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知道我被退婚了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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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媚点烟的手颤抖了一下?,打火机啪一声响,火苗滋滋燃烧了香烟,瞬间熄灭了。
她开口说的是:“我也没见着,她最后在百力村。她埋在了那儿,跟他们在一起了。”
失事的飞机砸在了百力村的后山上,所有的乘客与后山的泥土混在了焦泥。
亲人的离世,死亡的冲击,怎么着都?得冲击一回。
让季夏橙跟去百力村的冲击,恐怕会比现在更刺激。
这可能是奶奶对她最后的疼爱。
季夏橙有点想?哭,本能地想?转一转小鱼戒指,摸到手指才想?起来,她将戒指收在了戒指盒里,她只能像小朋友一样抠一抠手,沉默了好半晌才说:“挺好的。”
季明?媚抽完了一支烟,“小孩儿,我谈恋爱了,我以后可能不只是你?姑姑,还得当你?舅妈。”
季夏橙又?抠了抠手指,“那也不一定呢!”
季明?媚气?笑了:“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搞不定秦淮?”
季夏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姑姑,盛景不理我了。姑姑,你?帮我约一下?秦葵阿姨。”
自打回了平市,盛景便消失了。
季夏橙找过盛景两次,想?要说声对不起,她知?道的瞒着她的并非他,但他手机关机了。
所以她想?找秦葵,将小鱼戒指还回去。
她太自私了,那天?晚上,她说的那句话,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季明?媚帮忙,将人约到了酒店附近的咖啡馆。
季夏橙一个人呆了五天?,这五天?没好好睡觉,也没好好吃饭。
想?着一会儿要见秦葵,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没有化妆,戴了个宽大的墨镜,遮挡眼睛。
秦葵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早,季夏橙也就?是刚刚落座,她便一阵微风一样吹了过来,温和地道:“他怎么会不理你??”
季夏橙很不安,秦葵坐下?后,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将戒指盒推到了当中:“因?为我说了伤害他的话……”
秦葵看了眼戒指盒,笑了笑:“我生的孩子我知?道,别说你?伤害他一次,就?是伤害他一百次,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理你?……”
她顿了一下?,握住了季夏橙不安的小手,又?说:“所以你?答应阿姨,下?次伤害的轻一点,他不会不理你?,但他会疼。
戒指我可不替他收回来,他送给你?的,你?就?算要还也得亲自交到他手上。”
季夏橙像是着了火,烧得她无法安坐,只想?逃跑。
盛景妈妈的请求,让她觉得自己冷酷自私,不像人一样。
她局促地在桌下?躬了躬脚背:“可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秦葵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他本来不让说的,他还能在哪儿!在云浮观说要给你?祈福,举行罗天?大醮,我都?觉得他疯了。去看看他吧!他很好哄的,只要你?去了,他就?很高兴。”
这是秦葵跟季明?媚商量好的,故意不提季夏橙奶奶的事情,将她往其他的事情上引诱转移注意力,出卖儿子也在所不惜。
毕竟有些悲伤,转移着……也就?转移了。
果然,季夏橙并不清楚什么叫罗天?大醮,追问了。
秦葵倒是简单说给她听了,可是她脑子太懵了,只听到什么要设立1200个神位,放在古代,是举一国?之力举行的醮典,祈的是万民之福。现代也有,都?是好多个道观,好多个道士聚在一起,好多个高功法师分别设坛做科仪,但盛景要一个人做七天?七夜的科仪……
季夏橙只听到了这里,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秦葵“嘘”了口气?,给季明?媚发信息:【上山了,有救。】
不止季夏橙有救,她儿子也有救了。
上山的路有好几条,有供汽车走的盘山公路,还有人工凿出来的阶梯,更有一路向上可以游览风景的高空揽车。
季夏橙却恨不得能长出翅膀,一下?就?飞上山顶。
等?真的到了云浮观,看着游人进进出出,季夏橙又?显得手足无措。
她找了观中的道士:“盛景呢?”
逢源带着她到了观中最后一个大殿。
因?为师叔要做罗天?大醮,原本对外开放的宫殿,五天?前就?不许游人进出了。
逢源给季夏橙指了指方向。
道乐响彻,殿中的紫衣法师虔诚地步罡踏斗着,如?以往看过的一样,他轻飘飘地转着,仿佛随时都?能腾云驾雾。
只是才几天?没见,胡子长出了不少?,看起来本就?瘦,现如?今更瘦了。
逢源眼见她要往里冲,又?赶忙将她拦住。
“师……婶!不能打扰师叔。”
这称呼有点绕口,但盛景的辈分高,他也没有办法。
季夏橙急道:“他做几天?了?”
逢源恭敬地回:“今日是第五天?。”
季夏橙更急了:“他疯了,你?们也疯了吗?这是要挑战人体极限吗?”
逢源没法跟她解释,道士偶尔真会辟谷,天?短之,十日也有。辟谷七日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做七日的科仪。
反正他是做不了,国?庆三天?的祈福科仪,分别是三个法师负责。一场科仪下?来都?要命,更何况是连做七场。况且科仪的形式还是很丰富的,有些他压根就?不会。所以师叔到底是师叔,别看师叔年?纪小。
逢源要是如?实说了,恐怕她这位小师婶更着急,只能道:“每日的科仪做完,会打坐的。”
季夏橙问得很傻:“为什么不能让他停?”
逢源无可奈何道:“师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要是拦不住师婶,我会死很惨的。”
倒也不是真的!盛景没那么凶残。
只不过,法事一起,法师所求所愿上表天?庭,法事不可能中途中止,除非是被迫。
没人能逼迫盛景停下?来。
季夏橙知?道,她也不能。
她缓缓地坐在了殿门口,看着殿中的紫衣法师,她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逢源站在一旁,起初提心吊胆,唯恐她趁自己不注意,一个箭步冲到殿中去。
如?今看来像是被他成功说服。
逢源放心了不少?,呐呐道:“要不师婶,我给你?搬个椅子去?”
逢源不仅搬来了椅子,还送来了厚重的棉服。
按照往年?的惯例,再过几日山上就?该下?初雪了。
海拔高,温度低,来看雪景的游客也有很多。
这棉服当然不是他的,他是去小师叔的小院拿的。
季夏橙裹着棉衣,等?在殿外。
她的鼻间,有盛景身上的烟火气?息。
她恍惚的觉得回到了小时候,盛景被他师父罚跪香,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又?哭又?笑。
她熬了很久,盛景打坐她醒着,盛景做科仪她还醒着,眼看就?要熬到最后时刻,思想?一松懈,反倒睡着了。
等?到季夏橙睁开眼睛,盛景抱着她已经回到了小院。
紫色法衣的法师已经不见了,盛景穿着他那身白色的居家服,动作熟练地将她推到了床里。
季夏橙装在口袋里的戒指不知?道怎么又?到了他手里,他躺下?来的时候,将戒指套回了她纤细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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