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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真的好急。”
常慧全身赤裸,直愣愣地躺在床上。
“急着操你。”
她空洞地朝上方看着。她感觉自己像一具硬挺的尸体,完全没法放松。
青年的笑僵在脸上,有点不知所措:“姐姐,你今天怪怪的……”
“少废话,到底做不做?”看他不动,她直接上手,开始找他的裤子拉链,“东西在哪里?自己拿过来。”
她现在烦躁得很,急需做点什么释放压力。小玩具不在身边,面前这个人是她最快的选择。
“什么在哪里?”青年眼神迷茫,十分不解的样子。
装什么纯。什么时候了还在装。
“防护措施。”常慧发出一声冷笑,“你听不懂吗,那我直白一点。安全套,做爱用的。”
心机满满地把她约出来,知道开房,不知道准备好这个?
傻子才会信。
“……那个我没买。”拉链被粗暴地拉开,她正要扒他的裤子,他连忙按住她的手,“姐姐……要不我现在下去买?”
刚才进了房间,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酒店,他一步都没出去。
况且,他带她来的时候也没那想法。他只想她吃好点,睡好一点——
“陆秋名,我现在没什么耐心。”常慧心烦意乱,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能不能快点?”
“嗯……好、好的。”
他手忙脚乱地拉好拉链,她的手却没有放开。
“姐姐,你这样按着……”被她的手乱抓,他的胯下迅速隆起,“我……没法出门。”
“我不是让你快点去买。”常慧索性坐起身来,“我是说,快点脱了。”
“啊?”
陆秋名直接傻了。
“这不勃起了吗,正好。”她又开始扒他裤子,好不容易拉回去的拉链又被她弄开,“都不是处了,装什么害羞。”
“姐姐,昨天没插、插进去……”他欲哭无泪,“就蹭着你的手……也算吗?”
“还磨我逼了。”她补充道。
“是、是磨了……但我那个……真正的第一次,还没有……”
“你在放什么狗屁。”她不想跟他装了,不屑地说,“前戏那么熟练,又会控场又会口,说话还那么骚。你要是真处男,我名字倒过来写。”
“姐、姐姐,名字倒过来写不太好吧……?”
“到底做还是不做?”常慧失去耐心,“陆秋名,你脱不脱?”
“我、我……”
他从没见过这场面,整个人完全慌了。
“学习材料”里也没有这种的啊……?是他看……不是,学得不够多吗?
“姐姐,这个不是这么做的……”他试图讲道理,“没做准备就强行进去,会很疼的……”
“你怎么知道我会疼。”她手上动作不带停的,“你只管插进来,疼不疼的不用管。”
疼也不关你事。
“不是,那样我也会疼的……”
“你不是说,晚上都听我的吗?”她语气阴森,听起来很恐怖,“嘴上说得好听,现在又不听我的了。”
常慧浑身一丝不挂,可能是淋浴时太潦草,发尾还有些湿润。她正面坐在他面前,双手扒着他的裤子。她的表情阴冷,嘴角带着嘲讽,铁了心要让他就范。
“姐姐,这个之所以叫……那个爱,得有情绪铺垫才行的。”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他这下差点没挡住,“你这样硬来是不行的……”
“爱个鬼。”她不为所动,“谁规定的一定要叫做爱,我又没爱。”
她理直气壮:“照我说,我现在欲望上来了,应该按我的来,管它叫‘做欲’。”
“姐、姐姐,没有措施,一不小心会搞出人命的……”陆秋名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换个角度,“你说的,你不想结婚生孩子……”
“那你射外面不就好了?”她马上驳回,“没关系,要是真射进去了,我自己吃药解决。没多少钱的事,不会找你要。”
“姐姐……”她话说到这份上,陆秋名彻底没词了。他只能拼命按住她的手,急得冷汗直冒。
“你是不是不行啊?”常慧烦躁地问。
“不是。”他态度坚决,“姐姐,这个真不是,你看,你一摸他就大了……”
“那不就行了。陆秋名,把手放开。”
她就差一点了。
“不放。”
他不敢用力,怕弄疼她。但又怕用力太小,被她突破关卡。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看他油盐不进,常慧放下了手。她冷冰冰地盯着他,向他下达最后通牒。
“现在不做,以后就都别做了。”
她很直白地威胁。
“不要。”陆秋名还在尝试说服,“姐姐,既然是‘亲密互动’,那至少得是你情我愿,不能这样鲁莽——”
“看来你选好了。好吧,我们之间的‘亲密互动’,从现在开始到此为止。”
她向他宣布最后判决。
又来。
“……能不能别老是说这种话?”他伸出手,想抱抱她,“我知道你不是这样想的……”
预判了他的动作,她用力地打掉他的手。
“陆秋名,你认识我才几天?对我了解多少?”常慧反唇相讥,“你凭什么臆测我想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我想什么你说了不算,要我自己说了算。
“……到下个星期四,正好一个月。”他眼眶发红,却仍然认真地回答,“姐姐,我们认识二十六天了。”
“所以,就这么点日子,你想说你很了解我?”
“我……不敢说全部,但我确实了解了一部分……”
“那又怎样,也不妨碍你想跟我上床。”她嘴上不停,继续她的恶意揣测,“怎么样少爷,玩够了漂亮的,来搞我这种蔫吧菜,觉得很新鲜?”
又是吃饭又是逛街,还挑了个情侣聚集的天台花园。明明没有关系,却搞得好像很亲密。
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恋人。但会像朋友一样参加聚餐,像恋人一样脱光上床。但现在床也不上了,就知道演戏。
看来就算他不是男朋友,也不是个好床伴。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不喜欢。
就像她自己,不是外地人,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不清不楚的,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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