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娇美人海岛养萌娃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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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花笑骂道,“臭屁俩小。”
林蔓一头扎进厨房,陆洲扫完院子去劈柴,抬头看日头热辣,洗了手去窝棚下抱了个带翠绿花纹的西瓜,打水洗了洗,用篮子吊到水井冰镇。
河溪村麦田东面有片西瓜甜田,是最适合种西瓜的沙地,种出来的西瓜个个翠绿带花,瓜藤上枝叶墨绿,每到夏天,城里人都抢着买。
前头陆洲听老娘说,自家小媳妇最喜欢吃这冰镇西瓜。
昨晚的饺子还有剩,林蔓在锅上热了,打了鸡蛋蒸了五六张二合面鸡蛋饼,粥是金黄小米粥,配菜是一道凉拌爽口的马齿苋。
林蔓做好饭,回堂屋摆好碗筷,到院里喊一家子吃早饭。
赵春花应了声,捶了下腰带着俩小洗手。
一身简单的军绿色短袖的陆洲在修篱笆,挺拔的身姿像棵松。
林蔓又探出头喊他,“陆洲干嘛呢,咱妈喊你吃饭啦。”
小媳妇儿那句”咱妈“,明显愉悦了陆副营长,一大早上,陆洲都肉眼可见的心情舒畅。
吃了早饭,整个河溪村生产队顿时鲜活热闹起了,热浪袭人,麦田里掀起金黄浪潮,家家户户都高高兴兴准备夏收,就温悦跟宋听澜郁卒不已。
村里夏收全村男女老少都要出工,收麦子是算工分的,平时村里一个小媳妇儿上工干一天才七个工分,麦收农忙只要是干活卖力不偷懒,村里会计都给记九个工分,这一下子多了两个工分,相当于每天多赚3毛钱,能不让人心动嘛。
是以每到夏秋收,村里老支书都不用提着喇叭吆喝,村里人就携家带口扛着家伙儿,争先恐后往田里跑。
饶是这样,温悦跟宋听澜也不稀罕这几毛钱。
自从老温家分了家,温家又添了个小孙孙,大队长婆娘整天忙得像个陀螺似地,操持一大家子的三餐,给孙子洗尿布忙里忙外,导致她也没功夫来老宅给闺女帮忙。
老娘罢工,往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温悦只能当起了管家婆,整日里缝补浆洗、掸尘打扫,挑水担柴,还要熬夜备批学生交上来的作业,那家伙儿累的直抹眼泪儿,至于宋听澜也是苦不堪言,他是下乡的知青,纵使跟温悦订了婚,那也不能住在尚算宽敞的温家老宅,还得跟知青们一起挤村中那两间阴暗潮湿的黄泥房。
夏日多雨,知青点屋后有处小池塘,雨水倒灌晚上便能听取蛙声一片,混合着聒噪的蛙声,本来就睡不着,闷热的土炕上还有花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
宋听澜本欲想去城里买顶蚊帐,囊中羞涩只得作罢,每天早上醒过来腿上给蚊子咬的全是又红又痒的大包,随便挠两下,村里哨声响了就得去上工,每天机械上下工,然后下工累的腰酸背痛一头扎在床上起不来,别说跟温悦附庸风雅调情了,就是说话也懒得说。
这对小情侣各忙各的,本也相安无事。
谁知道平地起波澜,老温家每分家前,以往村里麦收,温悦都毋需下地,毕竟是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小闺女,大队长也不是养不起。
现在可不一样了,这不是分家了嘛,温家几房各家顾各家,没有父兄的庇护,今年温悦也得随村人一块下地挣工分。
大队长婆娘想给闺女求情,大队长把她好一顿训斥,“心疼个屁!下地干活怎么了,村里其他姑娘能干,她就不能?苦累也是自己选的,肚里有泪也给老子咽下去!”
大队长嗓音里透着克制不住的怒气与失望,态度冷硬对温悦,“没说的,明早四点你跟村里人一起起早参加麦收!”
四点钟就上早工?!
那不是天还黑着?
温悦脸色登时一变。
不过就是再不情愿,看父亲的脸色,她也知道此事无转圜余地,只能悻悻然离去。
麦田布谷鸟脆啼,六月的天空湛蓝湛蓝地,夏风吹得金色麦浪翻滚,老支书一声哨响,河溪村浩浩荡荡的麦收开始了。
村里汉子们挽着裤腿,在田中挥舞着镰刀,豆大的汗珠子自脸上滑落,随着咔咔声响,捆扎成一捆捆的麦秸由老驴车拉着一车车运到了打麦场。
男爷们儿割麦,林蔓就跟婆婆还有村中的小媳妇儿一起讲石碾子碾过的麦秸抖落干净,麦粒摊开来晾晾。
夏日酷暑,别看这活计轻松些,一上午下来也给林蔓热出了满头大汗。
铁蛋妞妞两小萝卜头自然也闲不着,如今村里最不缺的就是漫山遍野的麦秸,麦香清甜,又到了捡麦穗的好时节,兄妹俩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提着小蓝,田间地头寻找麦穗,一上午下来勤快小娃能攒满小兜。
临近晌午,晾晒过的麦粒便堆成了一座座金色的小山丘。
村里媳妇们看到如此丰收好景,个个笑得合不拢嘴,手下动作更是麻利。
晌午天空云层堆积,突然起风了,吹得树枝哗哗响。
赵春花心疼儿媳妇,裹着头巾过来喊她别干了,回家歇歇。
林蔓哪能歇着,但也实在累狠了,便道回家烧饭。
打麦场上人人忙得热火朝天,别家婆婆恨不能让自家多几个儿媳妇好多挣工分,哪里会跟老陆家这样喊儿媳妇回家歇着?
赵春花这一喊,村中就有几个年轻小媳妇儿心里不平衡了。
凭啥都是村里媳妇儿,就林蔓特殊?就为着她那张勾人的狐狸精脸?
其中一个裹头巾的小媳妇撇撇嘴,等赵春花走了,就酸里酸气说闲话,“到底是城里来的媳妇儿就是娇气,还没下工呢就有人逃避劳动了。”
其实村中夏收之类的农忙,压根儿没有下工这一说。
毕竟大家伙儿忙成狗,村里会计记工分也是按干多少活来记,到饭点儿了哪家饿了就回家烧饭,吃了饭便上工,也是一个样。
这在乡下公社几乎所有社员都晓得,也从未有人拿出来说事。
那个小媳妇儿纯粹是找林蔓不痛快,她本来以为狐狸精听了这话会气急败坏跟她呛呛。
没想到林蔓都懒得搭理她,直接扭头走人了。
有好事儿的婆娘追上去问:“小洲媳妇儿啊你不生气?”
林蔓松了松肩,笑眯眯背上竹篓,道“我不气啊,婶子,跟天斗其乐无穷,跟二傻子斗,其傻无比,你说是不是?”
想看笑话的婆娘:“嗨呀,还真是这个理儿!”接着打开大喇叭嗓门儿对着赶着牛车运麦杆的狗剩咧开大嘴笑道,“狗剩,你媳妇儿咋成了二傻子了?”
一头雾水的狗剩:???
气到脸红的狗剩媳妇儿:“”
不远处田垄上,站着个拎镰刀的俊后生,挽起的裤腿松松垮垮,看着玉树翩翩,像个文化人,偏举止仪态半边不讲究。
俊后生叫卫建军,打小跟陆洲一块儿长大,算是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陆洲沉稳严谨,卫建军从小就滑头,村里人就纳闷儿,俩人是咋处到一块儿去的。
卫建军爷爷就是村里的老支书,家里条件不错,卫建军高中毕业进了县中学当老师,这不学校放了暑假,这厮还想躲在学校宿舍偷懒呢,让自家老娘杀到县城揪回家帮忙。
卫建军目睹刚才那一幕,饶有趣味“啧”了声,对身边的陆洲道,“真是奇怪了,你这媳妇儿自从病了一场,还真是变了不少,伶牙俐齿挺回怼人啊,老陆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卫建军啰里八嗦没完,陆洲没功夫听他瞎扯淡,撸起衣袖,露出小麦色的结实手臂,继续割麦。
卫建军见人不搭理他子,追在后面挤眉弄眼,“老陆,你媳妇儿今个儿做啥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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