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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关掉通讯器,敲门声立即响起。
袭渊出声道:“谁?”
“首领,是我。”
是莉罗,她解释道:“我发现阮秋使用过精神力,过来看看。”
门没有锁,袭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
莉罗打开房门,看见袭渊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抱着阮秋。
她眼观鼻鼻观心,拿着手里的记录屏上前:“阮秋的精神力回复速度太快了,我来看看他的情况。”
数据显示,阮秋的精神力在不久前接近枯竭。
其实在他消耗的时候,他的精神力也在不断回复,直到无法及时供应。
莉罗正好观察到这些数据,她从没见过如此特殊的情况,于是第一时间过来,想知道阮秋的身体有没有任何不适。
她问了几个问题,阮秋都摇头,除了身上没力气,属于精神力枯竭的正常反应,没有其他不适感。
莉罗一边记录,一边思索:“我记得上次在因赛特人那里发现的研究中,就有和精神力回复速度相关的……”
阮秋的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攥着袭渊的一片衣角,茫然道:“什么因赛特人的研究?”
莉罗顿时住了声,收起记录屏。
她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冷静道:“抱歉,我记性不太好,可能记错了。”
阮秋直觉不对劲,看向袭渊:“哥哥,是什么?”
会和他有关系吗?提到因赛特人,阮秋想起了司荧的那份日记。
日记中,他的父亲自称被外星系种族追捕,司询在批注里说,这个外星系种族大概率是因赛特人。
阮秋一直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很特殊,此时此刻才突然发觉,这可能与他的父亲有关。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莉罗主动去开门。
唐谦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新切好的水果和牛奶。
“小少爷怎么了?”唐谦匆匆进来,放下东西,“身体不舒服?我去把医生找过来……”
莉罗在一旁出声:“我也是医生。”
唐谦看了她一眼很是犹豫,阮秋及时说道:“我刚刚进过拟真仓,精神力消耗得有点多而已,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他说了很长的一句话,越到后面越显得虚弱。
袭渊拿起唐谦带来的牛奶,慢慢喂给他喝。
自从唐谦进来,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刚才的事情。
唐谦也没有察觉异常,只是对袭渊大白天对阮秋进行亲密举动颇有不满,扫了他好几眼。
但他喂阮秋喝牛奶,动作细致入微,唐谦忍耐着没说什么。
阮秋知道唐谦比司询还古板,并且更不太能接受袭渊,耳尖微红想从袭渊怀里出来。
然而袭渊抱得太紧,他身上没力气,只能乖乖小口喝着牛奶。
唐谦还在打量袭渊,刚才是袭渊给他发传讯,要求送水果和牛奶过来。
袭渊这段时间都穿着联盟军的衣服,看起来倒是和从前不太相同,但也没完全改变。
当了那么久的星盗,性格品行刻在了骨子里,即使袖边与领口扣得一丝不苟,唐谦也总觉得袭渊身上带着一股痞气。
他在心里叹息,收走见底的牛奶杯子,关切道:“小少爷去卧室休息吧?”
阮秋尽量让自己直起腰,不与袭渊贴得太近:“我真的没事,唐爷爷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他这么说,唐谦也不好再多留,让一个佣人在门口留守,转身退出了房间。
莉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也先走了。”
看阮秋的反应,就知道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精神力,她想找到阮秋特殊的原因,还得自己研究。
袭渊没有反应,莉罗就当做他同意了,也安静离开了。
房门重新被关闭,客厅内只剩下两人。
阮秋泄了气般把头抵在袭渊肩侧,闷声道:“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莉罗那副表情,一看就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难道又和他的父亲有关吗?可是他的父亲又在哪里,为什么一直销声匿迹。
“不想让你担心,”袭渊摸着阮秋的银发,“一点小事而已。”
要是让阮秋知道,他上过悬赏令,被一群面容丑陋的外星系种族盯上,一定会害怕。
在这一点上,袭渊与司询有着共同点,既然他们能够保护好阮秋,那就不让他知道这些糟心事。
但现在他知道了,恐怕就瞒不住。
阮秋抬起头:“既然是小事,那就告诉我吧?”
袭渊沉默片刻:“我先问问你舅舅。”
原来司询也知道……
阮秋微微睁大眼睛,随后要拿出通讯器:“我自己问……”
袭渊制止住他:“很晚了,明天再说。”
快到睡觉时间,不适合听到些令人不开心的信息。
窗外的天色已暗,现在找司询,的确会打扰到他休息。
阮秋犹豫,又把通讯器收了起来。
袭渊想转移到他注意力,想让他心情好一点,拿了水果喂他,亲吻着他的额间:“能自己站起来吗?”
唐谦不在,阮秋就放松许多,搂着袭渊说话含糊:“我很累……”
袭渊又亲了他一下:“我帮你洗澡?”
阮秋没想到他的目的在这里,赶紧松开他:“……不用。”
他推开袭渊站起来,想证明自己可以,结果因为动作太快,感到一阵眩晕。
袭渊及时扶住他,几乎是半抱着他去浴室。
阮秋的脸越来越红,不自觉地攥紧衣袖。
但袭渊将他放在了洗手台前,给他准备洗漱用品,没有要帮他脱衣服的意思。
阮秋松了口气,从袭渊手里接过牙刷。
洗澡完全可以叫一个机械兵来帮忙,袭渊却不同意。
他确认阮秋恢复了些力气,为他准备好衣服,放好热水在浴室门口等待。
等阮秋洗完澡,随意擦了擦头发,扶着墙慢慢穿衣服。
袭渊还额外放了一个凳子在里面,早就被水汽给沾湿了。
阮秋望向紧闭的门边,鼓起勇气:“哥哥?”
袭渊的声音立即从外面响起,听见阮秋说:“你进来好不好?”
门没有上锁,袭渊开了门,看见阮秋站在墙边,身上只穿了贴身的短裤。
袭渊呼吸一滞,上前拿起宽大的浴巾,将阮秋整个人包裹起来。
阮秋头发湿漉漉的,水珠不断往下掉,不小心沾湿了袭渊的衣领。
袭渊并不在意,忍不住亲吻他:“冷不冷?”
阮秋回答:“不冷。”
袭渊先帮他烘干了头发,再为他穿衣服。
扣子从下往上系,阮秋心安理得地接受袭渊照顾自己。
袭渊的动作突然停顿,低头咬了一口白嫩的皮肤,又亲了他的锁骨。
阮秋一下子慌乱,被袭渊紧紧按住后腰动弹不得。
袭渊眼底有些沉,发烫的呼吸撒在阮秋脸上:“不是你让我进来的?”
阮秋支支吾吾,这会儿不说话了。
但他精神力枯竭,正是最疲惫乏力的时候,又得知一点之前被瞒着的事情,难免会不自觉地想要依赖。
袭渊克制着,没再对他做什么,抱他去卧室。
阮秋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浴室那边传来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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