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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抓这里。”穆雷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笑了一声,指了指下面的一小截露出来的骨头。
商宁秀勉为其难接了下来,
穆雷也是真饿了,估摸着她的食量给她卸了两条肋骨下来,自己便抓起剩下的直接上嘴啃了。他吃得很快,大快朵颐着,一口将那牛乳茶见底给干了,碗底磕在桌上,舒适地叹了一声。
待到穆雷将一根排骨完整地啃了下来,见商宁秀还抓着手里的肉基本没吃上几口,那羊排肉紧致鲜嫩,她用手一点点撕着吃,怕是能吃到明天早上去。
商宁秀的指甲修剪得像一个个粉色的小贝壳,光滑平整带有光泽,她怕油渍渗进甲缝中,动作十分小心。穆雷看不过去了,抹了把嘴把手里的吃食搁回了盘子里,一把将她的那根拿了过来,“小鸡啄米也比你快,你这么吃法能得劲?”
商宁秀皱眉张嘴想要呵斥他,却见男人单手腾出了一个小碟子,取了旁边的匕首,动作利落地将排骨肉削成了小块。他垂着眉眼边削边说道:“吃肉就得大口才过瘾,嚼着也香。”
商宁秀抿唇看着他的动作,嘴里津液分泌旺盛忍不住咽了咽,她忽然闲聊般向他打听着:“你们这里离大鄞还挺远的,你当时为什么会跑到盘城去啊?”
“草原部落和中原那几个国家基本上都有互市往来,用我们的牛羊马匹还有特产的各种珍惜草药去换取一些生活用品或者吃食。”
“那边关靖州城不是更方便一些吗……”话说到一半商宁秀就反应过来了,这几年边关一直不太平,经常受邻国大夏侵扰开战,她这一趟出门的时候就听说边关又在打仗,也正是因为外部干扰让陛下分心,所以那些地方叛军才会趁乱起义。
只是以往叛军基本只在边关周围的一些城池活跃,也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深入了这么多,连地理位置靠后的盘城都受到了牵连。
“靖州城兵荒马乱的,没什么好东西,我要买的那些药材,盘城是最近的了。”穆雷沉声回答着,男人的匕首十分锋利,入肉丝滑无阻,很快就将一整根羊排剔干净了,将那碟羊肉推到了她跟前,“吃吧,你身子弱,多吃点羊肉补补。”
“谢谢。”商宁秀接过后轻轻捻了一块送进嘴里,切开后的羊肉里面渗着汁水,比外面那层焦油好下手多了,入口满嘴的肉香,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正经饭的商宁秀吃了不少。
穆雷随意用手巾擦了擦油渍,重新拿起自己的排骨啃了起来,他嘴里大块嚼着肉,眼睛却一直是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尽管明显能看出她是饿了,一口接着一口的,但动作仪态就是该死的漂亮,怎么会有人吃饭都这么勾人呢。
中原人所谓的‘秀色可餐’,他初识这词之时觉得那些酸儒说的简直狗屁不通,现在才发觉,当真就有这种人,光是看着就很下饭,看着她嫣红的嘴唇沾上油光,咀嚼时微微抿动,再顺着白花花的脖子吞咽下去,那脖子细腻得要命,就动了那么一下,那就很想在上面咬一口,肯定比羊肉还要更香。
穆雷的视线放肆过火,嘴里嚼肉的频率都变慢了些,他呼吸粗重,舔了舔唇角,再刮蹭到唇缝,顿觉嘴里的肉竟是有些索然无味。
“你看着我做什么。”商宁秀察觉到了他的注视,事实上想忽略掉也很难,饭都有点吃不下了,只慌忙地想要逃开。
“回来,跑什么,坐下。”穆雷的骨节在桌上敲了下,“尝尝牛乳茶,趁热喝。”
商宁秀站在那没动,见他好像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看了眼那碗还在冒着香气的牛乳茶,最终还是又坐了回去。
牛乳茶入喉甘甜顺滑,和想象中的味道基本一致,商秀宁捧着比自己脸还要宽的碗,慢慢小口喝着。
穆雷又切了半块烤馕饼给她,商宁秀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只吃这么点怎么养的好,你身上摸着都没几两肉。”穆雷有私心,那软肉滑腻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他想把她喂得再丰腴一些。
提起这一茬商宁秀就想起了在昨天晚上差点自戕才得以保住清白的窘境,娇贵的郡主脸色一黑,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跟这刁民动怒,现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套出更多的消息,帮助自己尽早逃离狼窝。
商宁秀再次摆手婉拒了他递过来的馕饼,慢悠悠地问道:“我们之前碰到的那些男人,他们的部落叫巴蛇部?也是这附近的部落吗?”
她一而再地拒绝,穆雷也没有强求,三两口就将那半块饼给解决掉了,却是半天都没回答她的话。
嚼完了口中的饼,男人才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一声:“还想着逃跑呢。”
商宁秀被他盯地呼吸一窒,猛地想起了以前春猎时候失足掉进陷阱的野鹿,在坑底苦苦哀鸣发抖,她还记得那时候揭网时鹿的惊惶眼神,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鹿,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这个强悍霸道的猎手会怎样处置自己。
见她坐在那不吭声,穆雷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碎屑,冷淡说道:“不只是巴蛇部落,草原上散落的土著可太多了,各有各的规矩,各有各的习俗。蛇就喜欢折磨女人,手段相当多,如果有一天你逃跑路上被蛇抓了,我建议你在还有能力的时候趁早自杀。”
说完穆雷又笑了一声,“当然,不可能发生这个如果,我救了你,你的后半生皆归我所有。你留在这里,我会好好对待你,但如果你敢逃跑,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先折断你的双腿,永远锁在帐子里。”
商宁秀没说话,一直畏缩紧张的牡丹花在这一刻反而出奇地平静,她就这么静静地与他对视着,眼神里辨不出丝毫的情绪。就好像,带着某种底线般的倔强。
“秀秀,我知道你不怕死。”穆雷的声音并不沉重,但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刚才那温馨的火光现在忽然就变了味道,打在男人侧脸上显得晦涩难猜。
“但你这矜贵又娇弱的小花,有太多方法能让你害怕了,我可不是你们中原男人讲许多礼数和约束,在我们草原上,百无禁忌,能达成目的最重要。”
穆雷的目光凌厉炽热,他是驯鹰和驯马的高手,该给甜头的时候他不吝惜给她好脾气,但该立规矩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手软。
“我不希望弄得你对我产生太多恐惧,所以秀秀,我要提醒你,别惹我生气。”
最后的话音落下后,帐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气氛凝重且微妙,他们相互注视着对方,仿佛在进行着某种无形的对峙,穆雷的眼神里有着志在必得的霸道与强势。
僵持之时,帐外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男人清朗的声音用草原话喊了一句什么,穆雷就起身去给他开门了。
男人一离开面前,商宁秀就泄了气一般松弛下来,她的心跳此时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加快。
屋外进来了一个有着金色长卷发的男人,面相看着没有穆雷那么带有攻击性,尖尖的鹰钩鼻和狭长的桃花眼组合在一起竟是显出了几分风流气。
商宁秀只瞟了一眼就从桌上往后退了,这是个陌生的外男,她并不想给对方营造出一种她是屋子女主人的错觉,能避则避。
维克托原本正在跟穆雷说话,恍然一眼看见了屋子里最招人眼的商宁秀,发出了一声略带惊艳的叹声,指着女人的方向用草原话对他笑说:
“这就是你从中原带回来的女人?这生得也太漂亮了点,怪不得刚才那群见过她的小子现在到处在宣扬她的美貌,不过可惜了,你的性格,肯定也是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如此美丽的妻子,他们的幻想怕是要落空喽。”
维克托
草原之上,男多女少,所有部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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