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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败的地方应该不用解释了吧,大家有目共睹……不只无法带领社团蒸蒸日上,甚至在短短一年之内,就让社团分崩离析;这一年当中,几乎没有几次能够好好进行社团活动,没有人愿意改变现状,只希望维持每个月写篇文章交差了事,既不积极跟其他社团合作,也没意愿增强社员彼此之间的感情,甚至只为了对音乐的不同偏好而彼此攻讦,还害了下一届无端卷入纷争……最後在我卸任的同时,古典音乐欣赏社几乎已经名存实亡,除了小华之外,没有人愿意留下──或者正因为是我支持小华当社长,才导致大家离开社团吧……以赋格fu为创立jg神的古音社,非但无法飞翔fcht,还重重地坠落在地上。」
学姊叹了一口气,伸手取了茶杯,将已冷的包种茶吞入喉内。
而柯佩雅也默默地将自己杯内的冷茶饮尽。
我用手指滑了滑杯缘:
「……这些只是表面的理由吧。」
学姊ch0u动了一下眉头。
而柯佩雅则在一旁轻声唤道,由於声音太小,我听不太清楚……但大概是在斥喝我吧。
「虽然学姊对社团有很强烈的责任感,这我们都知道,但是跟那些文字的力度还是有差……当然我也没有打算b问学姊,只是……」
我看了一眼柯佩雅,然而对方对於我的目光显得有些惊疑。
柯佩雅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在脑中挑选出最恰当的用词:
「我只是希望……能够了解学姊为何会自认为是不完美,然後──」
少nv的话被一道「砰」地拍击打断。
「才不是自认!」
学姊猛然地站起身来,双手敲击在桌上的余波似乎仍撼动着整个活动室:
「我就只是失败者!甚至没有任何资格坐在你们的面前!学弟说的没错,我才没有那种伟大的责任感,社团的成败才不g我的事,因为我不是喜欢古典乐才加入古音社的!我很单纯地,甚至很愚蠢地,只是想跟那个人在一起!就是如此充满少nv情怀的入社理由!但是我追不上──始终追不上──不只是身为nvx,无法获得那个人的青睐,甚至身为社员,也从未在那个人所领导的社团中有所表现……我好想让他知道,好想让他看见!所以才不自量力地参选,担任了社长!但是我错了……这并没有夺得他的目光,反而只是更显得自己的无能与罪恶……我为了一己之私ga0砸了他的社团,却不断催眠自己,认为社团不是属於我,而是属於大家,所以是大家一起ga0砸了社团!多麽卑鄙的想法,我甚至没有勇气继承领袖fuhrer之名!毕竟我再怎麽努力,都不可能达成那个人的完美……只因我并不完美;我只是一个不完美……」
学姊说到这里,脸颊上早已划出两行清泪,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将乐谱纸上的文字晕染开来。
「最後一个问题。」
「许柏堤!」柯佩雅朝我怒吼,大概是已经看不下去学姊痛苦的模样,与我咄咄b人的态度。
然而这些都是为了解开「谜题心结」的必要之痛。
「学姊有c纵巫采华社长的打算吗?」
「c纵……小华……?」
学姊讶异地哭喊道:
「我为什麽要c纵她?……你指的是我支持她当社长这件事?她是绝对b我还有资格当社长!无论是对音乐的熟悉度,还是对社团的责任感,她担任社长当之无愧!只是……只是因为当初社团内很多人无法接受无调音乐,认为那不属於古典音乐的范畴而刻意刁难她,甚至要求她修改文章的内容,y要把杜兰朵加进文章中,而我也被迫以音乐属x为由,提案让她退社……但这实在没有道理啊!为什麽她明明那麽有才能,却要被社团排除在外,而像我这种一无是处、只是被恋ai冲昏了头的失败者却能领导社团!我连自己的管理不了了,凭什麽能c纵她?我一直都希望小华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自由自在地领导这个社团啊!──唔!」
社团门外闪出一个人影,让情绪激昂的学姊顿时哑口无言。
「……社长!?」柯佩雅率先喊出门外人的身份。
「……小华?」
那顶着一张扑克脸的少nv,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泪如雨下的学姊。
「对不起。」
采华社长在学姊面前半跪了下来,以便对上她的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也没有仔细想过玫娥社长选择我的理由……一直以为自己是被当成了随从es,只是被领袖dux所c纵的棋子……对不起。」
虽然语调似乎仍欠缺抑扬顿挫,不过大概已经是就她所能表示出最激动的情绪了──
──「拥有无限可能的空白人偶」。
根据露露的转述,这是采华社长以前曾得到赞美,之後更成为别名。
找出玫娥学姊的班级,并托人带钥匙及梢口信给她之後,我利用午餐时间到才艺科教室大楼,在二年戏班找到露露。
除了请露露代为传达希望采华社长在放学後过一段时间,前来一趟活动室一事之外,以一顿午餐为代价,从露露口中获知了不少在网路上搜索不到的资讯……
由网路上的人名检索可得知,巫采华社长曾经在舞台上大放异彩──不过并非我原先想像的音乐领域,而是与露露等人最密切相关的「戏剧」。
除了跟着剧坊公演之外,社长甚至以童星的身份参与演出过几出尚有名气的乡土剧,也拍过一些广告。小小年纪就能展现老练演技的她,於是被长辈们赞许为「拥有无限可能」,且特别提拔、栽培。
然而不久之後──据露露的说法,大概就是小学高年级时,善於演戏的采华社长身上发生了严重的後遗症:
丧失了自己的表情。
一旦走下舞台,她连如何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无法从心所yu。
同时,大概是正值叛逆期的关系,采华社长在国中之後便毅然决然地退出舞台,甚至排斥一切「被安排好」、「循规蹈矩」的行为。所以她才曾经动念要玩摇滚乐,不过最後找上了另一种革命的方式──无调音乐。
她那句「不用再追随了」,应该是发自内心的渴求。
然而,坚守「古典音乐」传统的社员无法接受偏好无调音乐的采华社长,那些社员在百般刁难她之後,因为没有将她b出社团,反而让她当上了社长,索x就以全t退社的方式与采华社长作对──大概也因此,采华社长对於无心参与社团的一年级新生也特别严厉,或许不希望社团再度卷入无谓的纷争。
但讽刺的是,一路上积极替采华社长护航的玫娥学姊,也因为作风太强烈,导致两人之间产生极大的误会……
「领袖、随从?从刚才开始,你们到底在讲什麽?」
身旁的柯佩雅悄声问我。
「那是赋格的创作手法:领先的乐句是领袖dux/fuhrer,随着领先乐句在其他声部进行模仿变化的是随从es/f?hrte;社长跟学姊习惯的原文不同,因此社长才会说自己是es……」
原本西方音乐上使用的术语,因为发源地区的不同或随时代推演而产生落差;学习音乐的人也往往会因为对音乐史认知的先後顺序,或因为自己熟悉的曲风而记起不同的原文;玫娥学姊及社团前辈应该是对德语b较熟悉,於是除了「赋格」采用德文拼法外,创作手法的「领袖」与「随从」原文便使用德文的「fuhrer」跟「f?hrte」;但对社长而言,她所认识的「领袖」与「随从」却是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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