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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都是她现教的,其他还指望他会什么呢?
她沉默着,犹豫着,最终还是伸出手来拥抱了他。
双手环紧陈闻也的片刻,他在她怀里闷哼了一声,满足地轻轻笑起来。
边笑,边像小狗一样吻她的颈窝。
“……很痒,陈闻也。”许馥推他,推不动,说话,他也听不见,只好任他开心地胡乱吻了一通。
最后那笑意变得有点苦涩。
“……是梦对不对?”他笑着呓语,问题却带着陈述的语气,飘飘落落降停在许馥心上,“是梦也好。”
许馥动作一滞。
她深吸一口气,从桌上跳下来,他闭着眼睛,昏沉地抱着她,跟着她跌跌撞撞地走,也不管她去哪儿。
她被他缠累了,往沙发边儿上一靠,他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坐了下来,把她抱到自己大腿上,脑袋靠在她身上。
她坐在他腿上,把他脑袋托起来按在沙发柔软的靠背上,戳他的脸颊,揪他的耳垂,捏开他受伤的唇,检查自己咬到了哪里。
他安静地仰着脸,眨巴着眼睛望她,笑意满足,乖巧地任她蹂/躏,没有一句反抗。
她被他看烦了,一只手覆在他眼睛上,自己也跟着闭上。
……确实暖和。
不像电热毯那么滚烫干燥,是温润细腻、沁入骨髓的暖,像薄阴天淡淡的阳光。
许馥往他怀里靠了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休息一下,她想。
好像仅是下一秒,手机闹钟就响了起来。
许馥困顿地睁开眼睛,发觉天已经大亮,她衣衫凌乱,被陈闻也紧紧拥在怀中,枕着他的胸膛,竟在温暖中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闹钟还在响,许馥手忙脚乱地起身关掉。
她昨晚恨透了陈闻也听不到,这会儿又有些庆幸了。
她瞥他一眼,陈闻也好似感受到怀里空出一隅,眉头微微蹙起,呼吸也不稳,竟有些快要醒来的模样。
许馥急中生智,捞起个抱枕塞过去,他额头抵上那抱枕,神情瞬间放松下来,几个呼吸之后,重又恢复了平稳绵长。
……
后视镜中,深红色的痕迹星星点点,在白皙的颈上很是明显。
陈闻也昨晚吻得没有那么大力气,但许馥肌肤娇嫩,脖子处到底还是留下了几处红痕。
他动情时的模样突兀地浮现在那镜中。
……好像有一点帅。
许馥面无表情地合上了那镜子,发动了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陈闻也看着许馥关上了门。
他站起身来, 将那健身包拎回自己屋里,打开衣柜,和那一堆名贵的机械手表扔在一团。
之后去卫生间, 一边对着镜子张开嘴检查自己的舌头,一边面无表情地给凌祺打电话。
打到第二个电话那边才接通, 陈闻也劈头盖脸就问,“昨晚怎么回事?”
凌祺睡意惺忪,嗓音沙哑, “什么怎么回事?”
陈闻也嘴疼得要死, 懒得多说一句,只简短道, “我喝酒了。”
“我知道啊。”凌祺打了个哈欠, 又大咧咧道, “你可以啊,阿也。喝了和没喝一样, 贼清醒,还自己叫了代驾走了。之前干嘛一直死活不喝?”
他彻底清醒过来, 来了劲头,还挺高兴,“喝酒的感觉怎么样?不过你昨天喝得太少,估计没有感受到轻飘飘的快乐, 和没喝一样。以后你发现了喝酒的乐趣,就可以和我们……”
陈闻也冷着脸, 直接挂掉了电话。
乐趣个屁。
头疼,舌头疼, 在沙发上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还被许馥发现了,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他揉了揉眉心,打开了浴室的热水,决定冲个澡冷静一下先。
-
许馥开着车,一看时间还早,顺便给黎教授打个电话。
“尊敬的黎教授,亲爱的母亲,”她打电话没个正形,笑嘻嘻地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黎茵的声音很淡定,“说吧,什么事?”
许馥话音一梗,“没什么事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问个好?”
“没什么事你能想起我来?”黎茵抬手看了眼表,道,“我还有五分钟开会,劝你直白一点。”
“哦哦,那个什么,”许馥支支吾吾,死活直白不起来,“……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黎茵有点吃惊,“这么大事?你怀孕了?”
“怎么可能!想点好的行不行啊?”许馥狠狠翻个白眼,想了想,略带些生硬地道,“想你了,一起随便吃个饭,不可以?”
“可以,”黎茵笑道,“我晚上有个饭局,你正好过来出席一下,证实我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省得外界传我是个没有家庭的工作狂。”
“啊?”许馥从小就参加父母的饭局,早参加的腻透了,再说了,饭局上还怎么说事儿啊?她立即拒绝,“那改天……”
“私人饭局。”黎茵做了决定就不容置喙,她直接打断了许馥,“好了,我要忙了。晚上见。”
……
偷鸡不成蚀把米,许馥垂头丧气地走进医院楼下的咖啡厅,正好碰上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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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馥——”胡蝶还没来得及换上护士服,皮衣里面套碎花裙,长靴包裹着笔直小腿,花蝴蝶一样围住她,心情一看就好得很,“今天怎么喝咖啡啊?”
“今天脑子不太清醒,”许馥抬眼对店员道,“两杯冰美式,谢谢。”
许馥平日喝咖啡很少,嫌苦,又嫌太提神儿,她本身入睡就困难,怕喝了晚上更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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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式,”胡蝶瞥一眼许馥,“这么不清醒?昨晚干嘛了?”
许馥深吸一口咖啡,冰凉苦涩浸入咽喉,人舒爽了不少,她顿了顿,道,“接吻。”
“纯接吻啊?”胡蝶笑,“这么纯情,哎呀,又想起来我那个男大了。”
两人拿着咖啡往医院走,许馥歪头,“‘那个’男大?这么快分手啦?”
“嗯,别提了,好的时候可好了,”胡蝶想到什么,无奈地叹气,“差的时候好差啊。”
“谈恋爱不都这样么?”
“哎,不一样,你不懂,”胡蝶无奈地摆摆手,“奉劝你,和弟弟谈的话不要哄得太假了,年轻的男孩,你随便说一句什么都很当真。特别当真。”
许馥幸灾乐祸,“你都说什么了?”
“哎呀,就正常那些的呀。什么‘我爱你’‘我会陪着你’‘不离开你’之类的,”胡蝶长发剪短了些,又烫回了卷,用手指在耳边绕了几下,“谁能想到,他竟然买了戒指,向我求婚……吓死我了。他是不是疯了?”
“天,”许馥听得汗毛都竖立起来,“真的疯了。你当场提的分手啊?”
胡蝶吸着咖啡,狠狠点头,“是啊!”
“他才多大啊?工作都没找到,房子也没考虑,瞎求什么婚?我说分手,结果他死活想不开,一副要自挂东南枝的势头,毕业实习都耽搁了,给我好大压力啊。”
“啧,”许馥蹙了下眉,“未免也太恋爱脑。”
“是啊,两败俱伤。前面玩得再高兴也弥补不了我受的惊吓,他人也颓废不少,没之前那种精神气儿了……”胡蝶猛地拉了她袖子,“哎,那是不是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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