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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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自铭松开了踩着兆舟的脚，“去把左边第3个鞭子取来。”

兆舟低头称是，慢慢爬了过去，立起上身。架子的高度刚好可以让他低头叼住上面的物品，那是只黑红相间的短蛇鞭，比日常用的要重一点。

兆舟回到何自铭脚边，把手放到后背，肩膀打开，背后的手攥住小臂，腿分开与肩同宽，叼着鞭子看向面前的人。

“去刑架上。”

何自铭站起身，走到兆舟身旁，用手抚上兆舟突起的肩胛骨。这孩子一直很乖，何自铭清楚兆舟对鞭打的反应不如其他项目，就很少对他用鞭。

“为什么罚你？”

兆舟默默的让主人把自己的手缚起，喉结滚动，他开口：“对不起，主人，因为我出门了。”

“我们并没有对你发出过禁足命令。”

——“因为我对您大吼大叫。”

“继续。”

——“因为我故意咬了自己。”

何自铭沉迷地看着兆舟。

——“因为……对不起，主人，我不知道。”兆舟错开视线，低头闷闷地说道。

“纠正，我并不在意在房间外自家孩子对我偶尔的任性，我不会因为这个惩罚你。”

何自铭没了让他自己反省的耐心，手中的鞭子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见低着头的人抖了抖，他快速调整了下情绪，忍下喉间想咳出的声音：“我没有参与你的过去，从未要求你可以立刻纠正自己的思想。”

皮质的鞭子在兆舟身上滑动，“但，以往好好和你说的话，你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何自铭用鞭柄挑起了兆舟的下巴对上了他执拗的眼睛，“先不提跟着你的那几人，机场上的普通人，未来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可以是任何身份，唯独不能是因为我们而被失火殃及的池鱼。”

他的手移到了兆舟的脸颊，何自铭眼底看不出情绪，他手下的人还在微微发抖，像是被吓到了“你在房间外的话，我希望是最后一次听到。”

何自铭等了几秒。继续开口：“不用报数，二十下。”

说完，何自铭没再有给兆舟说话的机会，反手一鞭抽了上去。

鞭子弹起的一瞬，兆舟背上就浮出了清晰的红痕。没有停顿，何自铭面色凝重，但手下毫不留情，手臂向前甩去，鞭身接触到兆舟背部后，手腕些微收回，兆舟被猛地两下打得呼吸错了一瞬，身体稍稍前倾，又被吊起的手臂拽了回来。

——我才没错……

身后传来了隐隐破空声，黑红的鞭身带着凛冽的风贴到了兆舟身上。也不知是在较劲什么，兆舟死死地咬住牙齿，没有出声。几鞭下来，背后已经红痕交错，第一鞭抽打的地方已经清晰地凸起。从刚开始的刺痛到后来微微发热。

——就算无差别攻击，也只是死几个无所谓的路人罢了……

仿佛是洞察了兆舟的想法，背后的空气再次被带动，强烈的痛意从臀部炸开，扩散开的痛意让兆舟脚趾都控制不住地蜷起。

——祁觉……

鞭痕重叠的一下，兆舟终于忍不住地痛呼出声，他像是一下没了理智，身体肌肉牵动着他带着哭腔地想逃，但四肢被固定，再大的动作也只能让固定的锁链发出轻微碰撞的声音罢了。

身上细密的汗液汇集成水珠流下，兆舟背后并没有流血，但汗液划过鞭痕时的存在感十分强烈，汗水好像一丝丝地渗进皮肤，像是有许多蚂蚁在拉扯着那块肌肉，兆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何自铭像是没听见兆舟的喊叫，手下没有一丝收力，鞭尾掠过后背，他走向兆舟前侧，看似随意地一甩，兆舟面前的头发被吹起，鞭子刚好擦过了他胸前的两点。

本来就被刺激的凸起的地方更加挺立，痛感过后奇异的痒意让兆舟想立刻摆脱双手的束缚去狠狠捏动。

“啊！”不等消化好那奇怪的感觉，眼前花了一下，又是一鞭下来。兆舟忍不住含胸想躲，但也只是背部拱起的无用功罢了。何自铭赐予的痛意在转换为更微妙的快感，身下没怎么使用过的阴茎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啪——”兆舟没看到鞭子的轨迹，身下一阵凉意后，鞭子打在了大腿根部，紧擦着阴囊过去，兆舟眼前一阵发花，太疼了！大腿内侧本就敏感，这一下又格外用力，本来有些反应的那处快速软了下去。

大脑被这一鞭痛的清醒，主人鞭子的位置提醒了这是实实在在的惩罚，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何自铭，加上毫不留情的手法实在是疼极了。愤怒褪去，心中莫名泛起的委屈把身上的痛感都挤走了些，他抽抽噎噎地挨完了剩下几鞭。

等被放下时，一下没了手部的拉扯，兆舟身体脱力，直直跪在了地上，眼眶逐渐模糊，泪水滴落到脚下的地毯，水痕无声地扩散开来……

“抬头。”

兆舟对何自铭的命令一向反应迅速，看向主人的那一刻，眼泪彻底决堤，大片的泪珠滑下。兆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多眼泪，委屈吗？还是疼痛？他不明白。

下巴被捏住，何自铭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你最好快点改掉在母亲那学的一套。”

兆舟下巴被捏的生疼，他鼻子泛着酸，眼中裹满了泪水，瞳孔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

“或者你觉得自己本事足够，也可以瞒着我，但如果被我发现……”

眼前的何自铭像是变了个人，兆舟呆呆的开口：“舟舟记住了……主人。”见人没反应他小声的继续说：“主人……舟舟没有忘记您之前说的……我只是太着急了，我不想主人受伤……对不起……”

“手伸出来。”

兆舟听到命令以为还要继续罚，他把手摊开，头低了下去牙齿用力的咬着。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兆舟身体腾空被抱到了沙发上。何自铭把兆舟挥向墙壁的手拉过来检查着，“有不适感吗。”

兆舟这才反应过来主人要伸手的意思，语气里充满愧疚的回复：“没……”

一双带着茧子的手轻拭去了他脸上的泪。兆舟执拗的内心一下绷不住了，虽然是刚刚执鞭之人，但现在面前的人太过温柔，在这冷清的房间仿佛发着光。

他有些难为情地挡住自己的脸。

“主……大哥……”兆舟语气中带着掩不住的哭腔。

“在呢。”何自铭轻轻抱住了怀里的人。

“对不起……”

“对不起……你别死……”

哭泣的人头发被一只大手慢慢捋顺。

手上的温度从头顶传来，兆舟喃喃着：“让我保护您……”他声音越来越低，欲发往何自铭怀里埋去，房间内慢慢只剩下几声抽噎。

小剧场：

——接上回

在角落喝得有些微醺的钱四倒在了钱五身上，让人慢慢把自己打结的长发捋顺，她附和着开口：“我觉得不错，起名要先有姓，想一个？”

一群在国多年的人同时沉默。

钱二努力回忆着，喃喃自语：“百家姓怎么背来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这是三字经。”钱三听不下去了，无语地打断。

背了几句也感觉不对的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咱自己想一个，投票好吧，少数服从多数。”

他率先开口：“‘荆’怎么样？历史上有名的刺客，多牛，多帅！”

“他刺杀失败了。”钱三翻了个白眼，慢慢地给刀柄编上了绳子，“要用刺客的话，不如‘专诸’。”

钱五也