
说罢,张妈妈下意识望向宋锦安,想听听她的注意。她算是发现了,撞坏过一次脑子,宋五成了她们当中最有主意的。
“翡翠说得不错,我们自己去找。”宋锦安正色站起身,手脚利索地从旁侧柜子里搜出几套不合适的男装,“现下靠得住的只有我们自己,兵分三路,我同翡翠去湘楚馆,香菱邬芡再去沿街打探,张妈妈巧姐便想办法闹去金吾卫那。”
张妈妈哑着嗓子,“你你你……”
宋锦安三下两下挽起乌发,束成个马尾。翡翠仿照她的打扮迅速将身量填壮实些。
“妈妈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张妈妈听得这话破口大骂,有分寸的人能叫李三打坏脑子!
还没等她骂完,那收拾妥当的宋锦安麻溜地蹿出去,张妈妈只得咬着牙按她的交代先去办事。
今夜的南大街张灯结彩,路边小商贩推着摊车此起彼伏地吆喝,暖橙色灯火打在湘楚馆的楼顶悠悠晃荡。
翡翠直到站在湘楚馆门口时还恍恍惚惚,她强装镇定,“宋五,我们进去不会叫人抓住吧?”
“不怕,若是有人问你身份,只管说上头的意思。”
“啊?上头是哪头?”翡翠两眼茫然。
宋锦安抿唇一笑,“我也不省的,反正你记得说便是。”
说完这话,宋锦安率先迈进去。
湘楚馆里达官贵人不少,有些贵公子更多资源在企我鸟群夭屋儿耳七五耳爸一来谈生意也会选在此地,为避免叫人弹劾流连烟花巷柳,许多人便不表身份故作掩饰地进。而这些人有个约定俗成的话术,一说上头的意思那馆中老鸨便不会打搅。
宋锦安能知晓这些,还是拜谢砚书所赐。
庆延十八年,寄住宋府的谢砚书久未出现,他的书童硬是瞒过宋家上下,还是宋锦安发觉不对劲追问小厮才逼问出来。原是国子监里打赌,输者去湘楚馆想方设法挣到百两银子才可归去。
宋锦安红着小脸于肮脏的厨房找到谢砚书时,他一身麻衣面无表情涮着碗。
她道,“天寒地冻,莫要再涮。”
谢砚书看也不看她,只拎着桶接水,“我还未履行完赌约。”
那个时候,她是怎么做的,她从荷包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谢砚书,道,“现在够了。”
后来谢砚书同她回去的路上,告诉她湘楚馆的规矩。没想到这些东西她竟有用上的一日。
宋锦安自嘲一笑,当年她只当谢砚书运气差些输了约。可打赌者从不是谢砚书,是她兄长赌输后拉不下面子骗着谢砚书去。所以她自以为是的帮助,在谢砚书眼里不过是可笑的补偿。
往事纷乱只于宋锦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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