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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氏瞬间眼前一亮,毕竟府里知道这件婚事的,除了她和郗氏女子,便是眼前在这个人,心间很快便有了法子。
她握住郗雀枝的一只手,慈爱的拍了拍:“还不是近日来府里的一些风言风语,你表妹好好一个娘子,清清白白的,平白就叫那些婆子嚼舌根,把你表妹的名声都给嚼坏了去,正在伤心着呢。”
宝因垂下眸,故作不知的说了句:“那些婆子惯来就是这样,我回去便喊来慈航说说整治她们的事,只是不知嚼的什么舌根,使得表妹哭得如此厉害,要是些昏话,我也不能轻饶了。”
那样辱没自个娘家的话,郗氏怎么能说出口。
倒是郗雀枝呜咽着讲出来了:“她们、她们说我是来给绥表兄做妾的。”
“表妹怎是做妾的呢?”宝因不由心的宽慰了句,转头便向妇人说着此行的目的,“不过太太,这倒提醒了我,如今也该大爷屋里添个人了。”
郗氏也不想继续刚才的话头,当下就接话道:“你可与绥哥儿说过了?他心里头是如何想的,可不能,到时。”
“同意了的。”宝因点头,心中却泛起一阵阵的酸,“我刚生下慧哥儿的次日,便说等我出了月子,随我操办,眼见着已延误了一月,可我病才好,倒没时间去好好挑过,便想着来问问太太,有没有瞧中哪家的娘子。”
“倒是有两个。”郗氏纵不想认,但她手里的确有人选,还是之前谢宝因没怀上时,给挑的,“只是不知放哪儿去了,等找出来便叫桃寿给你送去。”
宝因落在几上的手,无意识的摸着木纹,而后干脆利落的起身,跪下:“还有一事,得劳烦太太。”
郗氏被吓得赶紧让人扶起来:“这又是做什么?”
宝因垂首:“我知往日与太太多有争执,但兕姐儿和慧哥儿终究是您的孙辈,是爷的孩子,请你念在这个上,能多照拂她们。”
郗氏笑起来:“瞧你都说的什么话,我的孙子孙女,我不疼爱,难不成还去爱旁人的?”
郗雀枝却听懂了其中的意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宝因低眉顺眼的行礼答谢,而后离开。
在找到要给让人给送到微明院时,郗雀枝扯住妇人袖子:“姑母,你何必趟浑水呢,倒不如派个婆子去候着,等表兄下值回来,把人给喊过来,你只装作不知,说是表嫂要的,听起来是要给他纳妾,这样一来,便是有什么不满,都怪不到姑母身上。”
如此一来,若是男子高兴,真纳了,谢氏的郁证必然加重,便是不悦,也知道是谢氏要硬纳的,免不了争执,更伤心神。
郗氏听了,恍然大悟过来,忙差人去二门候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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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微明院,宝因仍坐回了绣架前,继续绣着未成的骑鹤图,眉眼淡淡,神情冷寂。
自从知道了那些的玉藻看着女子这副模样,便总是忍不住的偷偷躲起来抹眼泪。
在谢府,还能盼着日后夫家,可在夫家,还有什么可盼的,连昔日好好的娘家都要不行了。
午末,她又在屋外拿帕子擦着眼睛,恍然间瞧见游廊里大步走来的男子,急得拔脚就往里面走:“娘子,他来了。”
宝因一心扑在绣架上,像是着急要,连头也不曾抬:“你先出去。”
玉藻担忧的边退边转身,一个不注意便差点撞上了入屋来的男子,她赶紧低着头,只差跪下。
随即,头顶重重落下男子清冽的声音:“大奶奶可吃药了?”
玉藻频频摇头。
林业绥瞧了眼屋里的女子,抬脚而去,走至榻边,望着榻几上的药丸,又去拎着水瓮倒了些在手背上,试得温度合适后,才倒了盏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手端着盏水,一手捻着药丸,语气淡然的吐出两字:“吃药。”
宝因只做着自己的事。
林业绥望着女子垂首露出来的一截后脖颈,还有那只仙鹤,语调带着强硬:“幼福,不要逼我。”
想起之前男子所做的事,宝因暂搁下绣针,伸手要去拿。
可这次,林业绥亲自将药丸递到了她嘴边。
宝因张嘴,吃下,又被他亲手喂了几口水。
然后,林业绥将原先放在几上的宣成纸,亲自送到女子跟前,手一松,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绣架上:“太太让我拿来给你的。”
被水呛到面色潮红的宝因瞥了眼,是两个女子的丹青画像,她面色如常的拿过。
林业绥漠然:“搬回正屋去。”
宝因细心抚平被男子捏皱的纸:“爷便不问问这是什么?”
林业绥敛眸,在福梅院已听了一通的他怎会不知,原以为装作不知、不问就好了,可他的妻子不要。
他低声逼问:“幼福便这么想做贤妻么?”
宝因不惧不慌:“妻子不应善妒。”
林业绥逼近几步,使得女子退无可退,他垂下黑沉沉的眸子,有意无意的盯着那些露出或没露的地方,这三个月来都不肯他碰他探手抚上那段长颈,一路至耳鬓:“如今你生下嫡长子,自觉地位稳固,所以便可以为我纳妾了?幼福又知不知道,命数变幻,只一个怎么够,别家主母不生三四个儿郎,日夜都难安心,你不是想做谢家太太那样的人吗,她可生了四个。”
宝因不再躲,双目泛着光亮,瞧他:“汉文帝刘恒为代王时,在吕后的旨意之下,迎娶吕氏女为王后,吕女为他诞育四子,可在他登基之前,四子接连死去,吕女也没了。”
吕氏和刘恒,何尝不像极了她和男子。
妻子,棋子罢了。
吕女只是吕后用来平衡控制诸王的棋子,她也只是皇帝和林从安用来敲打试探世家的棋子。
她甚至开始后悔生下这两个孩子。
然后,宝因就道:“我一开始便不该生下。”
林业绥眼尾渐渐泛起红色:“你后悔了?”
宝因道:“是,我悔。”
这些日的所有情绪,恍若就由此被人打开,素来最会忍最无情的她似乎不再是自己,一股脑全盘说出,是生是死,都只求个痛快:“我更恨,恨你、恨皇家、恨五公主,我的姻缘本不是你,崔氏、郑氏哪个都好,他们原才是我的姻缘,你的正缘也是五公主。你也明明知道你我是为何成婚的,不过是为了试探三族罢了,既早知,却偏偏要来欺我瞒我,骗取我的一片真心,叫我得意忘形的以为此生此世有了安稳归宿。”
“又为何要让我怀上你的孩子?”
林业绥撩起眼皮子,女子声声诉泣,那么可怜,滚烫的泪水就滴落在他手上,他用指腹一点点的抹去,却没有丝毫动容:“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手段有多卑劣不堪,问你想要名士还是这样的我,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他松手,无力道:“幼福想做这个贤妻,我纳便是,何苦说出这样的话,慧哥儿还好,但兕姐儿已能听懂你我的话。”
那句“你可知九月初二是何日子”也没再说出口。
看着男子离开,宝因终是再也撑不住,侧身将手肘落在几上,指尖扶眉,啜泣不止:“可、可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玉藻进来便瞧见女子哭到一抽一抽的,犹如水中浮萍,怎么都不由己。
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何,只因这个无情的娘子,也动了情。
哭了不知多久,宝因拿丝帕擦着脸上水迹,渐渐平复好心绪,鼻音浓重:“吩咐人去备马车。”
连声应下的玉藻走到门口,回头来问:“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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