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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就认为人生充满了各种变数。
嫁给边际後,我人生的变数默默地乘以二。
熬了八年好不容易从中文博士班毕业的我,在拿到缴交完论文终稿,暂时摆脱写论文噩耗及学生身份的当晚,我从敬ai的丈夫--也就是姓边名际的边先生那得到了一份礼物。
礼物是什麽呢?
拆开来之前,我对他的直男审美没有多期待。拆开来之後,我庆幸自己先前的不期待。
除了庆幸,还多了晴天霹雳的情绪。
盒子里躺着一张已经签好名的离婚证书。
看清楚的刹那间,我像罹患高血压的患者,脑袋轰隆一声,把我炸成一片空白。综观我人生三十三年以来,还没有什麽时刻,能让我如此错愕。
连我博士班口考都没有。
我愣着说不出话,没想过他会给我这样东西。可在内心深处,我竟不意外他会这麽做,毕竟我同样没想过我们能持续这样的婚姻八年。
八年的岁月足以让很多事情看得明朗透彻,却也能把彼此看得更加模糊。
正常来论,对一个三十三岁即将失婚的妇nv,应该要歇斯底里的吼叫,质问他是否做了什麽对不起我的破事?在外ga0了小三吗?还是出了什麽问题?是在开什麽玩笑?
但好b我对他直男审美的认识,我对他的人格,充分信任。
他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行为,更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要说ga0外遇,我都觉得自己的机率还b较大一点--外貌协会的嘛,看到帅哥就失去抵抗力。
好在除了边际这眼拙的,没其他帅哥能看得上没颜没钱没身材的我。
至於我们出了什麽问题……就算我一直尽力、努力去忽略,很多事情明摆在眼前。
「你这是发什麽疯?」把离婚证书拿出来的手,不自觉地颤抖。明明是那麽轻、那麽薄的一张纸,对我宛如千斤重。想要维持基本的t面,仍忍不住ch0u搐、鼻酸。
「抱歉,我和你走不下去了,想要离婚。」眼睛看到和耳朵听见是两回事。
眼睛看到,我能当作是我眼睛业障重,一切都是假的。真听他这麽讲,几乎要飙出眼泪。八年的婚姻历历在目,却似云烟,捉不住、拿不稳。
「为什麽?」想说的永远不是这三个字,可能说出口的,唯有这三个字。
我突然觉得,人都是犯贱的。过去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麽喜ai边先生,到了要失去的时刻,我又难过得像非他不可。
「我不想再过这种枯燥乏味,又无交集的生活,也不想再浪费彼此的时间。先前顾虑你还在写论文、赶毕业,不想让你分心,忍到现在才--」
「所以我他妈还要谢主隆恩是不是!?」
边际瞬间闭嘴,沉着地看着我。
「你是认真的吗?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说开玩笑,我能马上原谅你。
後面两句话,我故於面子,没能说出口。
见他点头,想压抑的情绪又开始咻咻咻地高涨,大吼:「你是木头,只会点头不会讲话吗?」
或许是我的咄咄b人让他反感,他皱眉道:「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怎样?你提离婚,还不准我不高兴?」
「怎麽,原来离婚不离婚,对你有差?」
我因为他的反问,哑口无言。
「很多问题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无数次,都没有得到改善。既然如此,好聚好散不行吗?」边际语重心长,彷佛这场婚姻让他非常疲惫。
「你突然……突然说要离,要我怎麽跟我爸妈讲?」我了解他的个x,知道只要服点软,他便会原谅我,用和缓的态度处理目前遇到的难关。
可我说不出什麽好话,乾y、生涩地想用各种藉口,让他向我屈服。
这恰恰踩到他的痛点,他没屈服,反而变脸,更冷y地说:「你爸妈从没喜欢过我,我怎麽会知道怎麽讲会b较好。」
「我爸妈不喜欢你?你怎麽不问你妈喜欢我吗?」下意识回呛,将气氛降到冰点。
八年的婚姻,累积了很多问题。过去他想g0u通、想解决,全被我鸵鸟心态一一打枪、回避,造成今日的苦果。
边际深深看了我一眼,像受了重伤的野兽。
「既然双方的家长都不赞同我们这段婚姻,那拖八年也算晚了,不要再耽误彼此--」
「耽误耽误耽误!我耽误你什麽了吗?」每当听到他说耽误二字,我就像被隔空闪了巴掌。
「你没耽误我什麽,是我耽误你,可以了吧。」
争执会使双方的面孔变得丑陋,言语变得锋利,最终得到一片尴尬与寂静。
我跌坐回椅子上,撑着额头,「能不能不要在今天,谈论这件事?你真觉得在我毕业、解脱这天要求离婚,很适合?」
「永远都是这样,延後、延後、延後,等到不可延後再逃避。你要我现在不提,那我们下次再遇见,又会是什麽时候?」
从单纯为彼此而活,被恋ai冲昏头的少男少nv,变到因微薄的金钱,成天原地打转的市侩大叔大妈,只需要短短的八年。我们愿意分给对方的时间太少,总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宛如同居的陌生人,一个礼拜对话不到十次。
「再怎麽要,也不能是今天啊!还特别白目的把这玩意塞到礼物盒里,当真以为我打开来会很高兴?」边说,我边掉泪,想抓住他的袖口,要他把这张破纸收回。
边际抿起嘴,蹲下身与我平视,将被我r0u皱的离婚证书摊平,放在桌上。
「璟宁,我不会认为你打开来会很高兴,可至少会让你轻松一点。学业、家庭、工作、婚姻和生孩子的问题压得你快喘不过气--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既然没办法代替你去承担,更没办法解决横在彼此之间的问题,我们离婚吧。」
「不要!」挥开他的手,我啜泣道:「我不要和你离婚。」
很多时候,边际对我是既温柔又仁慈的。我一哭泣,他便会放下原则,止住yu说出口的大道理,温和搂着我,原谅我的胡闹与犯错。
他是尊重我的意愿,不舍我在婚姻里做妥协。
唯独这次,他没有对我心软。
深呼x1後,边际站起来,别过头盯着桌上的离婚证书,「东西放在这,你有一晚的时间可以考虑要不要签。不签,我还有很多不文明的方式离婚。为了不让未来的场面太难堪,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累了。璟宁,我累了。」说完,他举步离开,走进自己的寝室。
留我独坐在客厅,痴傻地发着呆。桌上的那张纸,随着窗户透进来的风,吹到地底,搁置在我的脚下。
边际签好了名,名字签得龙飞凤舞,特别霸气。
结婚时,他是个穷酸、名不见经传的剧场演员,为了梦想,台上发光,台下吃土,却从来不喊半句苦。
如今他不在剧场工作,转而演ai情脑残剧的配角。纵使演技b那几个只会假笑、耍帅的草包男主们好一百万倍,因为没身份背景、没经纪公司挺,依旧落於陪衬。
我不懂他为什麽转换跑道,就像我不懂他为何如此坚持要和我离婚。
可惜他做这个决定时,我内心虽闪过片刻疑惑,下一秒就被繁杂的琐事ga0得情绪暴躁,把对他的关心抛到脑後。
说不定,当时的他很需要我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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