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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蔚蓝给不出这么多时间。
还没有人知道那段录音到底包含着什么信息,但是毫无疑问,它极其重要和关键,在当前情势下,绝不能被搁置。
“那么,有没有可能,让一位拥有巅峰战力的人去听,然后或模仿,或尝试向你转述……描述?这样也仍然会攻击你吗?”
开口的人是前蔚蓝联军总指挥官,阿邦霍亚,一位已经消失于公开场合数十年,以至于蔚蓝绝大多数人都默认他已经死去的伟大先辈。
他也出现在今天的机密会议上。
此时,以一位无名元老会成员的身份提问道。
“这家伙似乎得有一百三十多岁了吧?而且他还不是今天现场最老的老怪物!”
折秋泓从灰蓝色的兜帽笼罩下认出了这位并不以战力著称的前蔚蓝核心高层人物,在心里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
蔚蓝不能也不敢,让一般将士和这个世界的民众,知道源能之于一般人类寿命长度的作用。
现在这个世界的普遍认知,只知道源能战力等级越高的人,若非意外或战死,寿命越长。
这是一种正向的引导。
而一旦这种普遍认知发生转变,变成一般人也能通过大量的源能温养,获得更长的生命,而且这个长度,可以十分夸张……整个源能世界甚至人类世界的秩序和逻辑就会乱掉。
这种混乱,很可能会动摇人类抵抗的根基。
“这样看来,他们好像真的已经不再防备我了。”折秋泓想罢,什么都没说。
她不在乎这件事的对错,也无法去界定它的对错,比如一个像徐晓红参谋长这样的人,消耗一定量的源能块,让他活得更长,难道有错吗?
同时间,通话器的那头,辛摇翘正在回应阿邦霍亚的问题。
“不能。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仍会产生攻击,但是,根本没有人可以进行您说的模仿和描述。”
“大尖文明语言与我们是完全不同的构建逻辑和体系。这不是一种比如英语和华系亚语的不同,而是一种存在于根本上的文明意识层面的不同,它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
“就算是我们语言科的人,面对绝大多数的音节,也都需要结合图形、计算和大量的假设、推理,才能做出辨别。”
“甚至有些时候,我们需要依靠偶发的灵感,才能完成解读。”
现场大佬们都没再说话。
辛摇翘的解释,已经堵死了所有其他可能,同时也让所有人明白了这件事的难度到底有多大,这意味着,人类眼下只剩下一个选择。
“我试试。”辛摇翘语气并不沉重说。
“如果不行,你们再组织超级战力尝试学习。”
她说不行的意思,其实就是如果我死了。
依然没人开口,会议室里的大佬们在沉默中,一个接一个站起来,以此表达自己的尊重和感谢。
他们接受了辛摇翘的决定。
而这个决定,因为录音的重要和机密等级已经提升到最高的高度,辛摇翘甚至不能完全向她的家人坦诚,哪怕她的外公和爷爷,之前都是蔚蓝华系亚方面的大人物。
辛摇翘无需回到蓝星。
尝试会在奇迹号太空站直接进行,那里拥有解读所需的全部设备,以及一个最好的助手。
“等我过来再开始吧,我这边马上申请出发。”
站立的人中,折秋泓突然开口,表示自己要去奇迹号太空站。作为一个医生,她也许也做不了什么,但是总要试试。
“好。”辛摇翘没矫情,直接答应了。
她去冒死,但是并不想死。
“你可以趁这个时间,找个可以聊的人聊聊。”很少见的,折秋泓接着说了一句有些玩笑意味的话。
然后收拾东西,离开会议室。
……
关于这件事,辛摇翘能跟谁聊呢?
答案很少,好在她最想聊的人,位列其中。
辛摇翘以前曾经自豪地告诉过韩青禹,她已经是顶级战力,但是事实,她只不过是接近,或者说伪顶级而已。
她太缺乏实际战斗了。
在源能武力的世界里,只有战斗才可能带来突破性的战力提升(大概某些时候的佩格芒特除外,顶级之后的贺堂堂除外),否则哪怕本身天赋再好,也不可能突破瓶颈。
“总之我觉得我应该没事吧,毕竟顶级战力呢。”专线的星际通讯中,辛摇翘依然在坚持自己的顶级战力身份,说:“我想,它们既然以信息传递为目的,弥望声音的攻击力,总不至于连听到这段话的红肩也都杀了,所以,它应该是有杀伤等级范围的。”
这个逻辑其实缺少足够的依据,更多只是一种主观上的自我安慰。
辛摇翘顿了顿,突然切换了主题,说:
“青子,我以前很喜欢你,你知道的哦?就算是一块死铁,你也应该能知道的。”
“现在的话,其实有些说不清,因为感觉好像对于现在的你,说喜欢会很奇怪,很不合情理似的。”
“可是我也不会喜欢别人,也舍不得你喜欢别人。”
“……哎呀,你说句话呀!死青鱼。”
对面一直没反应,辛摇翘有些恼羞起来。
“咳咳,我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了么,他现在说不了话,动弹一下都动不了。”火星营地的病床边,温继飞神情好笑又无奈,俯身帮着回答。
“哦,那你确定他能听到吗?”辛摇翘并不尴尬问。
“确定。”温继飞说,“他有意识。”
“那就好,那韩青禹,你听着啊,我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我,同不同意。反正我这次是为了全人类去冒险的,多伟大啊,所以我要跟你提要求,你也要答应我。”
这种话,温继飞自然不需要帮着接,也没法接。
辛摇翘那头顿了顿,似乎酝酿了一下,说:
“要是今天我死了,你不可以娶任何一个我认识的女的,因为那样,我就会感觉我输了,会特别难过。”
“未来一天你来扫墓,要记得带玫瑰花。”
“不可以带她,也不可以带你们的孩子。”
辛摇翘说完,直接挂断了通讯。
这一刻,她看起来依然是那个当初偶遇,被韩青禹带着趴坑的小女孩,直接而任性,有些幼稚,没有太多变化。
乐观与悲观
辛摇翘独自走回房间,开始死亡尝试前的休息和自我调整,这种时候有一点尴尬、兴奋或害羞并不是坏事,它可以帮助冲淡恐惧。
但是,恐惧依然无可避免地存在着,而且伴随着思考的延伸,变得越来越浓重。
哪怕人类和这个世界已经在“死亡”和“毁灭”的主题下延续了很长时间,而辛摇翘也算一直站在抵抗的前沿,但是,到真正独自一人去直面死亡的关口,勇气依然有些不够。
这不是单凭决定或意志就可以克服的。
作为科研人员,她太缺乏实际战斗,太少直面死亡了。
因为这样的体验,辛摇翘开始对青子的战斗有了更深的理解和体会,因为这就是他一次又一次,不断直面的人生。
关上房门,现在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状态了。
辛摇翘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心里有些无助,甚至想哭。
她把脸埋在双掌之间,努力尝试,想让自己镇定和平静下来。
关于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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