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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云行还记得她丑恶的嘴角,她拿棍子,重重打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你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妈生你的时候你怎么不一起死了算了?”
“你为什么要活着,你根本就是多余的,没有你,我们一家三口多幸福……”
鹤云行十三岁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这辈子会死在那个永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沈月瑶问他喜不喜欢她的时候,他想说喜欢。
但当时脑子里浮现的是过往不忍回首的回忆,他才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在他的人生里,留下了如此深刻的阴影。
他不敢轻易说爱。
他害怕沈月瑶也会离开。
时间,磨灭不了的是伤痕。
即使愈合了。
它永远存在。
“兔兔。”
他薄唇贴在她柔软的耳廓,嗓音缱绻,隐忍。
沈月瑶的裙摆一下子被冷水打湿了,黏着大腿,很不舒服,但她无暇顾及。
鹤云行眼睛越来越红,他薄唇开始摩挲她的皮肤。
“我不脏,我没亲过别的女人,我只亲过你,只有你一个女人。”他解释。
“我知道,我没有不信你。”
只是,搂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了力道,鹤云行嗓音很沉很紧:“那为什么没有在原地等我?”
他似乎很介意这个事,还生气了,只是在克制自己。
沈月瑶软声解释:“我踩着高跟鞋,脚很累,以为要等上好一会就没在那等你,而且我给你发了微信说我在楼下的酒廊等你。”
她捧住他的脸,红唇印在他的眼尾,“鹤云行,我知道视频里不是你,我不是故意不等你……”
汪……
沈月瑶没有不信他,一颗心尘埃落定,不用再担惊受怕。
而且,这么乖还会哄他主动亲他的沈月瑶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贴过来的红唇温软,身上的香气萦绕着他,他微微怔愣后,身体的异常愈发明显,已经有不可控的迹象。
浴缸里的水很冷,那抹冰冷企图给他降温,可体内散发出来的热,经久不息。
沈月瑶红唇缓缓抵着他的,她温柔轻蹭:“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说不出口对吗?”
“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了,那个老女人不是人,仗着你年纪小就欺负你”沈月瑶一想到鹤云行阴暗被虐待的童年,以至于年少时差点走向了歧途,在过去的人生,他太让沈月瑶心疼,以至于,本就湿润的眼眶又有眼泪往下流。
鹤云行身为当事人没哭上,沈月瑶好像要把他过去受到的委屈给发泄哭诉出来。
她手揪着他的衣摆:“我以前还对你那么任性,耍脾气,呜呜呜呜……”
那张脸梨花带泪,是哭得越来越伤心,甚至是哭得打嗝儿了,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她哭得那么伤心,鹤云行心口的创伤,好像一下子被治愈了。
让他觉得,他的过去,其实没有那么难以启齿,没什么可丢人的。
高傲的大尾巴狼,可以放心地将他的丑陋阴暗揭开,他的小兔子,会心疼他,会替他不平,她也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就够了。
鹤云行抬手给她抹眼泪,却怎么抹都抹不完,他的指腹被她的泪珠滴落,他却觉得比这水还要凉。
他只好吻住她的红唇,把她的哭声全都吞没,她哼哼唧唧两下,闭上眼睛,乖巧地抱着他拥吻。
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缠绵悱恻,她笨拙毫无技巧性地回应,引得男人不知轻重,吻得时深时浅。
沈月瑶只觉得呼吸愈发稀薄,好像要溺死在他的亲吻里。
但舍不得推开他,恨不得与他沉沦,许久没有如此亲密,胸腔里早就堆满了对他的想念。
沈月瑶压根自欺欺人不了,她真的好喜欢他。
鹤云行何尝又不是,那股汹涌澎湃,强烈的爱意在身体里蔓延,燃烧。
水从浴缸里溅开,洒落一地。
只不过,沈月瑶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喷嚏。
现在是冬日,这浴缸里的水太冷了。
让沈月瑶不得已拉回一点理智,她红唇湿润,睫毛轻轻打颤:“冷……”
鹤云行把水放了,沈月瑶只觉得沾了水的裙子,像千斤重挂在自己身上,冰冰凉凉,薄纱贴着她的皮肤,刺刺的。
而坐在浴缸里的鹤云行敞开的衬衫湿漉漉,泡了这么久的冷水,皮肤上的薄红完全没有消下去的意思,西装裤也贴着笔直有力的长腿,手臂在湿透变薄的衬衫下线条若隐若现,身体的轮廓,看得清清楚楚,性感又张力十足。
他双手缠着她的腰,薄唇贴在她的锁骨,一寸一寸地摩挲亲吻……
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输给她。
“还冷吗?”
“你再抱紧点。”
鹤云行沿着她修长的天鹅颈,薄唇沿着往上,呼吸经过的皮肤,泛起淡淡粉色:“兔兔。”
“嗯?”
下一秒——
“汪。”
男人的这一声汪,低哑深沉,她却明白,他是在……暗示什么。
沈月瑶的眼睫抖得更厉害。
这让她想起在他们订婚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个时候,她终于发现杜子棋是在利用她,分手后没多久,反而被他纠缠上,在跟他推搡的时候自己不小心受伤住院,一只手骨折打了石膏。
她当晚在病房里被蚊子咬,鹤云行来看她,那个时候,两人已经快要订婚。
他给她抹风油精时招呼不打就要掀开她衣服,但她是女孩子,难免矜持,便让他把风油精放下,自己等徐扶熙回来的时候再涂,结果遭受他的嫌弃,他说她肚子就一块小肥肉,看一眼怎么了,还说对她毫无兴致。
沈月瑶一气之下就说了一句你结婚后有本事别碰我,你敢碰我你就是狗。
两人的第一次是在订婚后住在一起,她说他不行,男人的自尊心很强,沈月瑶稀里糊涂地就被他睡了。
那一次,沈月瑶是嘴贱挑战他男性尊严,是不小心发生的意外,而后她坚决不跟他再发生关系,鹤云行似乎真的对她毫无兴致,自此之后,没有再碰过她分毫。
他们的第二次是在婚礼前一天,沈月瑶开单身派对,在酒吧玩,小叔来带徐扶熙回去,还把自己在酒吧玩的事儿告诉了鹤云行,狗男人来了后,二话不说把她带走,在车里玩起了心跳游戏。
那个时候,她问他:“你要当狗吗?”
鹤云行眸色很沉,没有理会她的话,但也没放过她。
矜贵傲慢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低下头颅,承认错误。
自此之后,便是一直以爷爷想要抱重孙为由,让她履行夫妻义务。
但沈月瑶可是一直没有忘记鹤云行当初说对她没兴致的嘴脸。
只不过,由于夫妻关系越来越亲密,而她对跟鹤云行亲密接触,嘴上是拒绝,但心里其实并不抗拒,否则,不可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也就没再提过让他狗叫的事儿。
想着以鹤云行的德行估计这辈子不可能看得到他打自己的脸。
沈月瑶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鹤云行温热地呼吸落在她脸颊,抬起她的下颌,又重重的吻下来。
两唇分开的时候,鹤云行问:“兔兔,我能碰你了吗?”
他那时候说反话,以至于在开荤后来那么漫长的四年里,他都是一个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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