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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无奈地说道:“我答应你才是委屈了你,等到洞房喝过合卺酒,再行敦伦之事,不行吗?”
既醉踢了一脚石台,反而把自己踢得脚疼,“不行!你自己被别的女人看过了,这是要补偿我的,成婚之后就不算补偿了,咱们谁都不说,好不好?”
西门吹雪哑然,就小姑娘刚才大声嚷嚷的样子,他一点都不相信能瞒得住人,可小姑娘闹了一个早上了,不答应她还不知道要闹多久,他也有些……不堪其扰。
既醉把西门吹雪的外衣叠起来铺在石台上,这才又坐回去,她还准备再继续搬出一大套说辞来说服西门吹雪,下一刻,人已经仰面躺在石台上。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温泉水的热度扑面而来,西门吹雪低声道:“我知你是好奇……只此一次。”
既醉的唇被吻住了,年轻剑客的气息如一把锋利的剑,带着冰冷的寒意与极致的炙热。
牡丹花软,玉簪轻敲,温泉水声叠叠响,鸳鸯交颈鱼翻浪。
既醉自己武功不济,却很会品鉴武道,如天子习武重在养生持久,细水长流,难免打起架来少了几分攻伐锐气,如少林武学重在打熬筋骨,厚积薄发,又稳又狠,常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而不知东方既白,而东瀛武功花巧之中不乏奇趣,有几百种招式,让人趣味习武不至厌烦。
第一次和剑客交手,既醉就感到了棘手,年轻剑客没有丝毫花招,全程只用一个招式,却是锐意十足,剑出无悔,每一剑都是毫无保留,而且剑客心狠,一剑下去直到剑柄,人死剑不离。
她也就是一开始打了个平手,不到两千招已经落败,只剩喘气的力气了,然后看着剑客冷着脸一下一下补刀,反复鞭尸,这用剑之人的狠辣,既醉算是见识到了。
一场交手下来,既醉有几条命算几条命,都跟着她一起躺平了,漂亮狐狸躺在石台上,看着西门吹雪系上腰带,忽然想起平生遇到过的所有伤心事,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又因为哭也是一件花费力气的事,只能哭几下歇一歇。
算算时间门,西门吹雪用了一个时辰多一点罢了,可一个时辰的激战和有来有回的交手几个时辰是不一样的,既醉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她觉得自己要是死了,墓碑上也得刻是西门吹雪所杀。
阿伯在温泉围墙外等了半个时辰,心里就有数了,让人重新去烧洗澡水,心里愁得很。
少爷啊少爷,你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西门吹雪把既醉抱出来的时候,既醉已经懒得动一个手指头了,她哭还是哭的,时不时抽噎一下子,被放在浴桶里的时候又哭了好几声,西门吹雪一言不发替她清理擦干,把她抱回北苑卧房里。
既醉一沾被褥就睡着了,脸上还带着许多泪痕,西门吹雪用手帕给她擦干净,轻轻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今日的事,总归是他的错更多一些,小姑娘虽然闹腾,但她懂什么?她不过是好奇男女之间门的那点事情,一本避火图就能打发,他却遮遮掩掩任由她撩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在小姑娘的哭声里也没有心软,西门吹雪只觉无奈。
他步步退让,难道是真的怕小姑娘闹腾吗?明明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想要顺水推舟,他不愿意,四个名妓缠着都不动如山,他心里愿意,小姑娘哭着推他都推不开。
西门吹雪看着既醉的睡颜,替她拉上被褥,只觉满心的怜爱与愧疚。
二十五岁了,每日练剑宣泄消磨下去的精力,一朝开闸倾泻,全都落在这青葱少女的身上,实在是……可怜,却又令他迷恋。
温柔乡,蚀骨啊。
剑神剑仙(13)
既醉这一觉睡得很不好, 浑身上下像是被大石头撞过一轮一样,温柔的燕好让人愉快得如鱼得水,直白的交锋使人立地成佛。
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醒过来的既醉圣洁如观音,别说像以前那样悄悄摸摸占西门吹雪一点便宜, 就是见到他,抬着脑袋看着那高大的身形, 她都有些发憷,但稍微过去几天,她又有点儿想。
想的自然不是长达一个时辰的鞭尸, 而是那落败之前的两千招,不得不说既醉也算是十几年来头一次开荤, 有什么缺陷都是可以弥补的,至少西门吹雪本身条件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对人太狠, 这大约也是他的道,一剑出手必伤人命,换到那档子事上,他居然也这么狠心。
既醉这几天几乎都没下床, 偶尔下床走走腿都软得像面条一样, 索性也不费那个事折腾自己,狐狸是一种非常善于躺平的生物, 她在床上躺了五天, 万梅山庄的人是真的很会伺候人, 怪不得能养出一个出门在外要去青楼找人伺候的少爷,既醉做了十几年的山里女娃,被伺候的这几天过得实在舒心。
而此时的峨眉山上, 独孤一鹤刚刚收到西门吹雪在京城时寄来的信,司空摘星的脚程已经很快,独孤一鹤先是惊愕于上官飞燕的恶毒,随后思索起此女背后的黑手,不经意翻到下一页,下一刻七旬老人胳膊上青筋肌肉鼓胀,碎裂布衣,一掌拍碎了红木的座椅扶手。
西门吹雪在信里改口叫他岳父!说青儿已经许了终身给他,他通知了父亲前来峨眉提亲。
好一个西门吹雪!
独孤一鹤暴跳如雷,他把人交到西门吹雪手里,本身就是对他人品实力的一种信任,虽然不觉得青儿会选择西门吹雪,但独孤一鹤本着对绝代剑客的欣赏还是松了口,允许他带青儿出远门,没料到人才刚走到京城就被哄得许了终身。
这是西门吹雪?陆小凤都没有如此本事!
气归气,骂归骂,婚事还是要去商议的,只不过按照西门吹雪的想法,独孤一鹤年岁也大了,且是女方长辈,在峨眉山等着提亲就好了,但独孤一鹤一点也不想等西门吹雪他爹上门,他已经坐不住了,他要立刻马上前往万梅山庄看看自己的小徒儿,看看她有没有受欺负,是不是受了男人的哄骗。
几乎是收到信的隔天,行动力不减当年的独孤一鹤带着他的三英三秀六个爱徒,七人背负行囊骑马下山,顶着冬日寒风一路朝着塞北赶去,路过行人都躲着走,实在是这一老六少个个面带狰狞煞气,像是寻仇而去。
而另外的官道上,一位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平平无奇地走在路上,只是仔细看去,他那普普通通的一步竟仿佛缩地成寸一般,身形近乎闪烁,竟比马匹全力奔驰时还要快上几分,中年文士相貌生得尤其好,眉目带着几分西域人的深邃,又有中原男子的英俊,糅杂在一起显出别样的魅力。
从昆仑之巅到峨眉圣境,道路崎岖不平,常要绕行,寻常赶路也要好几个月,但对武功至臻化境的中年文士而言并不算什么,相比之下,抛下西域昆仑的家业跑来中原,教中人心浮动才比较令人头疼,但中年文士同样不放在眼里。
他玉罗刹活着,罗刹教就在,他若死了,还有什么以后?
单独提一句罗刹教或许很多中原人不了解,但换成西方魔教的话,那真是名声赫赫。
罗刹教主玉罗刹来历神秘,武功无名,忽然出现在西域,占下昆仑成立罗刹教,统合西域大小势力,西域许多国主都要奉珍宝上贡,可谓是西域的无冕君王。
这样一个人却在教派成立之初立下规矩,待他百年之后,谁人手持罗刹牌,谁便可继承罗刹教,至于罗刹牌,据说是一块千年玉石,正面刻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背面刻千字梵文,做工之精巧世间罕见,无法造假。
至于是不是真的无法造假,信了这话才有假,玉罗刹去年找到了妙手朱停,命他仿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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