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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与君对酌一杯
作者:深海章鱼
编辑:析汁
正午,萧景清慵懒地倚靠在门边,一脸愁容的看着张祈安於灶房四处奔走,洁白如玉的俊脸上多了几道炭灰,成群的仆从於门上的结界外乾着急。
"啪嚓…"
「哎呦喂!老祖宗啊!您快出来吧!」
老管家急得涨红了脸,而灶台激起了三尺火焰,焦味扑鼻而来,萧景清扬起一抹微笑,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掏了掏耳朵。
「怎麽?本尊堂堂火神在此还怕这灶房烧了不?」
"砰!"
黑烟直达天际、炸裂声响彻云霄,张祈安依靠着防护咒而毫发无伤的自瓦砾堆中走出,众人目光纷纷落在萧景清身上。
「呵呵呵…呵,这可不算烧了」
最终,萧景清和张祈安两人於一旁的凉亭乾瞪眼,见着那随从施法复原灶房,虽然两人大手一挥便能复原灶房,可那些仆从却说什麽也不愿两人再靠近那瓦砾堆一步。
「安安,我有一事不明」
「嗯?」
暖风轻拂,萧景清不知自何处寻来了酒,自袖中取出玉杯便自饮了起来。
「为何明知可将令牌直接归还於天帝,却仍於太子满月宴以令牌为礼赠与?」
「这百余年仅有此次特赦,谁知下次又是何时,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任何法子」
「那…百余年那场仙魔大战究竟因何而起?」
百余年前,魔界突袭天界,边界一时求无援军,即刻便被攻下,天帝心急如焚,毫无思虑便将天界全数兵将交由张祈安随意调动,最终却於战後张祈安凯旋之时,念及其手握重兵,又担忧贸然收回令牌会使张祈安不悦而za0f,直接将其胡乱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於北溟山关着,这一关便是百余年…
「那段时日的记忆全失…我也不知因何而起了」
「丧失记忆?那些原因除却你仅有天帝知晓了,难道天帝对你做了什麽?」
「萧景清…别胡说」
张祈安眉头紧蹙,似是不愿再谈起此事,阵阵疼痛又爬上了脑子,渐渐的拉扯着每一条神经…
「否则为何你一凯旋归来铠甲未卸便被急召而去?与天帝两人於金銮殿内不久後便因劳累过度而晕了过去?难道一切都这麽恰巧吗?」
「萧景清!事至此,谈论那些又有何用?别太放肆了!」
张祈安头疼yu裂,想也没想的回骂了萧景清,话一出口张祈安便立刻後悔了,见萧景清一声不吭,也越发自责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
「对不起…我…我只是因为头疼…」
萧景清yu开口,最终却还是阖上了嘴,不再言语,不过几刻钟,宁于殿的欢声笑语又归於平静,同平时一般的si气沉沉,彷佛方才不过h粱一梦。
「尊上,灶房一切都已复原了,稍等一会儿便可用膳」
「嗯…退下吧」
萧景清缓步至张祈安面前,在张祈安不明所以的眼神注视下背过了身子,俯身蹲了下去,侧头看向张祈安。
「头还疼便上来,我背你…」
张祈安倚靠在萧景清背上,如曾经孩童时期,张祈安不慎失足滚落山坡,萧景清赶忙追上前低下身子背那个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他一般,如今物事全非,眼前那人却仍旧如往昔。
「对不起…」
「怎麽?嘴y大王可知错了?」
萧景清轻笑出声,背起张祈安便径直走向主殿,丝毫不去计较方才之事,似乎方才两人毫无争吵。
「嗯…」
「让你再嘴欠」
两人顶着烈日,张祈安别扭的低下了头,则萧景清却笑得越发的开心,像个孩子一般。
「别笑了…」
「你可难得吃了次鳖,让我再多笑一会儿,哈哈哈」
两人用膳後,十分默契的一同走至书房,张祈安翻看着那万千书卷,而萧景清则至书房正中央平台上,於琴前席地而坐,玉手覆上琴弦,神se淡然自若。
"噔…"
琴声奏响,前调绵长且柔和,传入脑皆是一片祥和之景,而後则越发的气势磅礡,如战场上成片士兵响彻云霄的喊杀声。
"…啪嗒"
突然啪嗒一声,如剑落地,血r0u之躯已支撑不起盔甲上沾染的万千x命,身躯霎时毫无知觉的倒地,喊杀声犹在耳,四周却愈渐的沉静下来,双眼朦胧,当缓缓阖上後,便再也睁不开了,终其一生只为保家卫国…
「如何?」
张祈安抬起头望向琴前的那人,眼前似是蒙了一层纱般,看也看不清,他眨了眨眼,却惊觉眼眶滑落了水珠,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你武艺超群胜我万千又如何?最终空有一颗脑子,於活得像样上还不是无一项明白?」
「曾经x怀大志什麽的…都是狗p」
张祈安眼眶含泪骂道,和萧景清两人相视而笑,折腾了几千年,此时,张祈安才终於明了,一生并不是大富大贵、肩扛重则大任才算成功,成功,不过便是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个人罢了,仅仅如此而已。
「安安啊,我们何不顺从天帝之意,打开结界,至人界四处游历去?」
张祈安不同於以往的厉声喝斥萧景清不务正业、一天至晚皆想着玩乐,而是破天荒的笑着点头应下了萧景清之约。
只因心中正业一词,如今已不同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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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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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时,与君对酌一杯
作者:深海章鱼
编辑:析汁
此夜,两人杯杯h汤自咽喉入胃,张祈安可说此生恐怕从未喝得如此畅快过,一时半会竟突然感到有些si而无憾了…
「萧景清…」
「嗯?」
红cha0涌上张祈安的俊脸,醉意淹没了张祈安的理智,他傻笑着望向萧景清,伸出玉手,覆上萧景清的脸庞,温润如玉的轻声说道:
「这些年来…多谢你了…」
「谁让我们这麽好?」
萧景清无奈的望着张祈安,眼眸满是宠溺的凝视着对方,薄唇yu至其额头上落下一吻,在将要触及张祈安肌肤时,却只听对方一句:
「嗯,最好的朋友」
闻言,萧景清僵在了原地,一句「朋友」,将他立即打回了原形,自幼时几千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最终却只落下朋友一名分,萧景清怆然而笑,一双眼眸内满是不甘、不愿…
「安安…你何时会明白呢?」
萧景清抱起了张祈安,放上了张祈安寝殿的榻上,解下帷幕掩住那人,便丝毫不敢停留的离开了…
萧景清坐於屋瓦之上,一夜伴着夜幕於风中凌乱…终是无眠,到底,不过只为浇熄心中那直升而起的不明火。
「萧景清?你在屋上作甚?」
隔日清早,张祈安洗漱後便去了偏殿寻萧景清,却不料大老远便见其於屋瓦之上饮酒望着晨曦那婀娜多姿的倩影,张祈安明白其那副德x怕是又一夜未眠了。
「安安,早啊!」
「大老远便皆是你身上那酒味,怎麽?你该不会饮了一夜的酒吧?」
萧景清轻点屋瓦一跃而下,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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