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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可居:你为什麽要说我撒娇啊?我明明就没有。
王喜宝:哦,那等一下晚膳有苦瓜你自己吃啊。
崔可居:喜--宝--
王喜宝:你说,你是不是在撒娇?
崔可居:为了不吃苦瓜是!
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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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ai你们ヾ●゜▽゜●?
初见小鹌鹑
夜深人静时,一条矫捷的黑影闪进崔府後院里不起眼的小院落,随即喜宝房间的外窗不紧不慢地被敲了三下。
入睡没多久的喜宝听见声响,恼怒地掀被翻身跳下床,披好外衣,踩着怒气冲冲的步伐拉开房门走到院中--一个挺拔的身影伫立在月下,脚边半跪着另一人。
「王爷怎麽如此好兴致,夜半时分还来探望小的?」话是这麽说,但喜宝脸上神情倨傲,完全不像个小厮该有的样子。
这个喜宝口中的王爷正是皇城里目前谈论度最高的英王爷,他听见喜宝堪称不敬的语句也不生气,只是先让一旁的人站起来,才懒洋洋地开口:「怕你内急贪睡不肯起夜。」
喜宝磨牙道:「东方意风你好烦啊!半夜不睡觉到底有何贵g?」
天威王朝皇帝亲弟英王爷,东方意风坐到院中的石椅上,下巴往崔可居房间方向一抬,问:「接到圣旨了?」
喜宝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讥讽地说:「我估计宣旨的人前脚一走,崔老头他们後脚便踏进这里了,我以为他们早忘记怎麽从前厅走到这来了呢。」
东方意风根本不在乎崔老头他们如何,他不耐烦地打断喜宝,「没问你崔老头,问的是房里的有什麽反应?」
「能有什麽反应,吓si了都。」喜宝没好气地回答:「特地跟崔老头要来我的卖身契,说让我拿着出去找个营生,别跟他一起去王府。」
「……你又编排我什麽了?」东方意风皱着眉问。他这个危恐天下不乱的小师弟,藏匿在崔家唯一的乐趣大约只剩下说他坏话,好吓一吓没见过世面的崔可居罢了。
喜宝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心虚,反而乐不可支地把他跟崔可居说的话重复一次。
东方意风越听脸越黑,若不是碍於这个人是他师父最後收的徒弟,再上身份又十分特殊,他很想不管他si活将人打包丢回去南蛮国任其自生自灭。
「你家小鹌鹑傻呼呼的真好玩。」喜宝丝毫不畏惧黑脸王爷,笑眯眯地说。
东方意风手肘支在石桌上地撑着下巴,凉凉地开口:「宝儿。」
听见东方意风叫他最最最讨厌的名字,喜宝马上变脸,他挥着小拳头低声吼道:「别叫我宝儿!」
喜宝这俗气到不行的假名便是东方意风取的!说什麽如此才像是个下人的名字!分明是故意的,他家的下人名字各个文雅,像是春咏、夏颂,多好听啊!喜宝一点儿也不好听!
东方意风没把那不及他半个手掌大的小拳头放在眼里,慢条斯理地接着说:「看来在崔府的日子无趣得让你想方设法地毁坏本王名誉,不如本王大婚後送你回南蛮如何?」
喜宝撇嘴道:「不如何!」谁要回去跟那群哥哥姊姊们抢那张椅子,又不是嫌命太长。不过嘛--他瞥见站在东方意风身後不发一语的男人,眼珠子一转,改口要求:「但是,倘若让伍顾跟着我,我便答应回南蛮。」
东方意风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作梦。」
「回南蛮我需要有人保护。」喜宝说得理直气壮。
东方意风从石椅上站起来,不咸不淡地说:「你问伍顾意愿,他点头,本王便放人。」说完也不管自己下属求助的眼神,放任喜宝去胡搅蛮缠,迳自住崔可居的房里走去。
崔可居睡得很熟,东方意风开门的动静也没惊扰到他。许是天气炎热的关系,一条莲藕似的白净手臂伸出薄被,搁在床沿。
东方意风撩起床帐,静静看了一会,仍是没忍住地将细瘦的手臂塞回被里。
崔可居没有醒,只是头偏了偏,露出有些狰狞的左脸。
东方意风并不觉得崔可居的左脸难看,他见过b这更丑陋的事物。他弯下身伸手拨去几根散落的发丝,崔可居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把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了。
简直像只躲进稻草堆的鹌鹑。
东方意风缩回手,0着下巴想:果真好玩。
崔可居担心日後嫁到英王府的日子会不好过,不过是庸人自扰。因为就东方意风而言,崔可居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他请旨指婚,将人带离崔府,除了偿还恩情,同时也为他自己挡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东方意风挺满意这一石二鸟之计,却独漏他那骄纵师弟的捣乱功力,对崔可居一通胡说八道,使得崔可居以为嫁入英王府是逃离虎x又入狼窝。
东方意风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也没坏到能苛待自个的王妃,他不明白崔可居的小脑袋瓜怎会相信他师弟的一派胡言。
更何况,崔可居是他救命恩人,这身份远远重於英王妃那个头衔。
至少,东方意风现在是这麽认为的。
东方意风不晓得崔可居是否仍记得,在七年前,他曾经救过一个倒在他院落里的血人。
那个血人自然就是东方意风。
当时他为皇帝办事,归途遭遇暗算,九si一生之际,他逃进一处人家,躲在树丛内,昏沉之时感觉追杀他之人被引走,他心神一松,在黑暗吞噬他前,他隐约听见了小小的惊呼声。
再醒来,他下意识地伸手yu取剑,猛地坐起来,不意拉扯到伤口,痛得他倒ch0u一口气,身上盖着的薄被滑落,他方发现伤口皆被包紮妥当,且浑身不着丝缕地躺在另一床厚被上,感觉十分怪异。
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几不可闻地:「你、你醒啦。」
若不是东方意风耳力好,他八成是听不到这句蚊呐般的话。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门後露出小半张脸,一只大眼睛怯生生地盯着他,又因他的目光而快速地移开。
「我的衣服呢?」东方意风开口,声音乾枯沙哑。
门後的小孩抠着自己的手心,支吾了什麽东方意风没听见,他皱着眉喝道:「进来说话!」
嗖的一声,小孩不见了。
东方意风气结,但碍於自己没有赤身祼t走动的习惯,加之又不清楚现况,他只能坐着呆等小孩再出次出现--最好能把他的衣服给拿来!
他环顾一周,看出来这里应该是小孩的房间,他所在的位置离床边不远,大概是小孩力气不够,无法扛他shang榻,於是铺着厚被让他直接躺在地上了事。
亏得正值盛夏,否则他没因伤重而si,也会冻si!
没过多久,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小孩这回一手抱着一只花布做的猫偶遮着一边的脸,一手拎着件粉se的外衫走了进来。
「你的衣服破得不能再穿了,先穿这个吧--!」小孩说着,衣服一丢想跑,让东方意风眼疾手快地拉住。
小孩走近,东方意风才发现小孩瘦得不像样,那只被他拉住的手腕细得彷佛他稍微用力便会折了,他心里震惊小孩竟有办法将他拖拉到屋子里,表面上仍是恶声恶气地说:「要我穿nv人的外衫不如让我si了!我的衣服不能穿,亵k总没破吧!」
小孩被吓得抖三抖,声音都要带上哭音了,「你、你放开我,我去拿……」
东方意风一放开,小孩立刻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如同後面有猛兽在追他似的,那件粉se外衫倒是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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