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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吃人,若还想护着你的弟弟,就收收你的善心。”谢狁道,“你立不起主子的威信,就要被拜高踩低的仆从活生生吃掉,弱肉强食,历来如此。刚立起的新君,我还不想给你们收尸。”

他说毕,起身就走了。

李化吉忙放下裙摆,送至门口,正遇上嘴里咬着布,趴在长凳上受仗刑的衔月,谢狁仿若不曾看见,面不改色地走了。

倒是李化吉送他上了车舆后,又旋身回来看了许久。

谢狁来的这一遭,给她漏了个底。

只要她听话,谢狁还是愿意给她公主的脸面,因为似乎,他也想让李逢祥坐稳了皇位。

这大约是因为李逢祥年纪还小,不知政事,还可以被操控。

李化吉摇摇头,将这个想法暂且赶了出去,先把这几日吊着的心给收了回来。

之前谢狁不曾交代一句,就把她丢在凤阳阁,任她自生自灭。

李化吉唯恐不小心惹怒了他,这才行事委屈又小心,现在既然探到了底,有了尺度,她自然可以放心行事。

李化吉抬步进了凤阳阁,坐在谢狁刚坐过的位置上,把凤阳阁的宫婢们都叫了进来。

她入住凤阳阁这些日子,除了衔月,一概不认识,大事小事都由着衔月做主。

盖因李化吉敏感,她虽不识得谢家的腰牌,却也能看出那些宫婢对衔月比之她更为恭敬,她留了心眼,探到衔月的身份后,更不想触这个霉头。

可现在不同了,衔月正因为没有照顾好她,被谢狁罚了,以木仗闷打皮肉的声响为背景,这是再好不过的立威时刻。

衔月挨了打,在床榻上只歇了一日,第二天就得拖着腿给谢狁复命。

她跪在地上,皮肉还在作痛,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而止不住地发颤,可眼前的郎君恍若未觉,用茶盖浮开茶沫,慢条斯理地吃着茶。

“……殿下昨夜要了宫婢名册,重新安排了梳头、更衣、值夜等职。”

谢狁道:“你觉得安排得好不好?”

衔月不敢蒙骗:“很妥当。”

应当说妥当得过了头。

凤阳阁空了快十年了,只有几个宫婢负责洒扫,这次为了伺候李化吉,是紧急从各处调来了些宫婢,才勉勉强强填了空缺,就连她们自己都还在互相熟悉和磨合。

可以说出挑得还没有来得及露风头,有个性的还在望风待动,却不想,李化吉平日里虽不声不响,可目光毒辣,一挑一个准,将刺头都安排到外间伺候,另挑了和顺的进了内殿。

一夜而过,纵然没有衔月照看,凤阳阁竟半分乱子没出。

谢狁捏着茶盖,轻轻磕了磕盏沿,瓷声清脆。

他想到那日车舆远去,他其实回头看了眼。

就见一道站在廊檐下,认真看着衔月受刑的清丽身影,风吹铁马响,引她侧脸看去,眼眸清凉,眉骨鼻尖唇珠勾出流畅的一道弧线,深思中带着倔强与坚定。

她远不只是初印象中的卑微懦弱那样简单。

半晌,他微翘起唇角:“王二郎应当会满意这样的新妇。”

李化吉用药油热敷了几天,她的小腿肚就消了肿。

只是这几回每次看到白皙的小腿时,总能回想起那日掀裙的窘迫,因为太过羞恼,她都不曾抬头看过谢狁一眼。

其实现在仔细回想,谢狁应当是不在意的。

在他眼里,李化吉是男是女,根本没有分别。只有她不男不女,谢狁才会多看她一眼。

李化吉微微叹口气。

这时寿山走出来,弯腰道:“陛下起身了,请殿下进去呢。”

李化吉不假人之手,亲自将食盒提在手里,跟着寿山步入太极宫。

她问寿山昨夜李逢祥几时入睡,睡得可好,睡了几个时辰,寿山一一笑着答了,又一推门:“殿下亲自见见就知道了,陛下精神好着呢。”

地龙烧出的热气迎面而来,李化吉走进亮堂堂的宫室,李逢祥正翘着脚坐在摆满早膳的檀木圆桌前,见到她来,立刻跳下圈椅,双手张开,跑了过来。

“阿姐,你来了?”

宫里饮食讲究,终于把李逢祥的脸养出了些肉,李化吉笑着捏捏他的脸颊,道:“还给你带了你想吃的红烧肉。”

那碗红烧肉成了李逢祥的心魔,哪怕御膳房做了几回,他还是要缠着李化吉下厨。

“阿姐真好。”

李逢祥从她手里接过食盒,迫不及待地把还温热的红烧肉端了出来,看也不看桌上各色精致的佳肴,拿起象牙箸,夹了筷红烧肉。

他尝了一口,眼泪就滚了下来,可还未滚到脸颊处,就被他用袖子擦了。

李逢祥受了谢狁的调/教,知道做皇帝是件高兴的事,不该哭。

李化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好当没瞧见。

李逢祥道:“阿姐,宫里给我换了位老师。”

他对着李化吉,还是喜欢自称‘我’,这是一种固执,好像称呼不改,他们仍旧是草棚屋里相依为命的一对寻常姐弟。

李化吉一顿。

她跟着李逢祥上过原先那位老师的课,老师有着长长的名衔,以李化吉目前浅薄的朝政知识,只能囫囵知道他大概很厉害。

但李化吉记住了他姓谢。

谢家老师教李逢祥识字,不从《千字文》授起,而是先教他学会了写谢狁的名字。

谢家老师说:“大司马之于陛下,便如吕不韦之于嬴政,王导之于司马睿,陛下该敬大司马为仲父。”

一节课上得李逢祥闷闷不乐,李化吉待老师走后,想要宽言安慰一番,结果,李逢祥咬了半天笔头,抬起皱出纹路的脸问:“我听说乌衣巷谢家世代为钟鸣鼎食之家,阿姐,你说大司马与我们家是否有姻亲?”

李化吉是半吊子的公主,她连自己的家谱都不知晓,又岂知谢狁的家谱?

李逢祥却觉得这个想法好极了:“仲父又如何?到底没有血缘,他若想杀也就杀了,但要是能与我们沾亲带故,他下手前总会思量一番的。”

他打算去翻家谱认亲。

两个还不怎么识字的人做不了这样的事,李化吉想了一下,就把衔月叫来了。

她心知衔月是谢狁的人,先告诉衔月知道,也好避免此事莽撞,惹得谢狁不高兴。

衔月到底是谢家婢,稍一思索便道:“谢家与皇室的姻亲要追溯到百年前了。”

为何是百年前?

因那时汉室还未曾衰微,谢家愿意与汉室联姻,后来等门阀世家起兴,谢家就同王家世代为姻了。

百年前的血亲关系稀薄得如白水般,李化吉和李逢祥两人凑在一处,算了半天都算不明白辈分。

最末还是李化吉一锤定音:“莫若唤他皇叔。”

这很难说没有些促狭的意思在里头,但谢狁的年纪也担得起他们一声皇叔了。

于是这请求就由衔月转到了谢狁处。

谢狁正与王之玄对弈,四方棋盘,黑白错落,也能将对方杀得个丢盔弃甲,山河破碎。

被谢狁围攻得毫无回手之力,这棋输得这么难看,王之玄的脸色微有些不自然。

谢灵跪着奉上一盏翠汤,谢狁接过,启唇润喉,刚巧听衔月汇报完此事。

谢狁将黑陶茶碗放下,棋局胜负已分,不必再劳动他动子。

他道:“整日清谈到底不像话,不若来给我的好侄儿授业解惑。”

王之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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